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紹宸勾着脣,單手撐過她耳際,掌心貼在車身上,睨見她幼稚的舉動時,眉宇不由自然的上揚,居高臨下的冷哼道。
“宋小姐,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宋凝的酒醒了大半,捂在嘴巴上的手依舊沒鬆開,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瘋,就像在電梯裡那樣吻她。
挺拔的身影將她瘦弱的身軀置身在陰影中,厲紹宸很高,宋凝必須仰着臉才能與他對峙。
“請你走開,我們不熟!”
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宋凝幾乎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飽滿的額頭,如此親密的舉動,令宋凝整個人都不舒服,算起來,他和她根本算不得認識吧!
“我若是不走呢?”
厲紹宸挑着眉頭,饒有興趣的回道。
宋凝無奈的抿了下脣,冷風過境,剛清醒的意識又有些被吹風的暈頭轉向,一股惡意猛的從胸腔蜂擁而上。
宋凝驀然瞪大雙眸,顧不得許多,連忙擡起得空的手臂抵在厲紹宸寬闊的胸膛口,一把將他推開,捂着嘴巴飛快的跑到馬路邊吐了起來。
身後,厲紹宸不悅的凝起眉,從她離開婚禮現場他一直跟在她身後,不過就喝了一杯酒,居然會吐?
挺拔的身子微側,便邁着筆挺的長腿走到後備箱,從裡面拿了礦泉水和紙巾,遂然走到宋凝身邊,將東西遞到她跟前。
宋凝吐的有些虛脫,整個後背都倚靠在樹幹上,心裡懊悔不該喝酒,可她明明才喝了一杯,怎麼就醉了呢。
挺拔的身影從頭頂覆蓋了下來,一瓶水和一包紙巾穩穩的映入她眼底,宋凝卷着眉心,仰起臉躊躇的凝視着厲紹宸。
“沒毒!”
他挑眉。
宋凝垂下了眼眸,嘴巴里的噁心,令她再一次吐了起來,沒辦法,她只好接過他手中的水和紙巾。
漱了漱口,緩了一會,宋凝用手支撐着從地上站了起來,餘光瞥見厲紹宸一臉嫌惡的看着他,那模樣仿若見了病毒細菌一般。
不知怎麼的,一個大膽的念頭浮過她腦海,她突然一步上前,直接走到厲紹宸跟前,惡趣味的睨了他一眼。
下一秒,宋凝突然擡起手臂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低幾分,遂然踮起腳尖,快速的吻住他略帶涼意的薄脣。
任宅。
顧惜兒一臉緊張的坐在鋪滿玫瑰花瓣的大紅喜牀上,貼滿大紅喜字的房間無不張揚着喜慶,隱約間房內還瀰漫着一股特有的香味。
突的,臥室門外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是他回來了嗎?
聽到腳步聲,顧惜兒整顆心都被提了起來,纖白的雙手不由自主的繞在一起,手心微微捏着汗,顯然激動又緊張。
她終於如願嫁給任墨予了!
脣角盪漾着濃郁的喜悅,藏匿胸腔裡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一想到新婚夜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一股紅暈迅速暈染在她粉嫩的臉頰,連同白皙的肌膚都泛着不可尋常的紅。
門咔噠一聲由外至內被打開,很輕,卻重重的落在她心底。
任墨予挺拔欣長的身姿單肩鬆垮的倚靠在門沿上,黑色的新郎服泛着不平整的皺褶,平緩性感下巴下的襯衫領口被解下前三顆鈕釦,露出蜜色健碩的肌膚,鬼斧神工般的面容泛着一絲不一樣的潮紅,顯然是喝醉了!
“墨予?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顧惜兒眼見他步履蹣跚,挺拔的身子倚在房門上,像是隨時要摔下去似的,她連忙着急的從牀上站了起來,纖細的雙手提着婚紗裙襬一臉擔憂的走到任墨予身邊,雙手下意識扶住他的胳膊。
“你滾開!”
任墨予不耐煩的一把推開她,猩紅着雙眸宛如蟄伏在黑暗中的猛獸,犀利而陰鸞。
厲紹宸居然像玩、弄一個玩具似的把他耍的團團轉,簡直該死!
這口氣,他真的是咽不下去。
腦海驀然閃過一張清雋的面容,想必她現在一定很傷心吧!
顧惜兒穿着婚紗的身子被推倒在一旁,圓潤的肩膀狠狠地撞在牆壁上,疼的她差點哭出來,美眸迅速暈染着一層晶瑩,白皙的肌膚早已紅了一大片。
“任墨予!你混蛋!”
顧惜兒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極度不滿的凝視着一臉醉態的任墨予,厲紹宸都不敢這麼推她,他居然敢這樣對她。
顧惜兒突然狠厲的眯起眼,難道他還在想那個女人?
今天可是他們的新婚夜啊!
簡直該死!
任墨予醉眼朦朧,步伐錯亂的往從牀上走,意識模糊間一股奇異的香味蔓延過鼻尖,胸口突兀的閃過一絲奇癢難耐的悸動,小腹驟然緊繃,渾身都變得燥、熱不堪,似乎極度的需要一個發泄口。
任墨予閉着眼眸,意識混沌甩了下腦袋,一手下意識的捏着眉心,待在他再睜開眼的時候,感覺遠比剛纔還要強烈。
狹長的眼眸不經意觸及身後一身白色婚紗,滿是嬌羞女兒態的顧惜兒時,目光越發的深邃,似乎有什麼要破體而出。
下一秒,他迫不及待的走到顧惜兒身邊,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桎梏在寬闊溫暖的胸膛,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在顧惜兒錯愕中,深情的吻了下去。
彼時,門口一道身影滿意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