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要從十年前說起,那時候我剛離開蘇家不久,藍太太來找我。告訴了一些關於蘇家的事情,我念及藍太太對我的恩情,決定追查到底,而突然間,藍太太失蹤了,整件事情就變得很是蹊蹺了,我這才暗中一直調查道現在。”老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等會兒,小竹又是怎麼回事,你們是親生爺孫倆?”蘇月兒疑惑道。
小竹搖搖頭,嘟着嘴說道:“當然不是了,我是爺爺收養的呢,爺爺在我小時候,就一直告訴我。要記得蘇家的好,不能忘恩負義,所以不管是關於蘇家的任何事,我都是言聽計從的,這纔有了先前的那些事。”
老頭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是的,在我得知有你和蘇小姐訂婚的事後,我就一直在暗中注意你的一舉一動,不管怎麼說,藍太太對我有恩,而她在失蹤之前,也對我交代過。要好好照顧蘇小姐,而你作爲她的未婚夫,我當然要好好的把關了,後來一系列的事情證明,你其實是很不錯的一個小夥子。”
“爺爺,你這玩笑開大了,我險些都蒙圈了。”我好笑道。
“這可都是爲了你們兩個好,就包括這次的考驗,我爲什麼讓小竹出面呢,就是爲了試試你對蘇小姐的愛有多深,會不會像那些小年輕那樣。會見一個愛一個,這才讓小竹故意的接近你的。”
“什麼意思?你們倆做了什麼?”蘇月兒眨着眼睛問道。
我撓撓頭,尷尬道:“什麼都嗎,月兒你別胡思亂想了,都過去了。”
“月兒姐姐,明天可是個正人君子呢,你不知道,他對你是多麼有決心呢,就在你病危的時候,我拿你的性命做威脅,他都不願意交換呢,真是很不錯哦。”小竹說着朝我豎着大拇指。
“你們交換什麼了?”蘇月兒不解道。
“關於……”小竹欲言又止,看了看我。面頰微紅道:“要不要說呢?”
“還是別說了,都過去了。”我想起小竹威脅我的事,不免有些後怕,如果我當時情非得已的答應了,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呢。
蘇月兒愣了愣,說道:“你們在說什麼呀?”
“月兒,現在研究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我們要做的,是尋找你媽媽,還是問問老先生吧。”我引開了話題,可不想小竹把那件事說出來,畢竟會讓蘇月兒很尷尬的。
“好吧,既然說到這裡了,我就告訴你們一些事吧。”老頭說着又倒了茶水,凝思片刻道:“這些年,我唯一的心願就是找到關於藍太太的下落。而經過很多艱難險阻後,也算是有了一些線索,我不能說百分之百,但是把握還是有的。”
“爺爺,你都查到了什麼?”蘇月兒焦急的問道。
“蘇小姐,你母親怕是現在的情況不樂觀,據我所知,她並不在暗影手裡。”老頭直言不諱道。
“一開始我們也以爲是暗影爲了報復蘇家,抓走了藍太太,但是暗影的人悉數落網後,並沒有問出什麼結果,老先生何出此言,你都查到了什麼?”我說道。
“藍太太應該是在另外一股勢力手中,那勢力要比暗影的更加的兇殘狠毒,可以說,以我們現在的力量,真的不容易抗衡,就包括是暗影的人,也不一定斗的過。”老頭表情嚴肅道。
我不由心裡一緊,事情似乎比我預想的還要糟糕,但是提到另外一股勢力,我想到了上次和阮博士一起,遇見的那一批人,當時他們要那幅畫,阮博士也說過這句話,難道?
我連忙問道:“這幫人專門做一些非法的買賣,勢力甚至滲透到了一些重要的部門,對不對?”
“是的,看樣子你遇見過了?”老頭吃驚道。
“應該是他們沒錯,實在是沒想到。”我焦急道。
老頭嘆息一聲,說道:“也許你們會覺得,我空口無憑,講話沒有什麼根據,而實際上,我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找到了一些線索很證據,才這麼說的。”
“老先生,何出此言?”我不解道。
老頭朝外面看了看,示意小竹去門口呆着,然後朝我和蘇月兒揮揮手說道:“你們兩個跟我來吧。”
我和蘇月兒面面相覷,跟着老頭,只見老頭走到了一堵牆後面,四處敲擊了幾下後,牆開了一條縫隙,出現了一個向下的階梯,之後老頭按了幾下開關,階梯向下,亮起了昏暗的燈光來。
我們繼續跟着他一起,朝階梯往下走,過了轉角後,就聽見嗚咽的聲音,還有鐵鏈碰撞的聲響,等走近了,才發現,這裡關着一個人,全身被鐵鏈鎖着,正在奮力的掙扎着。
“就是他了,關於藍太太的下落,我是通過他證實的。”老頭指着那個被囚禁的人說道。
“他是那股實力的人?”我問道。
“可以這麼說,他們這股勢力,有一個很少人知道的名字,叫做寄居獵人。”老頭瞪着那人說道。
“寄居獵人?什麼意思?”蘇月兒問道。
老頭點點頭,說道:“所謂寄居獵人,就是專門靠做一些投機倒把的事情,來賺取非法的利益,而很多人會被他們突然間掏空,他們這幫人活動在一些地方,很難被察覺,通常甚至有各部門的高官,甚至是一些領導人物,也屬於他們這個組織,他們不光陰險狡詐,甚至還心黑手辣,被他們頂上的,就是他們的獵物,是無論如何也要拿到手的。”
聽老頭這麼一介紹,我頓時緊張起來,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這麼說,他們可以說是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是的,比暗影可怕的是,他們找不到蹤跡,沒有固定的地方,也不搞什麼研究,就是竊取別人現成的勞動成果。”老頭解釋道。
“就想是要盜取那副國寶級的畫一樣,而這只不過是他們的一個目標而已。”我說道。
“可以這麼說,他們平時里根本看不出來是寄居獵人,但是一旦有了目標,就會互相的勾結,然後出動,能夠不費什麼力氣,就將一些昂貴价值的東西弄到手,當然,一些人甚至被他們控制,所以說,要擊敗他們,找到藍太太,只怕是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老頭憂心忡忡的的。
“那麼這個人,老先生你是怎麼抓到的?”我問道。
“是在一次暗中調查的時候,我經過千方百計後,終於找打機會和他們接近了,那次行動,可以說損傷慘重,我的很多同伴都受到了傷害,而他,也是好不容易纔抓到的,爲了從他嘴裡掏出情報和線索來,我費了很大的力氣。”老頭指着被囚禁的人說道。
“他都知道些什麼呢?”我說道。
“現在你們可以問問看,也許你們比我更有辦法的。”老頭說道。
蘇月兒憤憤不平的看了看那個被囚禁的人,過去說道:“你這個混蛋,告訴我,你們的人把我媽媽抓到什麼地方去了,又爲什麼偏偏要抓我媽媽?”
那人瞪着蘇月兒,很不服氣的扭着身子,好像很是倔強的樣子。
我過去摘下了他嘴裡的布條,被囚禁的人喘息了幾口氣,卻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我說着踢了他一腳。
“我笑你們可真是夠幼稚的,你們這是在浪費功夫,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有種就讓我死個痛快的,反正我活着也是受罪。”被囚禁的人很是張狂的說道。
老頭卻是不慌不忙,拿了個東西綁在那人身上,說道:“我看你是皮又癢了吧,既然什麼都不說,再不說我可不客氣了。”
“老不死的,你想做什麼?”被囚禁者似乎有些緊張起來,卻很是懊惱的掙扎着。
“我讓你再嚐嚐我給你的折磨,滋味會很好受的。”老頭說着,發動了開關,頓時一陣電流從那人身上經過了,那人渾身抽搐了起來,然後慘嚎着,漸漸的沒有了力氣,爬在地上喘着粗氣。
“來吧,弄死我,繼續,很爽的。”那被囚禁的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惱怒的過去揪着他,一陣拳打腳踢,可是那人嘴巴的確很硬實,我打的都累了,他卻還是咬着牙不肯鬆口。
“你都說了一些事了,不在乎說完吧,這樣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別硬撐了,如果你告訴我們真相,我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的。”老頭勸說起來。
“我那些事都不該說的,現在我後悔了,不過從今以後,你別想從我嘴裡掏出半點的情報,我反正也是個死,橫豎都沒所謂了。”那人很是懊惱的說道。
我剛要動手,蘇月兒說道:“看樣子他是吃軟不吃硬的人,我來試試他的底線吧。”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把老子怎麼樣,這個老東西關了我那麼久,也沒有掏出我什麼情報來,你還能怎麼樣?”被囚禁的人很是不服氣的說道。
蘇月兒冷哼了一聲,不以爲然的說道:“能把你怎麼樣,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明天,給我摁住他。”
我照着蘇月兒的話做了,蘇月兒又讓老頭拿了手電筒過來,對着那人的臉,蘇月兒開始比劃了起來。
我很明白,蘇月兒是在運用催眠術了,果不其然,那人一開始很抗拒,但是漸漸的就有些支撐不住了,很快就繳械投降,慢慢的失去了抵抗力,變得懨懨欲睡起來。
“現在我問你,你可知道藍玉的下落?”蘇月兒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不知道誰是藍玉。”那人悶悶不樂的說道。
老頭連忙補充道:“就是你說的那個漂亮的貴婦人,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是不是被你們寄居獵人給抓了,你們是什麼目的?”
“那個貴婦人?噢,我想起來了,我是見過她出現在我們當中,不過後來我沒有見着了。”那人很老實的回答道。
“沒見着?你們爲什麼會抓了她?”蘇月兒問道。
“這可是上面的意思,我哪兒知道那麼多,我現在好想打瞌睡了。”那人耷拉着頭,無精打采的說道。
“看樣子他知道的只有這些了,不過確定有效嗎?”老頭說道。女扔腸扛。
蘇月兒焦急起來,又問那人道:“那你們知道聯絡的方式嗎,就是你們的人要怎麼聯繫?”
“我知道的,我說……”那人一五一十的說了一番,然後目光呆滯的看着我們。
等審訊完他之後,蘇月兒憂心忡忡的說道:“明天,我想去試試看,能不能找到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