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傻愣了一下,臉上燒紅,然後連忙關門:“啊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走……”
關上門後,我握着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臟,後知後覺地雙眼做陶醉狀。
哎呦喂,白冥安的身材好棒,比一年前還有有料,那胸肌,那肱二頭肌,那結實的大腿,那修長的小腿,那……
等等,這具青春的肉體似乎是齊南洲的吧……
他可是唐詩的未婚夫……
額。
剛纔的喜愛狂想頓時變作一團亂線,繞在我腦海中。
唔,我用力搖了搖頭,霸氣道:管他呢,看都看了,姐不吃虧。
白冥安出來後,我多少有些尷尬,不過見他面色如常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同時心裡有些生氣。
奶奶的,他是不是良家婦男啊,被人看了怎麼都沒反應的,怎麼着也該叫喚兩聲……
這念頭一直被我剋制在潛意識裡。
白冥安讓我坐下來,順便讓我把手腕上的兩個武器墜子摘下來。
他是我夢中男神呀,我做夢都想……反正他說什麼都就做什麼,完全不帶思考,等待摘下墜子,並依照他的囑咐放大一定尺寸後,才癡癡傻傻地盯着他帥氣的臉蛋,問:“這是要做什麼呀?”
“我看看你的武器,能不能把你救星朋友送的琴絃融進去。”
“哦。好厲害呀。”
白冥安眉心跳了一下,淡淡的:“我先試一下,你坐着別亂動。省得擾我心神。”
“哦,好的呀。”
白冥安略微擡眸,眼神涼涼地撥過來:“算了,你可以動,只是有一個要求。”
我立刻來了精神,直起腰板,笑容可人地問道:“哦。什麼要求呀?”
“請你閉嘴。”
“……”
大寫的尷尬在我額頭飄蕩蕩。
白冥安說完後,酷酷地低頭開始鑽研那三根琴絃和我的兩樣武器。
我頂着他的頭頂和額頭。恨恨地想:哼,閉嘴就閉嘴,等下你求我開口我都不開,氣死你!哼!
我的這份決心大概持續了一分鐘吧。期間白冥安擡頭指揮我:“去,在那個小櫃子裡有個小工具箱,你把它拿來。”
“好叻,你等着哈。”
我屁顛屁顛走過去,找出那個小工具箱,然後又屁顛屁顛回來。
殷切地在茶几上放好,雙眼眨動不已:“我拿回來了呀,你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閉嘴。”
“……”
哼。
都說工作狀態的男人最有魅力,我看着神情專注。眉頭都不帶動一下的白冥安,心裡不由嘀嘀咕咕:也沒有傳說中那麼有魅力嘛。
不過是眉毛濃了一點。
鼻子挺了一點。
眼眸深了一點。
嘴脣薄了一點。
喉結凸了一點。
臀部翹了一點……
不知不覺我的目光掃視了他的渾身上下,等我反應過來時。滿臉通紅,恨不得自己找個地洞鑽機去。
哎喲喂,寧歡啊寧歡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色膽包天,臉皮比城牆還要厚……
你又不是黃佳,怎麼可以比她還要花癡……
我獨自反省糾結了一會兒,發熱的頭腦算是稍微冷靜了一下。正巧白冥安拿起我的塵拂,把一根琴絃和上面的白毛比劃。看着那隻修長的,素白的,比鋼琴家還要好看的手……我腦子居然一熱。
脫口而出:“你剛剛被我看了大半,怎麼都不緊張的啊?”
話一出口,我腦子就死機了。
……豬啊……寧歡你……果然是天底下一隻最蠢的豬……
要死了,哪裡有地洞,我現在立刻雙手刨一個還來得及嗎……
白冥安的動作順勢停住,側頭瞥了我一眼,那星辰般的眸子裡沒有輕蔑鄙夷,只有一種處之泰然後的鎮靜。
我以爲他胸懷寬廣,準備不跟我這個腦子有坑的女人計較呢。
不想他看了我一眼後,低頭,丟出一句:“習慣了,這又不是你第一次偷窺我。”
轟啦,理智全部崩塌。
不是你第一次偷窺我。
第一次……
偷窺……
我想起來了,跟他上路收鬼沒多久,我好像是去他房間找他有事情,可是我那時候的身體呈現處透明狀態,他又正好在洗澡……
我:“……”
我眨巴一下眼睛,回憶起來,那一次看到的春光更多啊。
似乎,可能……
把正版的白冥安全部都,痛痛都,看光光了?
嗷嗚……寧歡你好棒。
“閉嘴。”
白冥安不擡頭來了這一句。
我莫名其妙的:“啊,我沒有說話呀。”
“我是讓你腦子裡的幻想閉嘴。”
我:“……”
大哥你是有透視眼嗎,連我腦子裡在想什麼香豔的場景都知道,你要不這樣啊……我可是女孩子,至少給我留點面子呀……
“別指望我把你當正常女人,因爲你不是。”
毫不留情地,白冥安又丟出這一句。
我:“……”
我徹底蔫了,還真是厲害。不想了不想了,再想老臉都丟光了。
當下再不敢胡思亂想,認真地看着他動作。
比較一番,白冥安認爲桃木劍不適合添加什麼,反而塵拂的白毛和李玥兒的琴絃只見有難得的共鳴,於是着手插下所有的白毛,然後唸了口訣。
安生珠的紅光散漫出來,集中在那三根看不見的琴絃上,漸漸的琴絃露出實體。
白冥安伸手把琴絃和白毛一起拿在手中,揉搓了幾下,同時間紅光越發強烈,幾下揉搓後,琴絃徹底融入白毛之中,成爲塵拂的一份子。
紅光褪去,白冥安收了手,重新把白毛理好,順手把塵拂扔給我。
“試試,順不順手。”
“哦,好。”我接過來耍了幾下,只覺得塵柄整個的重量和質感比起之前又精益了不少,頓時心中歡喜,忍不住起身走到客廳空曠處,把塵拂放大一點,不停把玩。
“很好用!”我驚喜地說着。
回頭看見白冥安拿起茶几上我另一樣武器——迷你桃木劍,隨意地弄着,隨意地問了一句:“這把桃木劍我記得是宋理的吧。”
“嗯,他後來送我了。”我不假有他地說,不忘補充:“還有這把塵拂也是他送我的。宋理他最好了。”
提起宋理,我嘴角眉梢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