畢竟鬼嬰不認識我,怕他害怕,我小心翼翼的接近着他。
“我是你爸爸啊!孩子爸爸來接你了,你跟爸爸離開這個地方好嗎?我帶你去找你媽媽。”
鬼嬰對我的行爲並不牴觸,他也沒有躲閃,就現在原地等着我,一點小孩子應該有的羞澀都沒有。
難道這就是血緣之間的聯繫嗎?
我將鬼嬰抱在了我懷裡,他嘻嘻哈哈的,讓我心情好了很多。
“孩子,爸爸帶你回家好嗎?”
鬼嬰在我懷裡蠕動了一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爸爸,這裡多好啊!我們就留在這裡吧!我們把媽媽也接過來,永遠的留在這裡。”
不知道爲什麼,聽鬼嬰這麼說我不但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適,反而也有了一種嚮往,如果我們一家三口能永遠留在這裡也不錯。
你要是想留在這裡,那我們就永遠留在這裡吧!
鬼嬰在我懷裡嬉笑着,他從我懷裡跳了出來,牽着我的手帶着我到處遊蕩。
要是以前我肯定會覺得自己很白癡,但是這次是鬼嬰帶着我,我竟然覺得很開心。
當看到遠處有大樹的時候,鬼嬰就吵着我讓我把他抱到樹上,嘴裡一口一個爸爸,讓我切身的體會到了父愛的快樂。
就這樣我帶着鬼嬰在這裡玩了一天有一天,晚上的時候我就抱着他睡在大樹下面,而我感受到的只有快樂,從來沒有一絲的不滿。
並且我的力量永遠都在噴涌,從來都沒有覺得累過。
這天鬼嬰讓我跟他玩捉迷藏的時候,我們來到了一片樹林,眼前的樹林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突然一些破碎的片段在我的腦海裡慢慢拼湊了起來,我記得我曾經跟兩個朋友一起來到了這片森林的。
我那兩個朋友呢?爲什麼我們這麼久了都沒有聯繫過了?
我越是想要想清楚,我的腦袋越疼,最後我直接抱着腦袋蹲在了地上,我到底忘記了什麼呢?
鬼嬰在遠處喊我陪他玩,可是我的大腦頭疼欲裂,連站起來都是困難。
破碎的碎片慢慢拼湊出一幅幅圖畫讓我感到很壓抑,我喘不過氣。
這兩個朋友到底是誰呢,我怎麼不記得他們的姓名了,他們現在在哪裡呢?我們爲什麼這麼久沒有聯繫過了。
鬼嬰跑過來讓我陪他玩兒,我嘗試着想要站起來,但是大腦的疼痛讓我無能爲力。
看我不陪他玩兒,鬼嬰不高興了,大吼大叫的,讓我更加頭疼,我第一次覺得有孩子真煩人。
鬼嬰實在是太吵了,我心情越來越煩躁,最後在鬼嬰來拉扯我的時候,我一推他,他竟然直接摔倒在地。
鬼嬰的臉色慢慢陰沉了下來,再也沒有小孩子臉上的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冷,讓人看到就感到害怕,
鬼嬰的容貌也慢慢產生了變化,這哪裡還是那個可愛的孩子,而是變得越來越恐怖。
或許是經過了這一系列的刺激,我的大腦突然通暢了,我想起了那兩個人,一個叫歪門邪道,一個叫陳鳴。
我記得我們是一起參加一個訓練,歪門邪道告訴我那個訓練會讓我陷入幻想。
我突然愣住了,那我現在到底是在哪裡呢?是在幻想中嗎?
我看了看鬼嬰,鬼嬰的臉不斷的變化着,一會是一副醜惡的模樣,一會是我小氣候的樣子。
雖然我已經想起了我遺忘的事情,但是我更加的頭疼了,我到底是在哪裡。
鬼嬰一會叫着爸爸,一會變得凶神惡煞,我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腦海裡那些之前遺失的畫面在重複不停的播放着。
歪門邪道告訴我,不管看到了什麼都不能信,一定要控制住自己。 Wωω◆ тt kán◆ c o
腦海裡的畫面有些無厘頭,因爲突然就沒有了,我不知道哪次的訓練結果如何,讓我有一種感覺我現在或許就在這個秘境之中。
歪門邪道的話縈繞在我的腦海裡,我看着鬼嬰充滿了不確定,我到底要怎麼做呢?
鬼嬰不斷衝着我叫嚷着,讓我心煩意亂靜不下心,以至於我突然有了一種很想打他的衝動。
但是想到這是自己的骨肉,是自己的孩子的時候,我又不知道還如何下手。
我好糾結,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我抱着腦袋緊緊的蜷縮在一起。
鬼嬰還在吼叫着,我的心煩躁到了極點,當那個聲音再次在我耳邊想起的時候,我設麼也不管了,一拳打了過去。
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在看鬼嬰她趴在地上根本就沒有了孩子的樣子,而是直接化身成了惡魔。
看到這種情況,我心裡突然開朗了很多,眼前的情況很明顯,哪裡有什麼鬼嬰,根本就是假的。
瞬間我接受了心裡另一種想法,這一切都是假的,我是在幻境之中。
在這裡陪鬼嬰的這段時間,在我臉上留下了很多歲月的痕跡,現在開朗的,之前那些痕跡都慢慢消失了,這讓我更加肯定這一些都是假的了。
化成惡鬼的鬼嬰在地上趴着,滿臉怨毒的看着我,這讓我很生氣,明明是你假扮我的兒子,憑什麼你還衝我生氣。
最後氣不過的我,直接衝了上去,當我坐在惡鬼身上後,拳頭直接變成了雨點,連續不斷的落在惡鬼的身上。
期間惡鬼害怕了,還想要變成鬼嬰的樣子博得我的同情,但是我已經不會上當了。
在我的拳頭之下,惡鬼終於支離破碎了,我也在他徹底消失的瞬間,睜開了眼睛,歪門邪道正在旁邊緊張的看着我。
當看到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他鬆了一口氣,看來他爲我擔心很久了。
雖然醒過來了,但是腦袋還是有些暈沉,我捂着腦袋慢慢爬了起來,開始尋找陳鳴的身影。
爲什麼只有歪門邪道,陳鳴去哪了?
最後我在另一個了樹下看到了陳鳴,他滿臉的笑容,看來跟我一樣也沉浸在幻境之中。
我慢慢的爬了起來,“你沒事?”
歪門邪道搖了搖頭,他說他的心裡沒有事情,所以他不會被幻鏡干擾。
我爬起來清醒了一會,又看向了陳鳴,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他能不能醒過來了。
看着陳鳴滿臉的笑意,我想他應該也看到了他的兒子吧?
我跟着歪門邪道坐在了陳鳴身邊,現在我們只能是守着他,等着他自己醒來。
趁着這段時間,我讓歪門邪道給我講解了一下這中間蘊含着的道理,歪門邪道告訴我這是人的心魔。
當我們進入幻境之中,大腦激發了心裡的心魔,我們就會看到那些困擾自己的問題了。
我沉默了,看來我真的要快點找到鬼嬰了,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將成爲我致命的問題。
我想如果剛纔不是出現的情景刺激到了我,我可能現在還醒不過來。
我沒有在說話,一直思考着剛纔的事情,真不敢想象如果我清醒不過來的話,會變成什麼樣子。
不知道又坐了很久,我看了看陳鳴,他還是滿臉的笑意,我有些擔心了,這樣下去肯定不行的,我們又不能不管他。
我問歪門邪道真的沒有什麼辦法能喚醒他嗎,歪門邪道說夢魔相當於人的心魔,想要戰勝心魔只能靠自己。
我有些擔心,“那如果他一直醒不來,我們要怎麼辦?”
歪門邪道流露出一個難以抉擇的表情,“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只能選擇放棄了,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只希望他能夠抓住最後的關頭清醒過來。”
我沉住了氣,一直盯着陳鳴,注意着他臉上的表情,反正我剛纔是因爲突發事件想起來的,只希望他也能在夢裡發生點什麼吧!
我正想着陳鳴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那是一種痛苦的表情,我開始替他擔心了,直接跑到他身邊,緊盯着他希望他不要出事。
歪門邪道慢慢走過來,看了一眼只說陳鳴也快要醒了。
也就過了三五分鐘吧,陳鳴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因爲我擔心他一直附身盯着他,結果他這一起來直接給我撞倒了。
不過我也沒心情埋怨,連忙爬起來問他怎麼樣。
陳鳴搖了搖頭,但是臉上痛苦的神色卻一點都沒有減少。
“我沒事了,只是頭還有些疼。”
因爲我大體上猜想到了陳鳴剛纔都夢到了什麼,我也不願意再去揭他的傷疤,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讓陳鳴坐了一會清醒一下,等他好的差不多了,歪門邪道叫着我們繼續前進了。
應該是我們已經經歷過了,所以在後面的旅途順利了很多,我們都沒有再出事。
而這一路我們看到很多在地上緊閉着眼睛,滿臉幸福的人,看來夢魔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它雖然可以幫人實現願望,但是也會將人帶到無敵的深淵。
在森林裡到處都是大樹,遮擋了我們的視線,我們並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等我們出來的時候才發現竟然已經天黑了。
我心裡微微一沉,看來我在夢魔了沉浸了很久才醒來。
長老見我們出來了很滿意,誇了我們幾句就讓我們先回去休息了,不知道剩下的人有幾個能順利的走出來。
至於那些走不出來的,應該就會像歪門邪道說的,留在這裡變成這個森林裡的土壤。
想到這個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只能說這些人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