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無花搖搖頭,說道:“這位施主,多造罪孽,佛祖不容,貧僧勸你放下屠刀,把這幾位施主放走,你從此洗心革面……”

“放你的狗臭屁!”血魔狂笑道:“這一個小小和尚,也敢來教訓老子?什麼佛祖?什麼天理?俺媳婦被劉長富陸一夫兩個混蛋輪乾的時侯,佛祖跑哪裡去了?天理跑哪裡去了?”

無花輕嘆一聲,合什說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血魔面目猙獰,眼睛中閃動着惡毒的光芒,盯在劉員外的臉,咬牙切齒道:“不錯,惡有惡報,劉長富幹了老子的媳婦,老子就幹他老婆,幹他女兒,這就叫惡有惡報!”

無花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血魔嘶吼道:“何時了?等到老子幹了劉長富的老婆女兒,再幹了陸一夫的老婆女兒,這事就了了。如果天要報應,就來對老子天打雷劈!”

無花知道血魔已陷入魔障,不是別人能勸得了的,只好暗歎一聲,在腦海中盤算着,怎麼想個法子,把這些人救出血魔的魔掌。只不過無花雖然也有聰明才智,但對付身手高強的血魔,卻感到無法可施。

血魔瞪着充滿血絲的眼睛,瞪着無花,喝道:“老子再問你一句話,你幹是不幹?”

無花知道只要自己敢說一個“不”字,血魔馬就會殺掉自己,自己死不足惜,卻不能救人,但要向血魔妥協了,如何對得起佛祖?

血魔看到無花眼珠轉動,獰笑一聲,說道:“小和尚,你不要打鬼主意,想從老子手下救人,是萬萬不可能的。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想度世救人?”

無花道:“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你要還有一條人性,就一刀一個,把我們都殺了。”

血魔道:“殺,是一定會殺的,不過,老子要先折磨折磨劉長富,讓他知道老婆被別人乾的滋味。小和尚,我數三聲,你要再不脫褲子去幹劉長富的婆娘,老子就要殺你了。”

無花一咬牙,斷然說道:“你殺了我!”

血魔目露兇光,說道:“好,既然你想找死,老子就超度了你。”

緩緩走到無花面前,兇狠的盯着無花,道:“你想怎麼死?”

無花淡淡一笑,微閉雙目,一付看透生死的淡定,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

無花淡定的表情,大大刺激了血魔的兇性,忽然又改變了主意,獰笑道:“你這個臭禿驢,想清清白白去死,老子偏不讓你如意,今天非逼着你破了色戒不可。”

無花冷冷一哂,仍然閉着雙眼不瞧血魔,淡淡說道:“貧僧寧死不從,你奈我何?”

血魔猙獰的笑着,伸手抓住無花的衣領,提到劉夫人的面前,讓無花站在劉夫人的雙腿間,指着劉夫人的雙腿,獰笑着對無花說道:“小和尚,老子現在脫了你的褲子,硬把你按在這婆娘的身,在後面給你推波助瀾,你是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哈哈……今天老子就趕鴨子架,逼和尚玩女人——”

無花被血魔拎着後脖子,只感到全身痠麻,渾身無力,不能掙扎,心中大急,卻又無法可使。

血魔獰笑着,一手拎着無花,一手用力一撕,無花的褲子和內褲就被脫了下來。

血魔嘎嘎笑道:“小和尚,今天老子就讓你開開葷,嚐嚐女人的滋味——”猛地把無花的身子,向赤身躺在石頭的劉夫人按了下去……

無花被血魔脫掉褲子向劉夫人身按去的時侯,在丹田深處的那股熱量,開始蠢蠢欲動,試圖洶涌而出,反抗血魔強加在無花身體的壓力,就在無花挺起的下部就要碰觸到劉夫人兩腿間那片沼澤地的一霎那,無花心中大急,奮力一掙,那股熱量突然噴涌而出,暴發出來——

嘣!一聲氣流迸發的聲音,從無花和血魔身體接觸的部位爆發開來,把兩個人的身子猛的分開。

無花因爲不會控制丹田中發出來的力量,所以在受到血魔體內真力反震的時侯,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飛出去,幸好沒衝進劉夫人的身體裡,而是擦着劉夫人的身子方飛過去的,就是這樣,無花還敏銳的感到,他的小金剛,擦着了劉夫人的萋萋芳草,一擦而過——

無花的飛,不是自己會輕功,而是被血魔的反震之力震飛的,所以從劉夫人身子飛過去,腦袋直直的向一塊石頭撞去,嚇得無花連忙伸開雙手去推,手掌接觸到石頭,只聽“啪”的一聲,那塊數千斤重的大石頭,硬生生的移動了三尺,無花的手掌只是火辣辣的痛,並沒有折斷手腕,安然無恙的落在地,毫髮無傷。

無花想不到自己竟然有這樣大的力氣,可以震開數千重的大石頭,不由一呆,把雙手舉到眼前,仔細瞧看,手還是自己的手,並沒有什麼變化,但自己體力那股可怕的力量,是從哪裡來的哪?這一霎間,無花明白了,這是千年火鯉送他的一份大禮。

無花忽然想到背後還有個血魔在虎視眈眈,連忙回過身來,雙目一掃,一禁瞠目結舌,愣在當地。

原來,懸崖的空地,竟然沒有血魔的影子,連劉員外也不知到哪裡去了——

就在無花愣神的時侯,聽到了懸崖下方,傳出來一聲憤吼的嘶吼。

“小和尚,你奶奶個熊,老子還會回來找你算帳的……”聲音越來越遠,可以想見是在急促下墮的時侯發出來的,最後,一片寂然。

原來,血魔被無花驀然發出來的力量,震得身子向後飛退。他心中大驚,想不到無花體力的力量竟然大的可怕,他想停止下來,卻敵不過無花的反震之力,整個人被震飛出去,他大驚之下,雙手亂抓,竟然讓他抓到了被他點中穴道的劉員外肥胖的身子,他獰笑一聲,一個念頭電閃而過:“老子抓個墊背的……”竟和劉員外一同飛墮懸崖……

無花走到懸崖邊,探頭向下一望,只見懸崖下薄霧繚繞,不知道有多深,他一望之下,就感到眼暈,連忙又後退一步。

現在血魔和劉員外都墮落懸崖,懸崖方的這塊平地,除了無花,還有可以行動自由的陸劍鳴,以及被點着穴道的劉嫣然母女。

陸劍鳴看到血魔掉下懸崖了,他所處的危險就暫時解除了,又另起了邪念,目光閃爍不定。他貪生怕死,在血魔的要脅下,竟然強幹了自己的舅母,如果放無花和劉嫣然母女二人回去,以後傳出江湖,自己還有何面目在江湖混?劉嫣然母女可能怕家醜外揚,自己也會被人恥笑,不會傳出去,但這個小和尚可是外人,如果從小和尚嘴裡說出去,那就大事不妙了。還有劉嫣然母女,她們就算不會傳出去,也不會再理自己,會和自己斷絕關係,斷絕關係也沒什麼,表妹反正是被小和尚睡過了,他也不會再娶表妹,主要是聽爹爹說,劉家還有很多家財,不娶到表妹,這家財得不到,還不如現在一不做二不休,把表妹和舅母也一塊幹掉,永絕後患,以後舅舅家的家財,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手過來了。

陸劍鳴想到這裡,惡念從生,一雙細長的眼睛,邪光閃爍,瞧瞧無花,又瞧瞧躺在地不能動的舅母和表妹,在腦子中盤算着怎麼想個法子,把這三人一塊除掉。只不過他剛纔看到了無花把血魔都震下懸崖,不知道無花到底有多深的功力,所以不敢動舉妄動,只能伺機行事,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取得無花的信任,因爲現在無花不知道他已經起了殺機,這是他偷襲成功的機會。

就在陸劍鳴患得患失的時侯,無花的一句話,讓他打消了不少顧慮。

無花看了看地躺着的劉嫣然和劉夫人,又看看完好無損的陸劍鳴,對陸劍鳴說:“你會解穴嗎,把她們父母女二人的穴道解開。”

無花不齒陸劍鳴的爲人,認爲陸劍鳴貪生怕死,爲了活命,竟然向敵人屈服,污辱自己的舅母。但無花除了體力的真力達到了絕頂高手的境界,對於拳腳招式,一無所知,更別說點穴解穴這種技術了,所以要解開劉嫣然和劉夫人的穴道,只能讓陸劍鳴動手。

陸劍鳴聽到無花的話,卻心中狂跳。他想:“這小和尚一開始裝做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卻一下子把血魔震開懸崖,這是扮豬吃老虎,還是真的只有內功,不會武功?讓我解穴,是在試探我,還是又在裝?”

陸劍鳴決定試探一下無花,他向無花抱了抱拳,說:“多謝大師相謝。如果不是大師,在下和舅母表妹,就難逃血魔的魔爪。”

無花不屑和陸劍鳴多說話,只是淡淡的說:“你快解穴。”

陸劍鳴先裝腔作勢的爲赤着身子的舅母把衣服蓋在身,又裝做推拿了幾下,皺了皺眉頭,又支表妹身推拿了幾下,這才搖着頭,垂頭喪氣的對無花說:“大師,在下無能,血魔的點穴手法太難解了,在下解不開。”

其實,血魔只不過是用普通的點穴法點中的劉夫人和劉嫣然,以陸劍鳴的功力,絕對可以解開。陸劍鳴在舅母和表妹身推拿的時侯,也知道自己解的開,他之所以不解開,有兩點原因,一是想讓無花親自來解,也好看出來無花是不是真有武功,二來嘛,他不想早早的解開舅母和表妹的穴道,讓舅母和表妹一會站在無花那邊,他再想暗害無花和舅母表妹,那就難辦了。

無花卻不知道陸劍鳴如此卑鄙陰險,信以爲真,聽到陸劍鳴也解不開穴道,只好嘆了口氣,眼睛一轉,望到不遠處那匹千里踏雪寶馬,對陸劍鳴說:“那就先把你舅母和表妹放在馬,咱們先下山。”

陸劍鳴眼珠一轉,道:“還謝大師出手,把舅母和表妹的穴道解開。”

無花搖搖頭,苦笑道:“貧僧對點穴解穴,一竅不通。”

陸劍鳴嘴角泛起陰險的笑容,說道:“怎麼會哪,大師可以把血魔震退懸崖,怎麼不會解穴這種小伎倆哪?”

無花不悅的說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從小腹下升出一股大力,把那個血魔退下懸崖。我從來沒有練過武功,這還騙你不成?”

陸劍鳴現在心中有數了,心中又升一條毒計,笑道:“大師誤會了,在下只是救人心切,語言得罪之處,還望大師諒解。”

無花不理陸劍鳴,自己去牽了千里踏雪馬,回到劉夫人和劉嫣然身邊,對陸劍鳴說道:“你舅母和表妹都是女施主,貧僧不便出手相扶,就勞你動手。”

陸劍鳴心中暗罵:“你個賊禿驢,和嫣然那個賤人,早不知道睡過多少覺了,現在又來裝純潔,當老子是傻瓜呀?”臉卻很恭敬,把劉夫人和劉嫣然放在馬背。因爲劉夫人和劉嫣然被點了穴道,不能坐在馬背,只好把她倆人肚子向下背朝,橫搭在馬背。

陸劍鳴放好舅母表妹,對無花說道:“大師,這匹馬是在下的,還是由在下來牽來。”

無花點點頭,道:“也好,你來牽馬,我在旁邊照看着兩位女施主。”

陸劍鳴道:“多謝大師。”

陸劍鳴牽着寶馬,走了兩步,來到懸崖邊,忽然停下腳步,做出一付很沉痛的表情,對無花說:“大師,在下的舅父,一向對在下疼愛有加,愛如親子,現在他老人家不幸葬身懸崖,在下悲痛的很。大師是佛門高僧,能不能爲舅父念頌經文,超度舅父早登極樂世界。”

劉員外對無花的無禮,無花並不知道,所以聽到陸劍鳴的請求,也沒有拒絕,雙手合什,說道:“難得你一片孝心,貧僧就爲你舅父超度靈魂。”

無花盤膝在懸崖坐下來,雙手合什,對着劉員外墮落懸崖的地方,低聲誦唸起超度經文。

無花胸無城府,不知道人心險惡,在他想來,他救了劉家母女和陸劍鳴的性命,陸劍鳴應該感激纔對,萬萬沒想到陸劍鳴竟然起了殺機。

陸劍鳴悄悄走到無花身後,悄悄取出長劍來。他怕無花的內力太高,不敢用掌風去震無花落下懸崖,所以才取出長劍,準備悄無聲息的用寶劍殺死無花,只要他的動作夠輕,不讓無花聽到風聲,劍尖到了皮膚,再突然加力,還怕小和尚不死?

陸劍鳴嘴角邊無聲的獰笑着,眼露兇殘的光芒,手中的寶劍,一寸一寸向前移動,悄悄移向無花的後頸,碧青色的劍鋒,如一道青色的毒蛇,向無花咬過去。

無花恍然不覺,還在盤膝端坐,雙目微閉,臉容肅穆,誦唸佛經。

陸劍鳴的劍鋒,離無花的後頸越來越近,幾乎可以觸及無花的肌肉,碧青的光寒,映照的無花後脖子的皮膚都變成了青色。

陸劍鳴眼睛中的兇光突然凌厲,握着寶劍的手腕,微微顫抖,手掌青筋暴露,劍尖一挺,凝聚全身力氣,忽然就向無花的後頸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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