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菲爾德警察學校在聖路易斯城,是奴隸主傾心打造的警察最高學府,所有原來選擇其他城市的設施都已經搬遷過去。
他對於兩種學校領域的贊助一直都是不摳門的,一個是以西點軍校爲代表的軍校,另外一個就是警校了,至於聯盟大學那都是自己家的東西,不在這個範圍之內。
到了現在也有將近十年的時間,聖路易斯警察學院在各地培養了無數警長,加上聯合公司本身的扶持,雙管齊下之下,謝菲爾德對合衆國的警察體系有着巨大的貢獻。
從後世死在合衆國警察之下的族羣就能看出來,如果說合衆國還剩下哪裡存在白人至上者,那就都是在警察系統當中了。
贊助警察系統只不過是權宜之計,最爲關鍵的還是想辦法解決根源。在他以及不少民主黨人認爲,根源就是共和黨不斷想要送上神壇的林肯。
所以在民主黨佔據優勢的時候,謝菲爾德是遲早要對林肯這個總統,和他代表思想下手的,而這一屆因爲共和黨分裂,導致很多州只有百分之四十支持率的民主黨人,都分分成了衆議員,整個合衆國一片深藍,這是等待幾十年都無法再次出現的盛景。
機不可失,趁着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南方民主黨人聯合一直有排外傳統的中西部,共同推行了這一次的移民修正案,把一直代表進步的共和黨人晾在一邊。
同樣移民修正案,激起了共和黨人的堅決反對,但還是那個問題,分裂的結果導致了共和黨人只能發出不符合自己支持者數量的微小聲音,哪怕是聯合羅斯福的進步黨,也沒有阻止法案通過的一絲可能,這就只能在政府外面想想辦法了。
林肯的遺產對共和黨這麼重要,引起這麼大的反彈,絲毫不令人意外。
“毫無疑問,一些共和黨人的腦袋已經壞了,如果不算移民的話,黑人的增長率一直都比白人高。”謝菲爾德穿好衣服,衝着路易莎摩根努努嘴道,“我和民主黨人願意揹負這個指責推行法案,不被感謝就算了,還在這個時候使絆子。那就好好的做在野黨吧,路易莎,這件事還沒完呢。”
“你怎麼都有道理。”路易莎摩根白了謝菲爾德一眼,撇嘴道,“標準的迪克西人。”
“你愛怎麼說都行,反正現在女人也可以參政了,爲了表明進步,估計很快就有女性衆議院出現,一切都是爲了選票嘛。”謝菲爾德聳聳肩,口氣非常的不以爲然。
這個法案通過以及後續的影響,對合衆國到不全是好事。壞影響是顯而易見的,合衆國真的別想在非洲建立哪怕一點影響力了。就連在拉丁美洲也會遭到不小的麻煩!
從世界霸權的角度上來說,奴隸主可以說是照着合衆國這個房子的承重牆就是狠狠一腳,把人類燈塔的燈光一泡尿就澆滅了一半。剩下的這一半就是合衆國本身的潛力,比如國土面積,比如地理優勢。
如果冷戰還會爆發的話,面對蘇聯的全球競爭,合衆國可能會缺少很多道義上的幫助。至少在非洲的爭奪上,本來歷史上就不算成功的合衆國,會更加的事半功倍。
但這一切換取國內的穩定,謝菲爾德認爲還是非常值得,合衆國長遠的隱患就是本土的黑人和拉丁人,英德系白人能夠接受,這個國家早晚會變色麼?
就算是在政治正確也不能抵得過這種本能的疑慮,太多元化了,還會造成統治成本增加。奴隸主寧可用一部分的世界霸權,換取國內更加的穩定。反正五眼聯盟合一起,本身就具有三千萬平方公里的國土,關上門自己過日子,也不會有人敢上來踹門,真有威脅出現了,到時候拼五眼聯盟的總體實力就夠了,能拼過最好,拼不過就東西二帝。
總比有一天,英德系和黑人拉丁混血火併要強一些。世界霸權總歸還是要靠合衆國本身的實力的,有了這個法案可能世界霸權會出現一些不穩固,但換取了合衆國國內的穩固,進可攻退可守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路易莎摩根聽着奴隸主解釋着,什麼叫做目光要長遠,最後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當初一直對排華法案不滿,就是因爲怕未來的歷史總被提及,所以推行這個法案才令我驚訝,得罪的國家太多了。”
“以我們國家的位置,得罪了所有人,不會落得和德國人一樣的下場。在其他國家的人來看,這只不過是盲目排外罷了。得罪了所有人就是沒有得罪人。但有一點我是同意的,未來的日子裡,我們要想方設法讓拉美和非洲,永遠不出現強國。不管是非洲還是拉丁美洲,聯合公司當年賣了太多奴隸,絕不能讓這些被聯合公司傷害過的人,有報復我的能力。”謝菲爾德點了一下路易莎摩根的鼻尖誇獎道。
移民修正案必須包括拉丁美洲的拉丁人,其實拉丁裔的威脅遠遠比黑人要大。後世的拉丁族羣增長率也早就超過了黑人,黑人增長僅僅比白人強一點罷了。看着顯眼完全是膚色的功勞,有些拉丁族羣不說話是看不出來的。
這種一步到位的修正案,迎來的巨大反彈,完全可以預料。就連前總統羅斯福,也出面指責民主黨政府,缺乏了作爲一個人的基本寬容。
羅斯福本人擁有巨大的聲望,要不是距離中期選舉還遠,沒準共和黨就凝聚人心了。
“我怎麼就和我的岳父,沒有任何一點能夠想到一起的地方呢?”謝菲爾德雙手掐腰,本來來看望愛麗絲羅斯福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卻恰好碰到羅斯福出來對民主黨進行攻擊。
“還不是你,總做這種拉仇恨卻沒什麼用的事情。”愛麗絲羅斯福白了謝菲爾德一眼,認爲自己父親的指責沒錯,合衆國白人具有壓倒性的優勢,奴隸主純粹是被害妄想症爆發。
“你和很多普通公民一樣,總認爲世界是不變的。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想法。”謝菲爾德皺着眉頭道,“好日子不是白來的,只有自己一直前進,別人不會趕上來更是非常的愚蠢。不過我理解你的父親,進步黨不會存在太長時間,早晚是要和共和黨重新整合的,你父親出來表態,估計也是爲了共和黨的重新整合做準備。”
“就好像你是一個預言家!”愛麗絲羅斯福嘟着嘴,和自己的男人評價自己的父親,這讓她感覺怪怪的。
“也可以這麼說吧。不然你以爲我的錢都是哪來的。”眼見着愛麗絲羅斯福給了自己一個後腦勺,謝菲爾德暗歎,說實話的時候從來都沒人相信。
關於移民法修正案的餘波還在繼續,但是在政治層面,民主黨擁有壓倒一切的主導權。這條法律通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過謝菲爾德還是覺得有些不夠,他想要在世界大戰之前,趁着民主黨稍有的強勢機會,把國內的問題一次性解決。
法案會產生後續影響,但是現在則需要另外一個藉口!趁着這一次的機會一步到位。
移民法修正案只不過是禁止以後來自非洲的移民,但對本國已經生活的黑人,則承認一切公民具有的權利,限制政策在州法層面。
至於輿論上,甚至很少有人報道這個法案,同時把婦女平權法案作爲主要的報道對象。
這就連愛麗絲羅斯福都大爲驚訝,所有的抗議都是奔着前一個法案來的,引起抗議的報道卻遠遠不如報道婦女平權法案的報紙多。
“新聞報道有一定的文本,你不知道吧?”謝菲爾德老神在在掰着手指頭解釋道,“首先是我國一片太平而外國水深火熱。這樣有利於培養公民的幸福感!如果我國出現了問題,那這個問題必然是可以解決的。如果問題解決不了,那必然是不嚴重。如果這個問題很嚴重,而國家解決不了,我美利堅自有國情在此,這可能就是人生吧!”
“移民法纔剛剛推出,現在充其量才進行到了第二階段,還不值得大肆報道,這樣會更加公民階層的恐慌感!”
“真的出了事在報道不是晚了麼?”愛麗絲羅斯福帶着疑問道,“還能夠這樣?”
一直作爲媒體寵兒愛麗絲羅斯福,一直都被媒體所寵愛,根本不瞭解裡面的門道。
“誰說沒有報道,只不過報道移民法案的報紙沒有報道婦女平權的報道多,你不能說沒有報道,雖然國內三分之一的報紙我都入股了,五大出版商全是我在支持,但我沒有任何一點阻止言論自由。”謝菲爾德滿臉的正色道,“至少你應該相信我!”
傑斯拉從華盛頓回來的第一天,謝菲爾德滿臉雪茄不香了的表情道,“從家鄉調集一批黑人武裝過來,我聽說三天之後紐約的黑人社區要舉行抗議活動,單獨是抗議沒什麼意思,引導他們防火行兇,最好燒一個街區什麼的。”
“時間是不是來不及了?”傑斯拉算了一下時間,感覺到似乎時間不足。
“做飛艇來!”謝菲爾德瞟了保鏢頭子一眼道,“正因爲不可能,纔不會有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