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
太陽見了我也會躲着我,它也會怕我這把愛情的火
沙漠有了我永遠不寂寞,開滿了青春的花朵
我在高聲唱你在輕聲和,陶醉在沙漠裡的小愛河......”
蔡鴻鳴一邊搖晃着身子拽拽的開着四輪摩托,一邊大聲的唱歌。幸好他車子是封閉的,要不然被人聽到他那跑調得慘不忍睹的鬼哭狼嚎,估計會被嚇死。
正唱得嗨,後面忽然傳來一陣喇叭聲,接着,他就看到昨天要和他比賽的那個修車小子開着車過來了。
這小子真名叫拓拔牛,自己開了個修車店,說起來真的很牛,從自行車電動車到汽車,什麼破爛車子他都能搞定。就是說話叼了一點,好幾次他都想教訓他,只是看在他給他改裝車子的份上放過他一碼。
到現在他還感覺他幫他改裝車的時候被這傢伙狠宰了。
十幾萬哪,雖然不是一次性的,但很多錢了,想想他都覺得心疼。要是讓他找到這小子宰他的證據,他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拓拔牛把車開到蔡鴻鳴的四輪摩托身邊,拍了拍車子道:“鳥哥,敢不敢比一下?”
“比個鳥,老子是四輪摩托,你是汽車,怎麼比?”蔡鴻鳴沒好氣的說道。
“鳥哥,你那個可是速度超快的V12動力,怎麼都不敢跟我這破車比了。放心,不賭錢,我知道你逢賭必輸,咱們就賭晚上的燒烤。要是輸了,你請客,放心,消費不過一百,超過一百我付錢。”拓拔牛慢條斯理的蔡鴻鳴說道。
蔡鴻鳴有個毛病,那就是逢賭必輸,只要涉及賭錢,不管是撲克還是麻將等等,都會輸個精光,很是奇怪。
聽到這小子這麼叼的話,蔡鴻鳴都想把他掐死。不過聽到最後,感覺條件還可以,一百塊錢的燒烤,小事。
忽然,他感覺這個心態不對,怎麼還沒開始比賽就想着輸了,這怎麼行。還有,這小子輸了怎麼說?就問道:“那你輸了怎麼辦?”
“你不是老嫌你這四輪摩托太小嗎?我正好知道最近有一批報廢的汽車下來,質量還不錯,到時我給你免費裝上,怎麼樣?”
“這麼大方?”
蔡鴻鳴看着拓拔牛,摸了摸下巴剛剛長出來的硬茬鬍子,感覺這傢伙有點不安好心,好像在引他入甕。不過輸了只不過是一百塊錢的燒烤而已,贏了那可就賺大發了。想想,他決定賭了。
既然決定要和拓拔牛比賽,就不適合再和央視記者他們一起走,所以他跟央視記者一行人打了個招呼,就上車,準備比賽。
拓拔牛摩拳擦掌,催着油門,蠢蠢欲動。
蔡鴻鳴坐在車上想了想,還是有點不放心。他四輪摩托雖然裝了汽車V12缸的超級動力,速度很快,但這傢伙是修車的,改裝車一向是他強項。雖然他這輛集拖車和吊車於一體的小卡外表看起來很蠢很笨重很難看,但保不齊裡面已經被他安裝了強勁的動力,所以得小心點。
想了想,他就下車往後面岑秋盈坐的車走去。
來到車旁,蔡鴻鳴對岑秋盈笑着叫道:“岑小姐。”
岑秋盈一看他嬉皮笑臉的,就知道準沒好事。因爲她早看出他對他們這些採訪人員應付居多,談不上討厭,也談不上熱情,就好像萍水相逢兩個人,淡淡的。但現在居然笑着叫起岑小姐來,要知道他可是一直稱呼他記者大人,岑記者的。要說沒事求她,老天都不相信。
不過他們怎麼也相處了兩天,看在他爲人不錯,昨天還賣力弄了頓好吃的份上,她就勉爲其難的應道:“有事嗎?”
“是有點小事請岑小姐幫個忙。”蔡鴻鳴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你說說,我可不一定能幫上忙。”岑秋盈擡着下巴傲嬌的說道。
“只是點小事,你一定能幫得上忙?”蔡鴻鳴說着,就湊到岑秋盈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
“你竟然讓我做這種事?”岑秋盈聽了,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這裡就只有你這麼一個聲音好聽的女人,所以拜託了。若是我贏了,今天你們不回去的話晚上我請你們吃當地最有特色的小吃,怎麼樣?”看這女人有點猶豫,蔡鴻鳴又加重了一點砝碼。
岑秋盈想了想,點頭應下,反正也不過是幾句話的事。
“我說鳥哥,你還要不要比,再不比天就黑了。”拓拔牛在那邊等得不耐煩了。
“叫魂啊,還讓不讓人說話了。”蔡鴻鳴惱怒的回頭叫道。看到岑秋盈同意,就走了過去。
拓拔牛看他過來,猛然催動油門,車子頓時傳出一陣轟轟巨響,一聽就知道動力強勁。蔡鴻鳴看了,也上車開動猛抓油門,車子轟鳴,如遠古巨獸咆哮,後面的輪子在原地狂轉起來。
“鳥哥,記得輸了請燒烤啊!”拓拔牛不忘刺激蔡鴻鳴一下。
“放心,一兩百塊的燒烤我還沒看在眼裡,倒是你,輸了記得把車準備好。”蔡鴻鳴不上當。
“我拓拔牛說出的話就是釘子,沒有吞回去的道理,不過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這要到最後才知道。”
兩人針鋒相對,企圖用語言刺激對方,可惜都不是吃素的。說多了都是廢話,比賽進入倒計時,“1...2...3...”開始。
隨着車中最後倒計時的聲音傳來,蔡鴻鳴鬆開緊緊抓住的離合器,車子頓時如離弦之箭往前衝去。拓拔牛也不是弱者,開着他那輛破爛的修理車瞬間追了上去,而且還有要超越的樣子。
兩人並排而行,拓拔牛看着蔡鴻鳴,感覺這鳥哥就是隻傻鳥,以爲自己這修理車破爛就好欺負,不知道它骯破破爛爛的外表下有顆強壯的心嗎?
沙漠公路車輛稀少,少有人行,所以可以讓他們盡情的馳騁。
兩人開車速度飛快,捲起一路煙塵,瞬間化作兩道黑影,疾速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