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劍譜

辟邪劍譜

林平之趕到瀑布下,正見一汪深潭邊,曲洋與劉正風一前一後,雙雙盤腿而坐,曲洋的雙掌正抵劉正風后背。而劉正風頭頂冒出團團白氣,雙目緊閉,緊緊皺眉,嘴脣凍得發紫,本就雪白無骨的手指,現凍得如透明一般。衣裳上更是凝結上一層凝霜。

寒冰真氣?

怎麼回事?

大陽手費彬怎麼會了左冷禪的寒冰真氣?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步,怎麼辦?這時曲非凌叫一聲:“外公!劉爺爺!”

劉正風似聽到聲音,緩緩睜開眼,便見站立在他面前的林平之。心慰而笑道:“公子算過,這一劫只有劉某自己去渡,現在劉某了悟了。這樣……很好。”

林平之想起林震南婦夫的死,頓時情急雙膝跪在劉正風面前:“師傅,不管師傅答不答應。我——都視您爲我的師傅。你是這世上,唯一對我好的人,還爲我接了這一掌,我願保師傅平安,哪怕折壽。”

劉正風聽完搖搖頭對身後曲洋道:“曲大哥,費彬這一掌着實古怪,我怕……不行了。你帶這兩後輩……別空耗內力。”

“說什麼傻話。說好了,你我同生共死,你死了,我絕不獨活。”

“可……”劉正風欲言又止。

“曲前輩,這是左冷禪專心修練的寒冰真氣,”林平之急急在心裡搜索當年看的情節道,“對付……任我行的吸星大法,讓我想想……對了,是吸星大法第一步要散功,曲前輩,要救我師傅,只有散掉他的內力。”

“什麼,你要我,化掉他的內力?”曲洋大吃一驚,不錯,他現在確實是在替劉正風抗寒,是了,那股寒冰真氣是被注入劉正風的體內,若能散去他的功力,那真氣便不會獨存。可是……

這時,他面前,劉正風聽完一笑:“曲大哥,就依我徒兒說的做。早就想退出江湖,留這個着實無用,連命都捨得,這點東西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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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曲洋哽咽點點頭,“非非,替我們護法。”

“是。”

只見曲洋單手探二指在劉正風背後或點或擊,手法越來越迅速,接着右掌大展,一把拍向劉正風后心。林平之心繃到了嗓子眼,只見劉正風臉微微一仰,眉頭輕蹙,一股紅潮浮在他面上,而原來結在手指衣裳上的霜竟然開始變成水珠——有效了。

就在這時,就聽背後冷風陣陣,一陣長笑,一個黑影走出山澗。

林平之睜睜眼,驚駭的轉過身。只見嵩山派費彬手執一柄長劍,直直走向他們四個人。青光閃動,猙笑揮劍向指:“終於讓我追到了。你們幾個還不受死。”

糟糕——他怎麼忘了。

費彬說完舉劍,瞄準了劉正風和曲洋,此時此刻兩人均在關鍵時候,不能旁顧,正是下手的好時機。就此刻,曲非凌大叫一聲。揮一雙短劍撞向費彬,魚死網破之勢。

“小娃娃,不自量力——”

費彬哼哼冷笑,舉劍一挑架住了曲非凌的左劍,一個翻轉,內力一出。

當——

小凌左劍被震飛,費彬揮劍直出,小凌架右劍相抵。

當——

一劍再被震飛。

“哼哼,我先殺了你,再殺他二人。”

“費彬!”林平之高叫一聲。

費彬停頓,輕蔑看向擋在劉正風與曲洋前面的文弱書生。

“又是你——不急,殺了他,下一個就是你。”

卻見那書生冷冷嘰笑:“話可不能說滿,你捨不得我死。”

“哦?”

林平之說完,拔出鞋中刀子,抵住自己的胸口心脈,笑道:“你要敢動他,我——福威鏢局少當家,林平之就讓辟邪劍譜跟他陪葬。”

費彬聽得‘辟邪劍譜’四字,心眼一動,卻不太明白:“你說什麼?”

林平之冷冷道:“這世間,只我林平之知道辟邪劍譜在哪兒。你敢動他們任何一個,我立刻自刎,辟邪劍譜一失,看你怎麼向你主子交待。”

說完,雙手相握,刀尖一沉,直扎進胸口分寸。曲非凌倒吸口氣,只見股股鮮血從林平之青衫滾淌下來,染紅了衣裳和鞋襪。

“呵呵呵,我倒是誰,原來是福威鏢局——林平之,果真是少年英雄。”費彬當即尋思道,“你先放下刀子,咱們好說,青城派害你全家,你即想拜入五嶽劍派,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左盟主一定會爲你主持公道,只是這劉正風受魔教所惑,不肯悔改。你小小年紀,莫受他誘惑欺騙。我費彬保證,若你悔過,我定不傷你一根毛髮。”

“哦,真的。但不知是怎麼主持公道。”林平之只緊緊盯住費彬一舉一動,對方出手快,自己孤注一擲,當然能拖得越久越好,這樣曲洋就能救師傅。

“自然是——”

費彬突然手臂平揮,林平之暗叫不好,剛想側身,只見肩膀兩側一麻——是點穴,自己怎麼忘記了,高手都會隔空打穴。林平之頓時大叫:“小凌,快跑。”

曲非凌咬牙,剛想拾地上短劍,被費彬一腳踢到林平之一旁,竟伏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脖子上一寒,費彬的長劍已經貼在林平之頸項,陰冷道:“放心,我確實不能殺你。不過,他可不一樣。說——辟邪劍譜在哪兒?不說,我先一劍刺下他左眼,再是右眼,然後割掉他耳朵,他死了,還有你身後那兩個人,你可以慢慢考慮。”

“好,我說——”林平之閉閉眼,緩緩道,“只怕,你知道也拿不到手。”

“究竟在哪兒?”

“兩個地方。”

“什麼意思?”

“我幼時曾聽家父說,林家的劍譜在他爹爹那年就曾有人來搶過,所幸曾祖爺爺林遠圖及時趕到,使得七十二路辟邪劍打傷此人救了全家,但混亂中劍譜仍被一撕兩半,上部的心法叫那夥人搶去了。”

“一分兩半?”費彬奇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瞎編。”

——對,我就是在瞎編,你能待我何——

“那你說,我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劍,爲什麼平凡無奇?難道真是我後人學藝不精,還是其中另有原由?”

費彬聽完猶豫片刻,道:“是因爲缺了那上半部心法?”

“爹爹道,劍譜當年被搶後,曾祖林遠圖雖打退此人,但自己也重傷不治,臨終前,說此人來頭甚大,叫他搶去的心法,怕是林家終其幾代也不可能奪回了。空留下半部,只是禍害。還立下祖訓,叫我林家子孫,萬不可惦念那一套完整辟邪劍譜,免招惹那人注意,再殺上門來,全家滅門。然後,曾祖爺爺命我爺爺將下部劍法暗中送至了少林寺,曾祖爺爺說,當今天下,只有少林寺和武當派,這兩個泰山北斗,不怕這個人的來頭。”

“什麼?”費彬聽完又驚又奇,“你是說,你林家的辟邪劍譜下半部,在少林寺。”

“是。我們林家早失了心法,再留下部,招惹禍端。”

“我不信,這世上有什麼人,只有少林寺和武當能避開。”

“魔教:東方不敗。”林平之一字一頓吐出。

費彬倒吸口冷氣,而下方曲非凌在聽到東方不敗偷走林家辟邪劍譜時,失控啊叫一聲,趕緊捂住嘴,同時心虛的偷看向林平之,但見對方一臉坦然,不像是在說慌,心道,怎麼可能,難道是真的……

費彬想來想去道,突然哼哼一冷笑:“惹推算上去,當年的東方不敗只是個小小少年,怎麼打得過林遠圖。”

“哼,當年東方不敗又不是現在的教主,江湖上有幾個知道他,一個落難少年,被走鏢的爺爺救後,帶回家中好好照顧。可誰曾想,他聽得我家有這劍譜後,就想方設法,花言巧語,偷看偷學,回魔教立功當堂主後,更是調及手下上門來搶。魔教陰招險計衆多,他在暗,我曾祖在明,他又年勢已高,雙拳難敵四手,自然是不敵的。”

“這種事,你怎麼會知道一清二楚?”

林平之知道,自己只要顯出任何遲疑便可能害死小凌、師傅和曲洋,便道:“這是我林家秘密,口口相傳,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大可不信我所說。但爲什麼當年,年紀輕輕的東方不敗被任我行封爲副教主,東方不敗爲何在一夜之間能當上魔教教主。這其中原由,我想,你比我更明白。”

費彬猶豫了,林平之說的有鼻子有眼,而且依跡可行。確實那青城派即使滅了林家也無法找出辟邪劍譜,那劍譜自是不在林家。而若真是東方不敗窺視劍譜,林家只有尋求少林和武當的避護。

沒想到這辟邪劍譜竟然分存兩地,少林還有可能,但最重要的心法竟然是在黑木崖。要集全,難如登天。不過,費彬又暗暗竊喜,自己從林家後人口中套得如此重要的線索,回報於師傅左冷禪,自是大大的立功了。

既然已套得全部說法,那麼這幾個人便不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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