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鴻鳴用來拔刺的膏藥叫拔刺膏,主要用於拔刺和拔毒瘡,平時很少用到。
這東西不只別人感覺稀奇,連親手煉製出膏藥的鴻鳴也感到非常奇怪。
至今他還不知道是什麼原理,明明只是幾種藥材湊在一起,爲什麼會有這種功效,真是說不清楚。據說在其它地方也有這種類似的拔刺方法,只是那種方法非常噁心。傳說是將女人天葵摻入其它東西再用莫知名手法煉製而成,黑乎乎的,還帶着股刺鼻腥味,但功效確實和拔刺膏一樣。
其實家裡很多膏藥蔡鴻鳴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知道怎麼煉製,什麼功用,要是讓他說爲什麼會這樣,打死他也說不清楚。
幸好他家只是給人正骨推拿,順便賣點自制膏藥,要是給人看病,估計得醫死人。
蔡鴻鳴來到巨柱仙人掌所在,仔細看去,就見高大的巨柱仙人掌上長了幾個紅色果子。差不多在頂部,而且是在仙人掌側面,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再又看了看旁邊,發現除了幾棵高大的巨柱仙人掌有生果子外,其它矮一點的根本沒有。
也不知味道怎麼樣?
蔡鴻鳴有點饞,可這麼高又不好爬,何況巨柱仙人掌全身還佈滿利刺。看看那些刺,被陽光一照,好像都在發出銳利的光芒,不好辦啊!
“鴻哥,幹嘛呢?”
劉重看蔡鴻鳴傻傻的站在這裡,就過來問道。他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拿着兩個空心大錘騎着他那頭叫笨笨的傻牛到處跑,一刻也歇不住,好像不這樣就不能襯托出他的英明偉岸一樣。
“隨便看看。”蔡鴻鳴隨意應着。
他可不想把巨柱仙人掌上面有果子的事告訴他,要不然等他一轉身,那仙人掌果就沒了——這些傢伙有的事竅門把巨柱仙人掌上的果子弄下來。
劉重聽他鬼扯。可不相信他的話。用他的話說,蔡鴻鳴可是無利不起早的傢伙,怎麼可能白白站在這裡磨時間。於是,他就往蔡鴻鳴剛纔看的地方望去。嗬,竟然被他發現了幾個紅彤彤的果子。
果不其然。
原來剛纔他是想獨吞。
想着,劉重就對蔡鴻鳴說道:“鴻哥。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好東西是要拿出來分享的。”
“要分享也可以,你去摘下來我就分你一半。”蔡鴻鳴很豪爽的說道。
劉重看了下巨柱仙人掌還有那上面密密麻麻最短也有六釐米的尖刺,頓時把蔡鴻鳴那誘人想法拋諸腦後。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要是上去,就不是他吃仙人掌果子,而是仙人掌吃他嘍。
看胖子膽小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敢上去,所以他就讓劉重回去開卡車過來。順便帶張長梯子,承諾等會兒摘了果子,分他的一份。
劉重頓時屁顛屁顛的回去開車了。
不一會兒,他就把卡車開過來。
蔡鴻鳴農場的卡車都是拓拔牛拿國外走私車改裝而成,體型很大,很耐用,就是上不了牌,也只能在古浪這邊拉拉貨。要是去了市裡,肯定被抓。
他讓劉重把車停在巨柱仙人掌下面後。自己就跳上車,把梯子架在巨柱仙人掌上,爬了上去。
劉重停好車,也爬上車來,怕梯子滑倒,還好心的幫蔡鴻鳴扶着。
梯子雖然很長。卻沒法夠到已經長到十米左右的巨柱仙人掌頂部,加上卡車的高度和蔡鴻鳴的身高,剛剛能夠到長在巨柱仙人掌內側的果實。
到了上面,蔡鴻鳴發現,仙人掌中間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被挖出了好大一個洞,裡面有個鳥窩,還有幾粒白色中帶了小黑點的鳥蛋。嚓,這什麼破鳥,竟敢跑來禍害他的仙人掌,不想活了嗎?還把窩築在仙人掌果子的旁邊,莫非是想等小鳥出生給它們當零食?這鳥爸鳥媽也太精打細算了吧!
越看越不爽,這要是讓它們再呆下去,他這些仙人掌可不就廢了?所以,他伸手進鳥窩,想把鳥窩抓出來扔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鳥蛋忽然動了起來,然後慢慢裂開一個縫,縫越來越大,然後全部裂開,露出一個鳥頭來。
在這一刻,蔡鴻鳴都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是尷尬,是愧疚,還是對新生命的敬畏。他悄悄把手收了回來。若是小鳥還沒破殼,他還能下得了手,把鳥窩扔了,甚至把鳥蛋吃了都沒事。但小鳥若是出殼,那就代表着那是一條完整的生命,誰也沒有權利去剝奪別人的生存權利。何況是隻剛出生的小鳥!
這世間最殘酷的法則是叢林法則,也叫自然法則。
一個生命出生,並不代表着它就能活下來,它還要接受大自然生存的考驗,病魔、飢餓,還有上面食物鏈的獵食。可以說,大自然中能活下來並且長大的生命都是同類中的佼佼者,我們人類稱之爲“精英”。
小鳥剛剛出殼,還沒開眼,傻乎乎的掙扎着肉嫩的身子四處爬,蔡鴻鳴看了,大生憐憫之心。
所以,他就從玉珠空間中取出一個紫葫蘆。
玉鼎破後,玉蟾液也就沒有了,幸好還有這帶着莫名能量,可以讓人恢復生機的葫蘆。
蔡鴻鳴打開葫蘆,又從玉珠裡面取出一片葉子,滴了一滴葫蘆水在上面,趁小鳥張嘴的時候倒了進去。餵了幾滴,才把葫蘆收起來,希望這幾滴葫蘆水能讓它平平安安的長大。
“鴻哥摘好了沒有,怎麼這麼慢?”劉重在下面等不及催了起來。
蔡鴻鳴也不管他,徑自採了幾個巨柱仙人掌上已經紅得發紫的果子,就坐在長梯上吃了起來。這鳥既然把家安在這裡,那就代表這裡有吃的。農場中雖然沒什麼蟲子,但番薯地中的葉子、番薯大把,還有玉米,所以他也不怕小鳥餓死。那這些仙人掌果就讓該他享用了,要不然放久了會壞掉。
蔡鴻鳴自我安慰着,美滋滋吃起了仙人掌果。
仙人掌果味美多汁,吃起來有點像南方桃金娘(多年)果實的味道,但卻又多了一絲香甜,很好吃。
劉重看蔡鴻鳴在上面大口大口的吃着東西,他在下面饞得直吞口水,“鴻哥,不帶這樣的,你倒是扔個給我嚐嚐啊!車還是我開來的呢?”
蔡鴻鳴聽這話怎麼感覺怪怪的,好像豬八戒在說:“猴哥,你倒是給我嚐嚐味道,這齋可還是我老豬化來的。”
這麼一想又不對,他是豬八戒,那自己豈不成了孫猴子?靠,自己纔不是那被壓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空虛寂寞的死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