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回 討論下一步的行動

開會的有,重炮團團長侯大山、副團長王大武,直屬團團長兼參謀長劉致遠,特戰營營長殷兆立,警衛連連長張小三,衛生隊隊長範樹喻,另外還有參謀部的一些處長。

這次開會和臨來營田時的氣氛又不一樣了。那次開會時,由於韓行是獨斷專行,只有侯大山和張小三的支持,弄得大家心裡是很不高興。可是這一次,大家看到了來到營田是對的,所以對韓行的看法是大加改變。從那眼神裡就看出來了,對韓行是滿含着希望和信任。

可見,人的威信是在實踐中建立起來的。

會議由劉致遠主持,劉致遠首先說:“在開會之前呢,我先宣佈一下我個人的決定。上一次開會,我還堅決反對部隊拉到營田的,結果呢,是我錯了。現在,我宣佈撤銷我原來個人的意見。”

他這一說呢,殷兆立也說開了:“看來我的思維也有問題,沒有韓司令看得遠,當然我也錯了。錯就錯了唄,我承認我的錯誤。”

看來,還有人要繼續發表類似的意見。

韓行馬上打斷了他們的話說:“我們這次會議,主要是討論下一步的軍事行動,不是來開檢討會的。如果人都不動腦子,上級叫幹什麼就幹什麼,還用開會幹什麼,直接下命令就是了。能提出自己的見解,能堅持自己認爲正確的想法,這說明動腦子了,是好事兒。好了,下面如果有相同的問題,免提。”

會議先由劉致遠講了一下營田之戰的大概情況。講完了戰況,劉致遠說:“大家也都看到了,偷襲營田的小鬼子是栽了一個大跟頭,也沒有佔着什麼便宜,營田比較危險的局面也就化解了。就算小鬼子的戰船和汽艇又拉來了另一撥鬼了,黃瓜菜也涼了。下一步,我們南征軍應該採取什麼行動,還請大家發現一下意見。”

一說到讓大家發表意見,很多人都不說話了。有的低下了頭無話可說,有的在琢磨着戰場上的形勢,下一步隊伍應該朝着哪裡打。

憋了一會兒,侯大山忍不住了,說:“韓司令呀,到底該怎麼打,你就下命令吧!還讓我們討論個啥,還有什麼可討論的。”

韓行看到應該自己出來說話了,就站起來說:“長沙正面的戰場在9月18日就打響了,日軍集中了第6師團,第13師團,第33師團一部,共計8萬餘人,可謂氣勢洶洶,兵力強大。

在湘北方面擔任守備的是國軍關麟徵指揮的第15集團軍。其部署是:第52軍扼守第一道防線,即新牆河防線,配置在右起楊林街、左至洞庭湖東岸的九馬嘴一帶。第37軍守備湘陰以北至洞庭湖東岸的江岸。第73軍控制着汨羅江地區,構成第二道防線。

日軍在攻下第52軍兩處警戒陣地的同時,也攻佔了第52軍在新牆河北岸下燕安、馬家院等前進陣地的重要據點。第52軍部隊被迫撤退到新牆河南岸。

9月23日晨,也就是今天早上,日軍第6師團和奈良支隊先是集中80多門火炮向防守新牆河南岸的第52軍第2師陣地猛烈炮擊。一小時後炮火延伸,日軍第6師團在師團長稻葉四郎中將親自指揮下,從七步塘附近開始強渡新牆河。

目前的戰況就是這樣。我們應該怎麼辦呀,還想聽聽各位的高見?”

侯大山是個急性子,說:“那還問我們怎麼辦,抓緊上啊,還猶豫什麼呀!”

別的人也紛紛說:“既然這裡沒有戰事了,我們還待在這裡幹什麼呀,抓緊上去就是了。”“好不容易跑到了這裡,一看沒有我們的什麼事兒,正着急呢。乾脆,就上新牆河前線去算了,別光看熱鬧呀。”

韓行對大家說:“去是定了,具體怎麼個打法,大家能不能提一提什麼具體的意見。”

一說到具體的意見,大家又憋住了。劉致遠說:“我們的具體戰術是,不上去和敵人糾纏,而提供空中支援和炮火支援。”

侯大山說:“我看這種戰術就挺好呀。要是我們的步兵上去,別說是一個團,就是再上去兩個團,三個團,也不夠墊的呀!”

“好了,”韓行說,“對於兵發新牆河一線,大家還有沒有別的反對意見。”

衆人紛紛說:“好。”“支持!”“同意!”“先去再說,到了前線,再根據具體情況靈活掌握。”

韓行看到殷兆立沒有發言,就問他:“你還有沒有別的意見。”

“我反對!”殷兆立堅決地說。

韓行感到挺驚訝,就問他:“就把你反對的意見說出來吧?”

殷兆立說:“當初來營田的時候,就是你韓司令一個人非要來的。侯團長和張小三也就是念着舊情吧,也跟着葫蘆打趟趟,勉強支持你。這陣子上新牆河,大家倒是意見一致,我要是不反對的話,也太沒有意思了吧!”

大家聽懂了殷兆立的話後,都一陣子哈哈大笑。

這個事就這樣定下了,兵貴神速,韓行決定還是由自己打先鋒,而由劉致遠組織後續部隊跟進。

劉致遠說:“韓司令呀,你太辛苦了,是不是由我打先鋒,而你組織後續部隊跟進呀。”

韓行說:“去正面戰場,必須和關麟徵打交道,這個人你熟悉嗎?”

這一下子,把劉致遠難住了。他知道關麟徵是男是女啊,而關麟徵知道自己是哪棵蔥呀!

劉致遠只好臨陣退卻了。

其實,韓行也不知道關麟徵是幹什麼的,但是他臨南征前都從電腦上把他們的資料查了一遍。

當時,張非的直升機編隊就在營田待命。韓行立刻帶上張小三的警衛連和特戰營的一部分人,立刻準備全副武裝飛往新牆河前線。

至於南征軍的行動,由參謀部立刻告知薛嶽和70軍,並立刻聯繫15集團軍的關麟徵。

就在韓行剛剛要上直升機的時候,70軍的軍長李覺又跑來了。他住了韓行的手不讓走。

韓行問他:“李軍長,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李覺說:“你怎麼能走呢?我和你打過賭,打賭打輸了,要請你們飽餐一頓的。你這屁股還沒有坐熱呢,怎麼能讓你走呢!我都做好了飯了,還等着給你接風呢,風沒接着,你卻又要拍拍屁股走人了。那不行!那不行!說什麼也得吃完了飯再走。”

韓行笑了,說:“南征軍大部分還在,就讓他們代勞吧!”

“那不行!”李覺還是非常的執拗,“他們有他們的,你是你。沒了你,還有什麼意思?”

韓行又將他軍說:“你等着,把飯先留着,等正面戰場上我們勝利了,你還要請我吃一頓,你敢不敢?”

“那怎麼不敢,”李覺拍着胸口說,“我也不怕飯餿了,要是飯餿了,我再做一桌。無論如何,我李覺說話算話,總要請你一頓,你可不要忘了愚兄啊!”

兩個人握手告別,李覺喊着韓行一定要再回來看他。

飛機升高了,李覺還在搖手向韓行告別。

坐在直升機上,韓行又把15集團軍和關麟徵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第15集團軍,1937年8月中旬奉令組建,首任集團軍總司令爲陳誠、副總司令爲羅卓英,下轄羅卓英的國民革命軍第十八軍、劉和鼎的第三十九軍和俞濟時的第七十四軍,屬第三戰區指揮管轄,是參加淞滬會戰中國軍隊的主力作戰兵團之一,擔任左翼戰線作戰任務,曾在羅店地區頑強抗擊日軍,胡宗南的第一軍和霍揆彰的第五十四軍也加入過該集團軍的戰鬥序列。

1937年10月,羅卓英繼任第十五集團軍總司令,下轄吳奇偉的國民革命軍第四軍、羅卓英的國民革命軍第十八軍、夏楚中的第七十九軍、萬耀煌的第二十五軍和王東原的第七十三軍。

1938年夏,陳誠就任第九戰區司令長官,其基本部隊第十八軍隨其調至第九戰區,第四軍、第二十五軍也分別調入第九戰區其他集團軍戰鬥序列。武漢會戰後,第十五集團軍番號撤銷。

1939年後,第十五集團軍番號在第九戰區恢復,關麟徵任集團軍總司令,下轄其基本部隊張耀明的第五十二軍、陳沛的第三十七軍和夏楚中的第七十九軍,參加第一次長沙會戰。

關麟徵,1905生人,漢族,陝西戶縣人,國民**陸軍總司令,用兵以穩,準、狠著稱,長於急襲的千里駒師的首任師長,生性傲岸,有陝西冷娃之稱,部將杜聿明、鄭洞國,劉玉章、覃異之、張耀明皆一時之名將。

1924年他到廣東投考黃埔軍官學校,成爲第一期學員,並於同年12月畢業 。1928年任國民黨陸軍第十一師步兵第三十一旅第六十一團團長;1929年任新編第五師副師長;1932年升任第二十五師師長。

1933年3月,關麟徵奉命率25師隨17軍軍長徐廷瑤北上,參加長城戰役。3月9日,部隊開到古北口前線,佔領二線陣地,因一線守陣地的東北軍王以哲部張廷樞旅一觸即潰,他親率一團猛烈反擊日軍。雙方短兵相接,戰鬥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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