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漢朝中期開始,朝政就逐漸被當朝皇太后的近親所把持(當然不包括她辛辛苦苦生出來的兒子),然後太后一死,皇后的孃家就開始控制國家。兩個不同勢力的權利更迭必然會帶來黨爭和殺戮,高強度的內耗耗光的是國家實力。好不容易盼到一對老實本分的太后皇后組合,宦官又開始不安分!
外戚不說,說說這宦官。太監是一個很奇特的羣體,一方面他們不顧傳宗接代的社會風氣,或自願(歷史上大多數人)或被迫(例如鄭和、王振等)成爲了身體殘缺的人,一方面又十分注重根源。他們把割下來的器物珍藏死後要和身體埋在一起,死得時候還要埋在故鄉纔算入土爲安,還有掌握權勢的大太監有不少人在生前都要建設自己的家鄉。
他們可以把政權金字塔上最頂尖的幾個人物玩得團團轉,也會在很多關係到身家xìng命的抉擇上糊塗發錯從而葬送自己。所以很難界定這個羣體裡的人是自私還是無私、是jīng明還是愚蠢,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中國歷史如果沒有他們會失掉很多sè彩。
再加上北方遊牧民族——匈奴,一趕上個天災**的就率領幾萬鐵騎翻過邊關來找漢朝要救濟糧,漢朝這顆大樹已經被逐漸掏空了。
前文說道,正是唐國公李爍的後代終結了漢朝統治。其實,漢朝建立之後因軍功而被封爵,尤其是伯爵往上的,雖然位高,但是無權。劉邦利用各種手段把這些實力派逐步架空成了蛋黃派,再加上幾次大型的政治事件,總是能讓君王從各種角度發現有勳爵參與其中。然後便賜其流放、充軍甚至滿門抄斬,弄得這些貴族人人自危。
雖然每位勳爵都有或多或少的封地,朝廷卻不準其前往。他們全被集中在了長安,名爲“沐浴皇恩”,實則集中圈禁。所以這些勳爵不敢過多參與政治,但是依憑自身雄厚的家資和國家在司法上對他們的照顧,他們縱情享樂無所顧忌,一個賽一個的胡鬧,雖然第一代還有些自制力,但是他們的子孫可想而知是什麼樣子!
很多年過去了,誰知這些紈絝子弟裡出了異類,名曰李曉仁,其父爲世襲唐國公。此君從小身體強健,膽量過人,家裡聘請的先生教他儒家經典,他甚是煩躁。但偏偏酷愛鑽研兵法,沒事的時候就愛出城打獵,並以此爲樂。
一rì,漢靈帝心血來cháo,邀請京城中貴族子弟三rì後林間狩獵。想要出風頭的人比比皆是,都暗地裡摩拳擦掌,做着準備,李曉仁當然也不例外。然而因爲祖上積德,李家爵位極高,所以爲顯恩寵就伴隨在聖上左右。狩獵其實就是娛樂,爲了表現吾皇神武,早有侍衛打暈一隻鹿擺在皇帝必經之路上。
正當鬱悶的李曉仁看着皇上張弓搭箭的時候,祖上積德了!在另一條路正追趕野豬的人們竟然把野豬趕到了皇帝他們這路!這一突然狀況立刻就把皇帝**的御馬給驚了!
只見這匹御馬不斷的高擡前蹄,原地亂蹦,妄圖把馬背上的九五之尊掀翻下去。漢靈帝身邊的近侍和大臣被這一突發狀況驚得不知所措,誰都癡癡地呆看着而不知道該去做什麼。當然這難不倒熟悉狩獵的李曉仁。
只見他輕夾馬腹,他座下的馬像與主任心意想通似的,繞過衆人,疾奔到皇帝面前。曉仁憑藉多年練出的敏捷一把抓住了御馬的繮繩,然後一手摁住馬頭。馬雖然還yù跳動,卻感覺頭上頂了一個千斤閘似的怎麼也擡不起來。不僅如此,無論御馬前蹄如何使力,最終只能吃力地在地上打滑。這時剛剛反應過來的近侍,立刻扶漢靈帝下馬。皇上驚出一身冷汗,四肢無力,勉強由人攙扶坐在一塊石頭上。
經此一事,漢靈帝對李家刮目相看。特命李曉仁進宮受賞,並賜與聖上共進午膳。在席間,皇上難免要與臣子暢談國家大事。李曉仁雖不懂政治但對與匈奴作戰方面說出了一些獨到的見解,令皇帝大爲稱奇,於是靈帝讓他在大同邊軍任一個低等武官。
到了大同前線之後,李曉仁被安排當了押糧官。對於這個地方押糧官可以和長安的某些“養老部門”相聯繫,雖然不能和他們可以天天坐着躺椅,搖扇子喝茶相提並論,但是絕對是個美差。大同這個地方禍事不斷,要麼匈奴sāo擾、要麼匪患橫行、時不時的難民流竄攪得當地官員和駐軍頭疼不已。而押糧部隊上山下鄉,穿山越林卻遠離危險悠然自在。
大同的總兵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和投靠周寶上位的,但是心裡知道這並不是萬事大吉,如果這位皇親國戚在這裡出了閃失,自己的仕途從此就要風雨交加了。漢朝從開國開始的這幫老貴族們的關係盤枝錯雜,在朝中沒有勢力不代表沒有影響,這些祖宗是誰也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的。
眼看曉仁就要這麼平平穩穩慢慢熬資歷,偏偏上天垂青這誰也擋不住,可邪單于的突然襲擊讓他一戰成名。這還要從頭說起,漢朝末年的宦官之爭造就了成功者也產生了很多的失意者,其中就有一個叫做中行說的,權利之爭的失敗不僅讓他身敗而且在他家鄉一帶名裂。宮裡待不了老家回不去,中行說最後帶着一顆仇恨的心北上匈奴。
再說這個可邪單于,匈奴內部的部落紛雜,每位領導者都要經過一番鬥爭,通過一系列的明戰暗戰才能順利上位。有些單于生前很強勢死後傳位給自己的兒子也是順順當當的,卻不代表所有人都服他兒子,可邪就是靠着自己的老子才吃上領跑者這碗飯的。
俗話說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這火燒得又旺又好別人無話可說,這火要是燒不起來或者剛要呈燎原之勢卻被人一泡尿給澆滅了,那麼麻煩你離開。畢竟草原上的政權沒有這麼多的禮儀效忠方面的束縛,實力纔是最重要的。
可邪從上任伊始就感覺到了一雙雙充滿感情的眼睛在盯着他,有支持、有期待還有對權利的渴望與貪婪。中行說的到來使他有了信心,你們不是想看我的能力嗎?好,我展示給你看!中行說來到這裡如虎添翼,你不是當初把我趕跑了嗎?好,咱家再殺回來!兩個急躁的人謀劃了一個晚上得出了一個結論:突襲長安!
這個計劃不出所料,得到了所有人的反對。匈奴的每次南下最實惠的是搶劫,次要原因是向中原耀武揚。在沒有內激ān帶路和絕對的軍事實力作保證的前提下絕對不會深入到內陸去作戰,因爲越深入遇到的抵抗就會越頑強,複雜的地形又會限制騎兵的作戰,實在是得不償失。況且這次是殺向長安,首都的駐軍歷來都是非常jīng銳的,和他們作戰沒有什麼穩勝的把握。
忠心於單于的人覺得這件事太過冒險,如果失敗了單于的位子再想坐牢是癡人說夢;居心叵測的人也反對,他們雖然對王位渴望這次出征也是個機會,但是征戰是要靠他們族人鮮活的生命,這筆買賣怎麼算怎麼不划算。但是中行說用哄皇上那一套把弄可邪,可邪一心要出征,最終所有人被迫執行單于的命令,目標:長安!
中行說果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在去匈奴的路上在地圖上劃出了可以一條直通長安的隱秘道路。這條路需要在山中行進才能到達,而大同的糧道正好卡在上面。
這天李曉仁正帶着士兵押運着糧草往大同走,遠處山谷中傳來聲音,聽着像馬蹄聲數量還不少。人們覺得奇怪,往常這個地方偏遠地連鳥都不從這裡拉屎,今天怎麼來了這麼多人。他以爲是漢朝的軍隊經過,也沒在意。結果轉過山角,兩支部隊就在狹路相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