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屁演講我是沒有心思聽了,這個時候歐陽的電話又打過來的,*伸手又要搶,幸好我有防備躲過了他的襲擊。
我拉下臉告訴*說:這可是我對象的電話,你再不讓我接,以後打光棍我住恁家啊!
說完我就從人羣裡擠出去了,*也沒跟過來,我按下接聽鍵,裡面就傳來了歐陽的聲音說:你在哪呢?
我走到一邊角落裡,一手捂着耳朵說:我在會場呢!
然後歐陽讓我給她講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和之前*、徐總對我們說的話,就告我說我是進傳銷了沒錯,因爲之前她家裡的親戚進過一次,她爸還幫忙把人找回來了,所以對這種事特別敏感。
我就問她:那我怎麼辦?
歐陽說:你還有錢嗎?
我:有!
歐陽:那你就找機會趕緊跑吧!
我說:行。
掛了電話,我回到人羣裡,捂着肚子跟*說:哎呀,肚子疼啊!!
然後我就坐在地上了,當時我的演技連我自己都佩服自己,老舍後來的形容是“面色蠟黃”、“滿頭大汗”、“渾身哆嗦”,他都信以爲真了。
然後老舍連忙揹着我和*一起往外走,走出那個倉庫大概有十分鐘,我就從老舍的背上跳下來了,直接走到*跟前說:你是不是在做傳銷?
老舍也一愣,一聽“傳銷”倆字也圍了上來,*說:不是傳銷,這叫連鎖銷售,資本運作。
我臉色一橫說:別給我扯淡,咱倆也算是一塊長大的,要麼你跟我一起回去,要麼你就放我們走。
正說着呢,徐總帶着一幫人追了上來,我話沒說完,他們就涌了上來,拉胳膊的拉胳膊,扯腿的扯腿,一瞬間我和老舍動彈不得。
徐總笑眯眯的走到我跟前說:兩位帥哥有啥需要啊?
老舍沉不住氣說:你們這是傳銷,趕緊讓我們走。
徐總還是笑眯眯的說:看來這位帥哥還是沒領會我們行業的內容,這樣吧,晚上你們再留一晚上,要是還是覺得我們是傳銷的話,我立馬給你們買火車票送你們回家。
我想了想說:行。
然後我們就被一幫人簇擁着回到住的地方,沒一會兒人都散了,只剩下徐總、*、姚笛三個人。
沒過一會兒,徐總把*拉到一邊說了幾句話,*也打開門出去了,從這之後,直到我離開這個地方,就再也沒有見到過*。
回到屋裡徐總又開始給我講一些東西,這個時候我已經是油鹽不進了,也不知道當時爲什麼那麼排斥,可能我排斥的不是這個東西,而是我相信的人騙了我。
就這樣徐總苦口婆心的說了兩個多小時,說完之後說了一句:最後再問兩位帥哥一句,是走還是留呢?
我說:那不廢話嗎!當然是走了!
我站起來就要收拾東西,卻被徐總攔下說:唉,既然兩位執意要走,我也就不勉強了,小姚給帥哥收拾行李送他們去火車站。
收拾好東西,徐總還有一行四五個人送我們到火車站,又要替我們買車票拿走了我們的身份證,過一會兒車票買回來了,但是發車時間卻是晚上十一點接近凌晨的時間,現在也不過下午五六點鐘的樣子。
在候車室徐總和姚笛有進行了一番說教,聽得我和老舍都已經有些暴躁了,我就很不耐煩的說了一句:你就別說了行嗎?這種騙人害人的事我們不幹!
這一句話說完之後,徐總的臉色就變了,他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火車票撕得粉碎,帶來的幾個年輕小夥也黑着臉圍了上來,我忽然預感到事情不妙。
老舍也站起來一副要迎戰的樣子,我把他拉到座位上,把自己的臉擰成一張笑臉說:徐總,我們有話好好說。
徐總也換了剛纔那副和藹可親的嘴臉說:好好說你不聽啊,跟我們回去吧!
我說:這...我們都到火車站了!
徐總哼了一聲說:那你們自己留這吧,我們走了!說完轉身要走。
這個時候我纔想到身份證還在他們手裡呢,慌忙拎着行李追了上去。
剛開始徐總沒理我,等出了火車站他才轉過頭對我說:想拿身份證跟我回去。
沒辦法,我和老舍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何況我們倆只是小螞蚱。
再走回那棟小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當時又渴又餓。
剛進到屋裡,徐總的臉色就變了,一臉的凶神惡煞,先是讓人搶走了我們的包,再然後就是直接管我們要錢,說是這行業你參加也得參加,不參加也得參加,交了錢以後愛去哪去哪!
沒有辦法,我和老舍僅剩的兩千六百多塊錢錢給了他們,最後我們被放出來的時候,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了。
和老舍揹着行李走在路上,忽然覺得自己是一個生活的流浪漢,揹着自己還有幾十年歲月的包袱,在路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