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嶽蘢大笑:“你那個XXX是什麼!”
樊澄聳肩:“你懂的。”
嶽蘢抱住黎蒼,在他臉上大力“啵”了一口,笑得特別開心:“蒼蒼,我說沒事兒吧,你還不信,你看我現在好端端的呢!”
“你都睡了三個星期了。”樊澄丟來一句話,被她一眼瞪回去,然後示意他立刻滾出去。樊澄悻悻地攤手,很快離開了房間。
黎蒼緊緊抱着嶽蘢不說話,嶽蘢拍着他的脊背:“我睡了三個星期了?是不是嚇到你啦?沒事啦沒事啦,你看我現在生龍活虎!”
黎蒼仍然緊緊抱着她,間或換一下姿勢,像是怕她忽然就不見了。嶽蘢感受到他的情緒,任由他擁着自己,也不說話,靜靜地跟他相擁,吻在他的側臉。
黎蒼和嶽蘢出現在飯廳時已是兩個小時後。樊澄曖昧不明地在他倆之間來回掃視,黎蒼瞟他一眼:“我沒那麼禽獸。”
嶽蘢大咧咧地說:“就是抱了抱親了親,沒幹別的,讓你失望啦。”
樊澄一臉不想聽她說話的樣子,不過又很好奇地問:“你真的沒事了?沒有一點不舒服?”
“沒有呀!”嶽蘢誇張地伸了伸胳膊和腿兒:“你看!”
樊澄看向在一邊安靜吃飯的舒林:“老林王,這正常麼?”
舒林搖頭:“聞所未聞。”
黎蒼坐在舒林身邊,慎重地詢問:“這會是有可能發生的狀況麼?我要如何知道,她是否會一直這樣健康下去?”
舒林放下筷子認真看着他:“我無法回答,這超出了我的認知。”
嶽蘢開心地夾菜塞進黎蒼嘴裡,笑嘻嘻地說:“這有什麼不好回答,再多試幾次就知道了。”
“哎呦。”樊澄捂着心口:“真是聽不下去了,太污。”
黎蒼的耳朵微微泛紅,臉上卻不由自主地略帶愉悅。嶽蘢笑嘻嘻地靠在他身邊,聲音嗲得不行:“蒼蒼,蒼蒼。”
黎蒼的耳朵紅得更厲害,卻立即答應:“嗯。”
“還讓不讓人
吃飯了?”樊澄一直摸自己的胳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嶽蘢已經變成了沒有骨頭的人,完全賴在黎蒼身上,理都不理樊澄,還對着黎蒼叫喚:“蒼蒼,我餓。”
黎蒼的耳朵已經紅透了,但仍然夾起菜喂到嶽蘢嘴裡。嶽蘢眼裡的幸福都要溢出來,用勺子舀了一勺湯吹了吹,遞在黎蒼嘴邊,黎蒼張嘴喝下去,對她笑:“好喝。”
舒林起身向外走去,樊澄嚷嚷起來:“你看看你看看!老林王都看不下去了!”
嶽蘢白他一眼:“你爲什麼還不走?”
樊澄雙手環抱瞪眼:“我就不走!”然後仔細看了看她:“你真的沒什麼不舒服?”
嶽蘢格格地笑:“沒有呀!”
樊澄“嘖嘖”兩聲:“真不敢相信真愛感動了上天,我又要相信奇蹟了。”說完站起來也走了出去。
嶽蘢忍不住吃吃地笑,黎蒼忽地將她一摟,把她放坐在自己腿上。嶽蘢微驚,笑着摟住他:“幹嗎呀?”
黎蒼的耳朵已經要滴出血來了,卻面不改色地說:“吃飯。”
嶽蘢靠近他:“你是想吃我吧……”
黎蒼本就心猿意馬,這下更覺得血管都在爆炸。他的手一緊,令她更貼近自己,大力地吻了上去。
樊澄在屋外看到舒林,走過去問:“老林王,那小丫頭真的沒事了?”
舒林搖頭:“不見得。”他嘆息:“不知道是不是黎蒼給她輸了太多血的緣故,她能三週就醒來還活蹦亂跳。但這情形看着總是像……”
樊澄一急:“像什麼?”
“迴光返照。”
樊澄大驚:“什麼?意思是說小丫頭還是會死嗎?”
“如真當年從外表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但她渾身疼痛,咳嗽一聲都疼。”舒林似是不忍回憶:“三年後,她就去了。”
樊澄雖然知道當年如真沒活多久,但沒想到只是三年,驚詫了半天,說:“小丫頭看起來一點都不疼的樣子啊?會不會,會不會真的有奇蹟……”
“說不好。”舒林一直搖頭
:“從沒見過這樣的事。池森的那位你應該知道吧,當場就死了。”他再次嘆息:“不管時間長短,終究難逃一死。”
樊澄傻眼:“那,那要不要告訴蒼王啊……”
舒林:“隨他們吧,誰知道還能在一起幾天。”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才吃完,嶽蘢和黎蒼兩個人像連體嬰兒一樣走出餐廳,拉拉扯扯地上樓,糾糾纏纏又滾在牀上。
食髓知味。
只是原本一直埋頭苦幹的黎蒼忽然擡頭,定定看了一眼嶽蘢。嶽蘢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立即說:“我不會再昏迷啦!肯定不會!”然後捧着他的臉啃了上去。
黎蒼的理智就這麼再次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幾近凌晨兩個人才睡去。
黎蒼睡得很不安穩,總是忽然就驚醒,仔細查探一番嶽蘢的鼻息和心跳才又睡去。嶽蘢似乎知道他不可能安睡,每次他醒來,她就睜開眼睛笑着安慰他:“我好好的,你放心。”
黎蒼聽到她說話就立即安心地睡去,下巴抵在她頸窩裡。嶽蘢摟住他的頭,輕輕拍着他的脊背,像哄慰,也像愛撫。
黎蒼漸漸睡沉了,呼吸均勻悠長。嶽蘢輕輕觸摸他的鬍渣,指腹上的觸感很奇特很舒服。在她的印象裡,他從沒有過這麼多的鬍渣堆積在臉上,總是乾乾淨淨體體面面,沒有一處不妥帖,收拾自己並不刻意,但就是處處透着舒服。
這麼多鬍渣,這樣黑的眼圈,都是因爲她。
嶽蘢眼中隱隱泛淚,看着黎蒼的眼神留戀又愛慕。
嶽蘢輕手輕腳地拿開黎蒼摟在自己身上的手,反覆了好幾次才從他的懷抱裡出來。他在睡夢中都下意識地護着她、守着她,即使她非常非常輕,他仍然在她離開懷抱的時候準確地將她攬回去。嶽蘢坐在牀邊靜靜看了他一陣,走出房間。
嶽蘢在餐廳倒了一杯水喝。她喝得有些艱難,牙齒都有些打顫。
身後一個聲音響起:“你很能忍。”
嶽蘢回頭,舒林正站在那裡,眼中盡是瞭然的同情:“碰你一下都疼,對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