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老孃把醫‘藥’單擺在我的面前,我才恍然想起自己還要生活,還要吃飯。
看着年過五十的老孃還在爲我而‘操’勞,我心裡一陣心疼。雖然現在還在養傷階段,但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只會躲在家中吃老本的二世祖。我想,等到痊癒之後自己也應該找一份工作,安安穩穩的養家餬口了。
我重新補辦了身份證,銀行卡,隨後把錢全部‘交’給老孃。
我考慮做點小生意。至於本錢的問題,我很自然的想到了之前黃皮子曾經送給我一箱黃白之物。
我鎖好臥室‘門’,從櫃中掏出這個木閘。隨後我把木閘扣在‘牀’單上,準備把寶貝分類。木閘中的寶貝大部分都是金貨,大型物件有頭飾耳環項鍊手鐲等,有的還鑲嵌着珍珠,不過由於年份太久珍珠失去光澤反而不太值錢。
突然,我從金貨最下方發現了一塊‘玉’佩。我仔細端詳着,‘玉’佩造型爲環形,但中間的空開得很大,似乎不像是腰佩。我見這‘玉’佩有幾分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再哪裡見過。
常言道黃金有價‘玉’無價,這些金銀首飾看起來不像老東西,如果我要變賣無非賣了一個分量,可這‘玉’佩我打算找個放心的行家看過之後再出手。於是我把‘玉’佩單獨收了起來,隨後把金銀首飾分別放到兩個包袱中,拎着它們出了‘門’。
半小時後我到達一個朋友的鋪子中。這人雖然長我幾歲到卻是我發小,個子不高但卻極爲‘精’明。他的父親老早就過世,而且周圍人都知道他父親是被人活活打死的。相傳他父親年輕時就到金礦上打工,但嫌錢來的太慢,於是就偷偷往外攜帶黃金,最後科技發展了掃描技術也日趨成熟,終究把他逮到。那個年頭的農村人哪裡知道什麼叫高科技,愣是一口咬定自己沒拿。結果讓人從‘肛’‘門’中翻出了一袋袋的散金。結果,屍體被運回來時已經滿身淤青。
隨後發小過了幾年苦日子,可誰知道結婚前翻修老房子時竟然從房子底挖出整整一罈子散金。真是他媽可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藉着這壇東西起了家幹起了金鋪。這幾年也算風生水起,逐漸的人也牛‘逼’了不少。
發小一見我進‘門’立刻笑容滿面,“吆,這不是喆子麼?怎麼一個人來的,是準備來挑點什麼?”
看來向我這般年紀的顧客來得基本都是爲媳‘婦’挑金貨的,隨後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點上煙,“不買東西就不能來看你了?”
一聽說我不買東西,這傢伙臉‘色’頓時冷了許多,硬着頭皮說道,“可以啊,爲什麼不可以?”
我指着他脖子上猶如狗鏈子粗細的金項鍊罵道,“你他媽也不嫌壓脖子,難怪這麼多年不長個。”
可能他見我不是來買東西就誤以爲我是來借錢的,於是連忙擺手,“假的假的,一下水就浮上來。”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嘆了一口氣後看鋪裡沒人於是直接開‘門’見山,說道,“雖然我不是來買東西,但我想賣點東西給你。”
隨後我從揹包中拿出兩個包袱。
我剛打開包袱,就見發小眼神一抖,緊接着一個飛撲衝到店‘門’口,拉下捲簾‘門’,再鎖上防盜‘門’,貓着腰悄悄坐在到我身旁。
“好傢伙,你這是下過地?”
我被他之前的迅捷動作震驚到,不等我開口他又連忙‘抽’着自己嘴巴子,說道,“看我着張嘴,不該問的也問。”
我懶得解釋,也對他的這副勢利嘴臉感到厭煩,於是一擺手說,“閒話少說,直接告訴我你敢不敢收。”
“敢!怎麼不敢!你就是從金庫裡偷出金磚來,我也敢收!”
“那就驗貨開價。”
他立刻把金銀貨擺到工作臺,開動機器後檢查稱重。片刻後,他看着我說,“成‘色’沒問題,我按照進價給你可不可以?”
我聽了他的報價覺得也很滿意,“好!貨給你,錢什麼時候到。”
發小立刻拍着自己大‘腿’假裝生氣的說,“我的親兄弟哎,你,急,什,麼!這麼多年沒見面,你他媽就不能坐下陪你老哥聊聊天?”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隨後就聽他衝裡屋大吼,“媳‘婦’,出來沖茶!”
緊接着從裡屋走出一位二十出頭身材姣好面容清純又略帶稚嫩的姑娘。
我指着姑娘問發小,“我‘操’!怎麼換人了?”
發小連忙堆起笑容,擺着手說,“別見怪,別見怪!”
“我說二矬子你真他媽不是玩意兒,換老婆這種大事,你屁都不放一個就偷着換了?”
“你看看你,這他媽不是二婚麼?哪好意思通知你們,也省得讓你們再破費。”
我笑着罵道,“都說老牛啃嫩草,你他‘奶’‘奶’的連剛發芽的都不放過。”
發小裂着大嘴笑着,然後一臉嚴肅的吩咐姑娘,“快叫小叔叔!”
我見姑娘有些害怕,連忙衝發小罵道,“還他孃的小叔叔,你還真把自己當武大郎啊。”
姑娘撲哧一樂,隨後給我倆衝好茶水。發小又遞給她一張卡,吩咐她出去取錢。看樣子是打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於是我安心的端起茶水啜了起來。
兩泡茶後,發小突然壓低身子湊到我身邊,低聲問道,“兄弟,你哪裡肯定不只這點兒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