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什麼打檯球啊,喝奶茶啊,我就想一個寄生蟲一樣吸着陳翔血,他的臉色越來越不好,我心裡確實越來越高興。
談到我準備開始的三輪事業的時候,陳翔抓住了話題,一會兒說三輪兒是個有前途的事業,能掙大錢,一年掙個四五千沒問題;一會兒,又說開三輪兒自由,咱不能歧視任何一個行業...
我心裡問候着他十八代親戚,想着你他孃的不練個工作都沒有嘛,父母又不是富二代,裝什麼大尾巴狼。
說到這我靈機一定,喝了一口奶茶說:夕夏,歐陽,以後你們去什麼地方不用打車,一個電話,我隨叫隨到,行吧?
兩個女孩拍手稱好。
這一點是陳翔沒辦法達到的,我和她們就在這個小城裡面。
跟陳翔是不歡而散,當然不歡的是他,不是我。
送歐陽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沒說話,我也沒說話,快要走到她們宿舍的時候她擡起頭說了一句“沒想到你還挺壞的!”
我笑了笑說:我這不是壞,這叫另一種的善良。
歐陽笑了笑,對我揮了揮手手,跑進了宿舍樓裡。
我自己一個人往回走,盤算着三輪車的電也充的差不多了,晚上還能跑一圈。
還沒走到衚衕裡,手機的短信鈴聲響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我愣住了,是歐陽發的,就一句話“我想做你女朋友!”
我腦子一下子就炸了,不是因爲激動,而是因爲意外。
對於歐陽我也只是從最開始的反感轉到現在正常,至於她幫我,我肯定是要還的,但是再往前進一步的關係是不可能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就回了一句:我是跑三輪兒的,下等職業,咱們不合適。
然後把手機關機了。
回來衚衕裡,打開我嶄新的三輪兒,裡面還有一股新膠皮的氣味,插上鑰匙,準備倒車。
這個時候車上響起了“倒車請注意”的聲音,我覺得很膈應,但也沒有辦法。
開着車走出了衚衕口,打算到師院轉悠轉悠,要知道師院可以養活了一大幫人,當然也不差我這一個。
那個時候的新師院旁邊的三輪車不像現在在那排成一隊,而是隨便亂停,我就直接停在學校門口的旁邊。
沒一會兒就來了一個男同學,手裡拿着一個毛絨玩具,敲了敲我的車窗,我打開車門問:哥們兒,去哪啊?
他一直坐上車說:到中環。
我說:好嘞。然後拉上車門。
路上我看着後視鏡裡看起來滿心歡喜的男同學,我就說:見對象去啊?
男孩看着窗外的腦袋轉過來,看着我後視鏡裡的眼睛笑了笑說:還不是對象呢。
我笑了笑說:看樣子也差不多了吧。
男同學撓了撓頭,笑得更燦爛了。
要說愛情是人類的主題,這只是一個遮羞布而已,人和自然界裡的任何一種生物都一樣,繁衍自己纔是主要的任務。
就是後來人變得聰明瞭,才找了什麼“愛情”作爲藉口,而這的本質就是作爲一個生物成熟後的原始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