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字?”
“開死‘門’者,陽氣盛,煞氣足,寐淺且魂‘欲’離身。隨後是開死‘門’的方法。於是我很自然的想到你,這纔有了今年我找到你,偷偷給你開死‘門’的經歷。其實那晚我不敢確定你是否能夠開死‘門’。正猶豫着,你就睡着了,但你睡着之後我能感覺你煞氣極強,有種魂魄想要掙脫軀殼的感覺,於是我偷偷給你開了死‘門’,然後暗暗陪着你開了死‘門’,不過我開過死‘門’後身體十分不適,但你卻一切正常,由於我實在堅持不住,所以在你點蠟燭的時候逃走了,醒過之後我用了很長的時間纔回過神,而且腦子十分‘混’‘亂’,那天之後我就走了,其實我是在休息,而且用了很多天才恢復正常。”
老六說完笑着拍了拍我。我拍着腦‘門’說,笑着罵道,“難怪當晚你丫瞬間不見了,感情是撐不住,提前溜走了。”
老六笑了一下後又迴歸嚴肅的表情,“對於你,我思索了很久,儘管你能開死‘門’,我還是不願意把你牽扯進來,最後決定與你劃清界限,於是等到四川回來之後,我準備與你做最後訣別,誰知卻看到了你背後的印記,我纔開始明白事情並非我想的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惜雪,她也收到過與我一樣的信件,她也知道你能開死‘門’。所以我才把你帶出來,其實我也是爲了保護你!”
老六一番話讓我醍醐灌頂,我點點頭,心說真是難爲他了,我也再不有芥蒂,拍拍老六肩膀,說,“六子,你放心,哥們我一直站在你這邊。”
老六繼續說,“我知道你背後的印記,這是鎖魂術之一,看殄文印記就知道它屬於偏術,雖然不知到如何解除,但很明顯,他把你的人魂和‘肉’體鎖在一起,換句話說,你現在已經無法開死‘門’了。”
聽到這裡我不由罵道,“難怪以前我睡醒之後總覺得渾渾噩噩現在‘精’力卻十分旺盛,原來是這麼回事。”我正正身子繼續說,“六子,你放心,哥們現在我雖然沒有什麼特殊能力,但是我肯定會跟着你。”
老六看着我沉默了很久,“老四,我一時之間說不出太多感人的話,但郭某保證,絕對不會讓你有任何閃失。”
我微笑一下,“只要你肯相信我,這就足夠。”說罷,我伸出手,而老六一把握住。
老六一直抓着我的手不肯撒開,其實我能理解他,人這麼大了卻從沒有得到真相,總是生活在騙局中這必然會導致他處處懷疑,他今晚的舉動似乎找到了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有些‘激’動。我見他仍然握着我的手,嘴上立刻戲謔的說,“我說六子,你別那麼使勁,握得我菊‘花’都一顫顫的。”
老六低頭笑了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然後遞給我。
我接過之後,發現這是一張肖像照片,從質地上看有些年頭。照片雖然有些‘花’白但是,那熟悉的容貌以及眉頭微皺的神情和老六如出一轍。
老六說,“這是我僅有的一張照片了。”
我突然想到趙軒手裡還有兩張,問,“爲什麼不和惜雪聯手呢?”
“我信不過他們!”老六搖着頭把照片收起來。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知道老六心思縝密,但這種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疑心重,於是我勸他,“她只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即使有趙軒幫她,那你這不還有我嘛。”
老六瞄了我一眼,“你太小看她了,隨後老六直指背後說,你知道你身後的印記是怎麼來的麼?”
“夢裡被人打的唄!”
老六作出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說謊的最高境界不是騙,而是瞞,雖然趙軒說的都是實情,可他並沒有告訴你,你背後印記是如何而來。”
“什麼意思?”我感覺老六話裡有話。
“還記得四川你夢見紙人復活的經歷吧,其實你並非在做夢,你睡着之後惜雪給你開過死‘門’,於是你魂魄遊走,所以看到紙人,而那神秘男子的一掌恰恰打在你的人魂上!”
我聽後直接呆坐在‘牀’頭。
而老六繼續說,“惜雪一定是收到過與我相同的信件,但是她擔心四川之行是我設下的圈套,於是她做了多手準備,然後自己孤身與我倆回合。由於你的身份不明,所以那一路她總在試探你,還記得我們在被狼偷襲時,惜雪一直躲在暗中觀察你,直到你幾乎喪命時,她才真正確定你是一個十足的蹩腳‘門’外漢,於是才肯出手相救。我曾經多次提醒你,讓你遠離她。被狼偷襲後,我謊稱還有危險,並把目的地的地址給她,想借着她對我此行目的的好奇從而支走她,誰知你硬要跟她走,而這恰恰正中她的下懷。惜雪利用你睡着的時候偷偷給你開了死‘門’,你人魂遊離以後,卻又遇見了高手,人魂被封在本體,從而喪失了開死‘門’的能力。”
老六說完之後我開始有些懂了,“你的意思是,那個拍我一掌的人,也是惜雪的同夥?”
“難道你認爲一時之間內行都聚集到一個‘交’通不便利的山溝,這會是巧合?”老六反問我一句,這卻讓我陷入深思,想不到這丫頭既然有如此深的城府。
老六繼續說,“當時從四川回來以後,我思索了很久,最後決定還是放棄把你牽扯進來的想法,想要不聲不響的與你切斷關係,但是你卻告訴我你身體出了異常,我趕過去看過之後才知道大事不妙,惜雪不僅知道了你能開死‘門’,還封住了你的能力。這一步可謂一石二鳥,倘若你跟她走,那她會想辦法給你解開印記,從而爲她所用,如果不跟她走,你留在我身邊也沒有用。”
我大呼一聲,“我‘操’,難怪今晚姓趙的問我跟不跟他們走,幸虧老子今晚腦子清醒,沒有聽信那孫子的胡說八道!”
老六淡淡一笑,“其實這纔是今晚我與你打開心扉的原由,在你受了蠱‘惑’之後,竟然還選擇站到我這邊。這份情意,郭某記下了。”
我讓老六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撓着頭笑着客氣的說,“主要是我腦子反應慢,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人已經回來了。”
老六突然表情嚴肅的說,“四哥!今後我對你不再會有半點隱瞞。”
四哥這個稱呼讓我感動的一時不知所措,我料想再這樣‘肉’麻下去,我倆非得擦出基情的火‘花’,於是我一擺手,別跟老子說這些催人‘尿’下的,咱倆雖有排行,但不分大小!我頓了頓,繼續說,“六子,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抻!抻得越久越好。”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太明白。
惜雪既然如此迫切希望你能加入,那我們就偏偏與她背道而馳,我們遠離她,先想辦法把你背後的封印解開再說。
其實在我心底還是希望能和惜雪一起合作的,尤其是今晚她臨走前那個氣憤又帶有一絲幽怨的眼神,總是讓我不能釋懷。心裡暗罵,老子長這麼大了,從來沒有一個姑娘對我這樣戀戀不捨,更重要的是,這還是一個漂亮的姑娘。這種想法並非自己在找死,我也知道她接近我的目的並不單純,但試問天下哪個男人敢恬不知恥的告訴我,他接近一個漂亮姑娘時絕對沒有過邪惡的想法與目的?不過,從老六眼神堅定中,我明白合作已經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點點頭。
我看看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三點,想到明天還要繼續趕路,所以主動提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