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章語:在我們患難與共或者是孤獨一人的日子裡,你的青春總透着那麼一股子的流氓勁,別不承認,你肯定偷看過女生廁所,買過小電影光碟,不告而拿一些東西,當然這些並不能就把自己定性爲一個什麼樣的人,那只是我們青春的實驗課而已。
不耍流氓那是因爲你沒被逼到一定份上,吳哥就屬於被逼到一定份上的了,我們再去他哪裡吃飯的時候發現吳哥的餐館關門了,隔壁買內衣的大姐告訴我們,吳哥欠了好個月的房屋水電和他手下夥計的一個月的工資跑了。
我跟老舍眨巴着眼睛看着這位大姐,心裡一點都不相信她說的話,我掏出手機給吳哥打了一個電話,傳過來的聲音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但是從心裡我不相信吳哥是這樣的人,然後我給他發了一條“你在哪?”的短信,帶着深深的疑惑和老舍去另外的餐館吃飯去了。
自從上次被鐵鍬男和他大哥攆了一次之後,老舍再也沒說過對範零零的情啊,愛啊,這樣的話了。
有時候老舍幽幽的盯着我和張欣的時候,我們就在一邊說這小子不會是受打擊,開始喜歡男人了吧,這樣我們就危險了啊。
然而事實上老舍對範零零的心一點都沒死,這是因爲有一次他說出去上網,恰巧那天我坐車從範零零工作的灌餅店經過,發現老舍在一個拐角偷偷的觀察着範零零,那神情真是可憐。
老舍是不想再去打擾她的生活了,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與,而是要讓她幸福下去。這是後來老舍給我們解釋當時他那種情況的話,但在我心裡是不相信老舍這樣的說法的,向我們這個年紀的男生,對自己喜歡的人,就是覺得除了自己就沒人能夠照顧好她了。
那種強烈的佔有慾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戒掉的。
老舍就屬於把自己的慾望憋在心裡的那種,發現他偷摸乾的事之後,等老舍再回到房間裡,我也沒有揭穿他,畢竟我們是朋友,還不是敵人。
晚上的時候,我接到了吳哥給我發的一條短信,上面是這樣的寫的“孫睿,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會欠他們錢不給的,只是我現在實在拿不出來,我只能躲了!”
我看了短信給他有回覆了一條說“吳哥,做人不都是這樣嘛,誰也保不準以後會出啥事,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沒一會兒我收到了吳哥的回信“謝謝你,兄弟!”
我把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已經又是關機了,但是在我心裡的感覺是吳哥離我並不遠,他還在這個四線的小城市裡的某個角落裡,只是他不想再讓我們見到他而已!
此時的天氣已經有些寒冷了,深秋的早晨夾雜着晨風會讓人覺得有點冬天要來的感覺,往家裡打了個電話,電話裡媽媽告訴我玉米已經收了,小麥也已經種到地裡了。我忽然意識到除了小時候和爸媽一起在地裡幹活之外,自從初中住校以後我就再也沒有機會和父母一起幹農活,不能用自己的肌膚感受那一份沉甸甸的活計。
在外晃盪也已近半年,對於自己所謂的追求,現在早就放到一邊,無論是當初的夕夏,後來的唐瑩,對於我來說,她們是我生命中的短租戶,而我只是在她們的旅店裡住了一晚的陌生旅人而已。
想着想着我發現自己現在好像什麼都沒有了,忽然想起了吳哥跟我說的一句話:小時候沒出過村子,以爲自己擁有着世界,一件新衣服,一個新皮球,都能高興好些日子;長大了,見得越多,越覺得自己擁有的越少,這就是人的成長,人的貪心所在。
我不貪,但也不想一無所有的這麼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