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部的農業人口利益,南方要求的白人至上,哪有什麼衝突?農民就不能是白人至上者了,南方的農業人口少了?這都是人民內部矛盾。
謝菲爾德雖然目前勝選經驗是零,但就在一邊看着選舉已經不少次了,至少和兩個候選人一樣,有着充足的敗選經驗,如果輸了怎麼辦?下次再選,雖然和以往歷次不同,這一次他其實並沒有做好敗選的準備。
最穩的票倉是亞利桑那州和新墨西哥州,雖然從新墨西哥地區分出來建立行政區的時間不長,但聯合公司在這裡的地位穩固,用深得人望形容差不多。
這裡的大部分居民應該明白,是誰不遠萬里,救他們於水火當中,從奧斯曼帝國的高壓之下,到了新大陸生活。再者這些和帝俄關係接近的族羣,本來就應該和德克薩斯的關係;良好,德克薩斯投誰他們跟着投就行了。
話說現在的帝俄,和我大清一樣處在最後的迴光返照當中,在紐約的時候謝菲爾德曾經建議小摩根,和法國人搶奪俄羅斯的市場,對俄羅斯進行投資。但是被小摩根以日本的貸款沒有收回來爲由拒絕了。
這一點小摩根就讓謝菲爾德十分不欣賞,完全沒有老摩根敢想敢幹,剛剛結束了太子生涯,那不是應該激流勇進的開拓麼。怎麼如此之保守?
一邊魂遊天外,都沒有注意到娜塔莉亞進來,謝菲爾德惡作劇做了一個屈指的動作,衝着娜塔莉亞的肚皮比劃,把小毛妹嚇得驚叫,捂着隆起的小腹張牙舞爪,“你幹嘛?”
謝菲爾德的手才重新展開,嬉皮笑臉揉了揉女人的肚子,“鬧着玩呢,別這麼緊張,這種產業上的所有權,至少也有我一半嘛,能沒輕沒重麼。”
“你這個人哪有準!”娜塔莉亞心有餘悸的自語道,“這個孩子對我可十分重要。”
“你這樣說非常不尊重我,讓我有種工具人的失落感。”謝菲爾德彎下腰對着娜塔莉亞的紅脣親了一口,然後一路向下對着肚皮又來了一口,嘆了一口氣道,“換成前幾年的習慣,我早就去澳大利亞或者南非一趟,製造不在場的證據了。現在都需要派別人去。沒有什麼比大選更加重要。”
奴隸主希望一直到一戰結束都由民主黨來執政,也就是從現在開始往後十二年。和歷史同期相比多了四年,本次選舉民主黨勝算已經大增,但會不會影響到重要的時間窗口,這種走勢誰知道?
世界大戰的時期如果都是由民主黨執政的話,謝菲爾德還用和小洛克菲勒、小摩根在那愉快玩耍?戰爭結束之後,就沒有什麼三巨頭了,只有謝菲爾德自己一覽衆山小。
所以呢,生意根本就不重要,這一次的選舉十分的重要,從小的地方來說,光是海軍訂單就不知道能拿下多少,合衆國都無畏級追趕纔剛剛開始,還有許多賺錢的機會,光是一個造船業就這樣,其他行業的發財機會還不知道有多少。
還有關稅呢?關稅一定要降下來,反正經濟一直都不好,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在擠垮一批中小企業,像是合衆國這種國情,最好的開刀對象自然是工人階級了,最好的背鍋對象則是黑人族羣,奴隸主已經把一切都設計好了,就等民主黨上臺。
兩人閒聊的時候,風塵僕僕的麥克海爾走了進來,見到這對狗男女一個輕輕地深呼吸,他長這麼大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人,有情婦的人很多,但公開這樣的就沒有多少了,無奈的開口道,“在亞利桑那州和新墨西哥州,威廉布萊恩的主張受到了衆多支持者的歡迎。”
“都是白銀州一點不意外!”謝菲爾德完全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我還記得美西戰爭時期,只有科羅拉多州的議員投票反對,因爲該州的製糖產業十分重要。誰不爲自己的利益考慮呢?”
白銀黨的掙扎一直到五十年後都有市場呢,直到肯尼迪被刺殺,纔算是徹底被平息下去。原來西班牙的殖民地當中到處都是銀礦,光是合衆國密西西比河以西,就有十三個州存在銀礦,這一次的白銀黨之所以重新起勢。
和去年的金融危機有關係,本來歷史上的金融危機是摩根達成建立美聯儲目的的關鍵時間,這一次被奴隸主衝進去一頓攪合,導致銀行家羣體在全國公民面前變成了寄生蟲的印象。
對於金融危機的起源解釋權證明了合衆國的言論自由,比如中西部的選民,就相信這是銀行家和金本位制的陰謀,合衆國公民本身就非常喜歡陰謀論這是其一,其二是看着本州的白銀礦,這些州的選民自動就帶入到了最能獲益的位置上。
所以金融危機的各種陰謀論,這些選民就帶入到了最大獲益的位置上,導致這一次威廉布萊恩出山,幾乎和第一次對陣威廉麥金萊一樣,頗具聲勢。
其實對於謝菲爾德來說,就算是他上臺自己一樣是獲益者,奴隸主手中的銀礦也是不少的,雖然都是一些伴生礦,倒並不是很吃虧。
先不提民主黨這邊,從最近的趨勢上來看,羅斯福支持的塔夫脫算是優勢十分明顯了,在支持塔夫脫的競選上,羅斯福可謂是竭盡全力,在各種場合都認爲自己的朋友是最合適總統的人選,有羅斯福的光環加持,塔夫脫從宣佈參選之後,一路上有驚無險,就謝菲爾德的觀察,小摩根和小洛克菲勒,似乎在狙擊塔夫脫的路上很不順利。
從羅斯福這個強勢總統出現之後,似乎衝破了一些原來的潛規則,那就是黨派不是大企業的工具,就算不是一邊倒,也是平等合作的夥伴。黨派當然也是可以對大企業說不的,這種情況現在在共和黨比民主黨這邊嚴重一些。
民主黨都連續十二年失去執政權了,自然是對重要支持者更加寬容一些。
“蓋爾幹嘛去了?不會又回到波多黎各去了吧?”謝菲爾德說了半天,一下子想起來了這位夥伴,這麼多年來他對蓋爾的墮落軌跡真是清晰可見,剛從巴西回來的時候以爲是一個王者,結果從王者一路墮落到青銅,簡直令人大開眼界,“都什麼時候了,有兒子之後就放飛自我了?我也有兒子,我不也負重前行了麼。”
“他去密西西比州了,說是幫助阿爾頓帕克爾助選。”麥克海爾聳聳肩道。
“他倒是真會選!好吧,辛苦了。”謝菲爾德噗嗤一笑,這麼說吧,任何一個州都可能被共和黨攻克,密西西比州絕對不可能,二零一三年之前都是奴隸制合法的地方,這用蓋爾去助選?
人家也做出了努力,謝菲爾德總不好說什麼,高等選民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任何地方都一樣,都是看親疏不堪能力,更何況人家只是自甘墮落,絕對不是沒有能力。
謝菲爾德其實一直非常奇怪,爲什麼民主黨全國大會總是在芝加哥舉行,後來覺得這個年代普遍出行不便,都是依賴鐵路,而芝加哥是合衆國的鐵路樞紐。
交通方便,兼顧與中西部的農業人口和東北部的五大湖,開全國大會的時候比較方便。
女人絲襪下的肌膚細膩光滑,溫熱有度,也許是長期很注意保養的關係,圓潤的大腿上,肌肉彈性十足,摸上去很有觸感,伊迪絲洛克菲勒因爲年齡比較大的關係,在和時光抗爭的領域可謂是竭盡全力。
“撐大了就不能用了!”對自己男人的動手動腳,伊迪絲洛克菲勒大開方便之門,卻也含羞帶怯的故作掙扎。
“那我到底是繼續還是停下呢?”謝菲爾德帶着壞笑反問,這個時代的絲襪因爲尼龍沒有出現,確實會出現這個問題,不過以伊迪絲洛克菲勒的身家又不是換不起。
絲襪這種東西首先是製造出來穿在男人身上,卻最終在女人身上發揚光大,就和民主黨一樣,剛開始一個純白人政黨,被生生逼成了奇形怪狀集合體。
威廉布萊恩終究還是要和阿爾頓帕克爾,在民主黨全國大會上一決雌雄,根據目前反饋出來的情況來看,阿爾頓帕克爾的勝利應該在預料當中。
雲集在芝加哥的全國代表,將會選出來這一次代表民主黨出戰的候選人。也就是說之前拉攏各地支持者和集會作用沒有這麼大,這一次高等選民雲集的大會,纔是真正的重中之重。哪個州候選人獲勝,支持他的代表便出席全國黨的代表大會。
要不斯大林曾經就說,投票者什麼都決定不了,記票者決定着一切。作爲高等選民的一員,謝菲爾德自然也過來參加七月十九日的高等選民大會。
七月十九日上午,從全國各地趕來的高等選民,來到了大會的舉辦地點,決定着本次大選民主黨的候選人,至於威廉布萊恩和阿爾頓帕克爾,更是已經早早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