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押着他的鬼子,林根省心裡恨得只想殺了這些可惡但是他立刻嚴令自己禁止這種可怕的想法。管家林子名跑過來,“老爺,到處都是鬼……太君,不讓我們行動。這個……,”
“唉,該死的鬼子,要讓所有的女人都到前廳去,你說該怎麼辦呢?!”林根省罵了一句,他以爲鬼子士兵是聽不懂中國話的,所以輕聲地罵了一句。
果然那鬼子士兵並沒有反應,只是靜靜地站在他身後,持槍頂着他。
“老爺,鬼子可不好惹,小心他們真的翻臉,少爺不是說了嗎,您老人家怎麼禍害中國人都行,就是千萬不要惹鬼子,鬼子說殺人就殺人,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女人,反正老爺有的是,不行,明天再弄些新貨來,這些就讓給鬼子算了。”
“胡說。”林根省擡手扇了林子名一巴掌,扇得林子名眼前直冒金燈,“老爺的女人怎麼能夠獻給鬼子呢?尤其是老爺的那幾個小寶貝,還沒有開苞呢,讓給鬼子,祖宗的臉都丟盡了。”
“那怎麼辦呢?鬼子可是說一不二啊!”林子名捂住臉問道。
“去,到鎮子裡找些處女來,穿上我女人的衣服,送到前面去。”林根省狠狠地說,“不聽話的,就地幹掉!就說鬼子乾的。”
“不過,鬼子不讓我們動啊。男人都集中到了東廂房裡了,外面有鬼子看着,我好說歹說地才跑出來,剛纔狗剩說要撒尿,想硬往外走,被鬼子一刺刀捅進了肚子,死在門口了,到現在還在那裡呢。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動了。”
“什麼?狗剩給捅死了?!”林根省一聽聲音都有點發顫了,猛然身後地鬼子用槍托狠狠地砸了他一下,“開路!”
“老爺,保命要緊,女人,早晚都是那麼一回事!再說了。你的那幾個小處女,早就讓少爺給開了,你甭想好事了。”林子名勸他說。
“什麼?這個小兔崽子!敢玩我的女人!”林根省氣得罵了一句。
“這有什麼啊,您不是把少奶奶都弄出孩子來了嗎?一共三個少奶奶在家,不都是你的了?少爺什麼都知道,也就跟你的那些女人都有了一手。”林子名索性解開了蓋子,“反正都是自己人,女人嘛,再弄些不就完了?”
林根省猛然看着林子名,“你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也……”
林子名嘿嘿一笑。“我老婆跟你和你兒子都有一壺,我難道就不能玩玩你們的女人?你們那麼多女人。自己也弄不過來是不是?老爺,你今天就算栽到家了。明天就是您的忌日。嘿嘿……”說着,林子名對着身後地游擊隊員說起了日本話,一邊比劃一邊說。
那隊員雖然不知道他說的什麼,但是也猜出了他是告林根省的黑狀,裝作氣憤的樣子,擡起槍托照着林根省的頭上就是一槍托,但是並沒有打死他。林根省猛然明白了林子名的惡毒,氣呼呼地撲向林子名。在當院兩人就打起來,那個游擊隊員樂地看熱鬧。笑嘻嘻地看着。
林子名還真的不是林根省的對手,翻來覆去兩人分出高低了。林子名被林根省狠狠地掐住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張開,好像馬上就要斷氣了。
那隊員走過去,照着林根省就是一腳,林根省剛剛離開林子名的身子,隊員手裡的槍刺就刺入了林子名的心窩,鮮血迸濺,林子名痛苦地掙扎着看着鬼子,到死不相信鬼子實際上一句話也沒有聽懂。
林根省看到鬼子竟然刺死了林子名,血淋淋地槍刺又指向他,馬上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點頭哈腰地說,“馬上,馬上。”慌忙跑向後院,不一會兒,所有的女人都被趕了出來,林根省手裡拿着鞭子,將自己所有的女人統統地趕到了大廳上。
賠笑對着南爲仁說:“太君,這些就是小地所有的女人了,您請享用。”
“林根省,你挺大方啊,連自己地女人都孝順給鬼子,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漢奸啊!”南爲仁說着中國話,竟然使林根省一時沒有聽明白,徐德一把將林根省拉起來,丟在門外,“斃了。”
馬上有隊員上去,一刺刀捅進了他地心口。
女人們驚慌地竟然只看到了鬼子衣服,而沒有聽到鬼子們說着很熟悉的中國話,抖抖地縮在門口一個角落裡。大廳上再也沒有任何動靜,鬼子們開始吃飯……
夜半時分,猛然從寨子外傳來了幾聲槍響,接着就是人馬的喧叫聲,楊正在大廳上看着一個個發抖的女人,不知道該怎麼處置她們。聽到槍聲,走出大廳,“隊長,是鬼子。從北門上來了,有三四百人吧,不少是僞軍和特務。”
“安排地雷,準備撤退。看來鬼子是認出了我們。南爲仁,你去將這老傢伙家的東西收拾一下,裝車帶走。李保國,你去前面開路。高峻平,十分鐘後,撤出鎮子。”
幾個人匆匆地行動去了。李影將廚房裡的一些食物收拾到車子上,又收拾了一些女人的首飾物件,上了車子。南爲仁竟然這麼短的時間裡將林家藏在地下地幾口缸給挖了出來,用樟木箱子盛好金銀,然後撤退了。
月亮從西邊天空上灑下淡淡的銀輝,已經是下半夜了,寒冷地夜風裡不時傳來西河鎮裡的男女們的哭叫聲,鬼子進村了。
不遠處的山峰向一條躍起的鯉魚,一頭扎進遠處的黑色深海里,漸漸遠去。李保國在前面,已經進入到了一個小村子。
後面高峻平傳來消息,鬼子沒有追上來,西河鎮裡鬧地很歡。
早上8的時候,楊他們來到了距離原平縣縣城不到十幾裡的一個小村子。楊命令,休息一上午,根據陳土根的情報,可以在下午的時候,繞過縣城,趕到縣城南的山口,那裡有一座鬼子炮樓,扼守着進出山口的要塞。他們應該在黃昏的時候,接近炮樓,這樣
於行動。
又是夕陽西下,晚霞鋪滿了整個的天空,黃昏似乎遲遲不肯前來,考驗着特戰連的耐心。躲在山口前的坡後,楊通過望遠鏡看着鬼子炮樓,問陳土根:“炮樓裡一般有多少鬼子把守?”
“應該有百十人,全是鬼子,但是這裡的鬼子很特別,一般人是很好說話的,也不搶東西,對老百姓態度比國軍的時候還好,很多百姓都稱讚他們,說他們好呢。”
李保國南爲仁就是一驚,紀律嚴明的部隊,一般都作戰勇敢,打仗不怕死。尤其是這裡的情況,根本就是奴化百姓的一個典範。那麼這裡的長官肯定不是好對付的。
楊他們等着黃昏,鬼子炮樓的小林中隊長也等着黃昏呢,因爲他的治安政策,倒使得他受到了當地各路豪紳百姓的愛戴,今夜就是他大喜的日子。那天他在炮樓上看到了一個村姑,青眉秀目的,乖巧地很,心裡猛然一抖,沉寂了很久的野性終於按捺不住,悄悄地跟蹤村姑到了村子裡,看明白村姑的家。當夜,小林就帶人裝成土匪,將那個村子洗劫一空,唯有村姑被他很“偶然”地救了下來,當地的豪紳得知此事後,紛紛要爲他做媒,小林實際上早就將村姑強姦了,但是妨於自己平時的道貌岸然,也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下來,但是他又弄來另一個豪紳地女兒。要一起做老婆。
鬼子炮樓裡還有另外一個秘密,小林自己知道是萬萬不能讓支那人看到的,做賊心虛,所以他很早就登上炮樓,望遠鏡裡觀察着遠處的山水,實際上是看前來送賀禮的人的虛實。
這樣,小林的望遠鏡裡看到了騎馬而來的南爲仁他們,以及南爲仁身後的汽車隊。
出於軍人地直覺。小林似乎感到了一絲危險。但是憑着他多年的經驗,無論怎麼看也看不出這行人有什麼毛病,雖然這些人身上穿的是帝國士兵們不常見的特種兵軍裝,但是他還是知道,這些絕對是真正的帝國軍裝,而且關鍵是那種氣勢。很是帝國軍人的作風,尤其是他曾經親見過特種兵們地行動,的確就是這麼剽悍勇猛。
但是哪裡讓人不安了呢?
小林仔細地看着漸漸走進的隊伍,竟然一時忘了看遠處走來的賀喜隊伍。在楊他們身後,一隻長長的賀喜隊伍散亂地走了過來,前面的是吹吹打打的鼓樂隊,嗩吶吹得震天響,鑼鼓敲打得驚天動地,後面是披紅掛綠的彩禮,再往後就是送親的隊伍和看熱鬧的人羣。男男女女地老老小小的,這個倒是沒有什麼懷疑地。
倒是高峻平在隊伍的最後面。看着送親隊伍超過自己時,一眼就看出了擡彩禮地人似乎有問題。因爲四個人擡的一個不是太大的箱子,還有點腳步紊亂;後面的人雖然男女老小都有,但是一個個的眼睛裡竟然都是一副兇光閃閃的。儘管虛假的臉上笑容很是迷人。
小林急匆匆地下了炮樓,邊走邊吩咐身邊的侍衛兵,“集合隊伍,迎接少佐。”他已經看出南爲仁和李保國是少佐軍銜了。
在鬼子炮樓前面,送親地隊伍,浩浩蕩蕩的。走到了南爲仁他們前面,吹打之聲震天響着。小林厭惡地看看,沒有說說什麼,只是讓自己地一個小隊長上去,攔下禮隊,擋在一邊,他自己緊步上前,啪的一個敬禮,大聲喊道:“王家莊駐守中隊長小林析木前來迎接少佐,請問,少佐公幹?”
南爲仁微微一揮手,從馬上下來,向小林招招手,兩人走到一邊,南爲仁從隨身的公文包裡取出一張公函,遞給小林,“此事只能到你這裡。若非這裡是必經之地,恐怕我們也見不上面啊!”
小林接過來,公函之上的北平參謀本部和華北方面軍司令部的硃紅大印立刻出現在他的眼前,這還是端木英男的見識,和真正的鬼子大印相差無幾,不要說小林從來沒有見過大印,就是真的見過,也未必能一下子識別出真假來。
公函之上,命令很簡潔,沿路各部隊,見此令須照令行事。
南爲仁接過公函,小心地放回公文包,說,“小林君,後面車上就是木郎大佐和端木應納大佐,此事不得外泄。”
“嗨!”小林一下子就有點蒙了,木郎沒聽說過,但是端木英男可是傳奇人物啊,聽說她一直從事秘密的情報工作,看命令上似乎是專程爲特種兵帶路,遠襲延安中共總部。這可是天大的機密。
小林輕輕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跟着南爲仁前往汽車前,南爲仁上前打開車門,迎接楊和李影下車。李影一下車,小林的眼睛就直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端木英男?
楊似乎是厭惡地揮揮手,“這是怎麼回事?”語氣裡竟然很是不友好。
小林惶恐地對南爲仁小聲地說:“少佐,這個,這個,今天是鄙人的大喜日子。請少佐多多美言幾句。”
南爲仁微微一笑,“大佐閣下,我們來得正是時候,今天是小林君的大喜之日,請大佐閣下爲他主婚如何?”
“我沒有興趣,不過,既然是小林君的好日子,我還是應該送點東西的。端木小姐,請你準備一些禮物吧。小林君,請給我準備一間靜室,我要休息。”
“嗨!”小林巴不得大佐馬上就走呢,忙答應着,在前面引路。
安頓好楊和李影,炮樓裡纔開始變得喧譁和熱鬧起來,鞭炮齊鳴,人聲鼎沸。在整個炮樓的院子裡,敞開地上,鱗列着幾十張桌子,鬼子們都變得和氣了許多,熱情地招呼前來送禮的客人們。熱熱鬧鬧的,幾乎就是軍民一家了。
在正屋前,司儀們將兩個新人推到門口站好,就要高唱拜天地了。絲繡鞭炮鑼鼓齊鳴,鬼子士兵們跟着起鬨的聲音,來賓們的叫好聲,此起彼伏,將整個炮樓的夜晚渲染得也頗有幾分喜慶。大紅的燈籠高高掛
處都是,綵帶紅帖裝點地猶如過年。小林似乎也沉I之中,臉上的笑容令人着迷。拜罷天地,隨着司儀一聲“開宴”,鬼子們和賓客們都紛紛坐進宴席。
特戰隊一進炮樓,除了南爲仁和李保國兩人應付之外,其他人統統不再言語,而是各自找了個角落,圍成一堆,默默地坐着休息。和周圍熱鬧的鬼子形成鮮明對照。有鬼子過來招呼,他們也只是指指李保國,不再言語。鬼子們以爲李保國有命令,都不敢再相勸,只是安排了幾間房子,就退了出去。特戰隊員們躲在屋子裡,打量着整個炮樓的佈局,到也很快就弄明白了整個炮樓火力佈置。
“誰的日本話說的可以?跟我出去看看廚房在什麼地方,我們好歹要大吃它一頓。”徐德說,看看後面進入到炮樓的高峻平,馬上輕聲言道,“高隊來了。”果然,高峻平在鬼子的帶領下,走向這個屋子。因爲高峻平的軍服比較低,所以鬼子沒有把他當回事,徑直帶他來到這個休息室裡。
高峻平一進門,馬上示意身後的雲澤生出去警戒,看着徐德等人,“車子那裡有警戒嗎?”
“有。”徐德馬上說,“一共安排了九個人,每輛車子三個人。”
“待會兒來個人跟我去弄些吃的,抓緊時間吃飯,今天這些送親的可是人物。等會兒看戲吧。”高峻平說完。“示意特戰連地人準備武器。”
徐德馬上跟了過去,兩人走了出去。左轉右繞,鬼子們也知道這兩人不是自己可以惹的,也不去攔阻他們。高峻平悄悄地對徐德做了一個手勢,然後向前一閃,兩人閃過廚房,來到鬼子炮樓後的廁所裡。“後面有人跟蹤。”高峻平輕輕地說了一句。慢慢伸出頭,看向來路。
果然一個鬼鬼樂樂的身影轉過兩棟房子之間的過道。來到鬼子廚房裡。高峻平輕輕地探身出去,隔了窗戶往裡定睛觀看。裡面熱氣騰騰的,幾個大師傅正在忙碌着,見那人進來,一個龐大的廚子過來,輕輕地說了一句什麼。那人將一包東西遞給了廚子,廚子隨手扔進湯鍋裡,那人轉身要走,高峻平快速的閃身躲開。
在廁所裡待了一會兒,高峻平帶着徐德兩人進到廚房,高峻平眼睛一瞥,看到大鍋里正熬煮着一大鍋地排骨肉,肉湯翻滾,香氣撲鼻。另外的一個大鍋裡,卻是蒸着白騰騰的饅頭。
高峻平並不說話。徑直找了一個籠屜,盛了滿滿的饅頭交給徐德拿着。自己有找了個盆子,將廚子們炒好的菜都合到一個起。抓了一把筷子,就要走。
“等等,”大胖子廚子大聲地說了一句,高峻平裝作不懂地看着他,只見大胖子抄起一個大勺子,就要將排骨肉給高峻平盛過來。高峻平一閃,扭頭走了。
南爲仁和李保國兩人小林的辦公室裡擺地貴賓宴上說笑自如,猛然間看到徐德在門口一閃。李保國裝作要方便的樣子,起身出來。
李保國再進來的時候。卻對南爲仁說,“少佐,大佐請你過去一趟。”
南爲仁點點頭,站起身來,對小林笑笑,“失陪。”
小林會說中國話,對着同桌的送親禮的貴賓們笑笑,“少佐有點事情,失陪了。”和李保國同桌的貴賓們一共有四個人,一個是白鬍子老人,兩個是年青的後生,是新娘的哥哥;另一個是一個姑娘,應該是新娘的姐妹了。除了李保國和南爲仁外,就是小林和一個小隊長了。
鬼子們除了值崗的之外,都集中在大餐廳裡和送親地人胡吃海喝。
南爲仁閃出屋子,在外面夜風一吹,微微一冷,立時適應了,高峻平在遠處點點頭,他走了過去。高峻平微微指點,南爲仁看到送親的人竟然有一部分悄悄地分散在各處要害,還有幾個人正在試圖接近汽車。
“小林鬼子並不相信我們,剛纔他派人來試探汽車上地東西,被我們的人做了,扔在汽車底下了。鬼子們有一半沒有參加宴會,躲在對面地屋子裡,很警惕。楊隊那裡已經做好了準備,你到他那裡吃點東西,準備看戲吧。”
突然,鬼子值班室裡的電話丁零零的響起來,馬上值班的鬼子不時地傳來“嗨!嗨”聲,兩人都是一愣,趕快分手回去。
值班的鬼子急匆匆地走出來,到了院子裡左右看看,裝作沒事的樣子在院子中間的汽車旁走過去,一過汽車,立刻加快腳步,向小林的辦公室走去。
“鬼子發現了我們!”楊低聲說,“準備戰鬥!”李影和楊各自將匣子槍拔出來,檢查好彈藥,南爲仁塞進一口饅頭,一邊將槍收拾好。
高峻平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從屋裡出來,繞到汽車旁邊轉了一圈。然後蹲在汽車前面,盯着小林辦公室地門。
小林看看婚事很是平穩,而且路過的特種兵們都很自覺地躲進幾間屋子,並沒有參與他地婚禮,他心裡反而安穩了許多。這些特種兵如果搗亂,他還真的不好處理。
值班的軍曹進來,伏在小林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小林的臉上大變,驚訝地看了一眼李保國,李保國正在毫不在意地吃着一個燒雞,而且是一把拉到眼前,手撕口吞,吃得正津津有味。
小林氣憤地掃視了一眼桌上其他幾個人,發現這些竟然都是戒備的樣子,心裡驚懼,伸手一拍桌子,“啪”的一聲,盤杯亂跳,猛然站起來,正要發作;李保國剛想動手,猛然發現他鄰座的白鬍子老人一把扯掉鬍子,大吼一聲,“殺!”
一把將桌子掀翻,抄起坐下板凳,照着小林就掄了起來。小林向後一退,伸手就要掏槍,被李保國用雞腿往他嘴裡一塞,哈哈哈一笑,退在一旁。被李保國一攔,小林微微慢了點,旁邊的年青後生,一個虎跳,過來一拳打在小林的左臂上,小林一側歪,槍沒有掏出來。
個年青人則向李保國撲去,而那個小姑娘竟然從腰裡軟劍,將鬼子小隊長和值班的軍曹纏住。撲向李保國的年青人一個照面就被李保國擒住了手腕子,往懷裡一帶,李保國的手臂就圈上了他的脖子,年青人剛要掙扎,被李保國哈哈哈一笑,在他的頭上輕輕拍了一巴掌,“小子,我要是想弄死你,容易的很。都是打鬼子的,去幫幫你的同夥吧。我們不插手你們的事情。”說着往外一推,將年青人一把推向那姑娘那裡。
外面也幾乎同時亂了起來,一個頭纏毛紅毛巾的中年漢子大聲喊到:“老少爺們殺鬼子啊!”他自己則順手將他身邊的一個鬼子一把按在桌子上,擡起拳頭就砸,不想被旁邊的鬼子伸手攔住,合身將中年人撞倒,旁邊的桌子一下子倒塌了,杯盤狼藉,灑了一地。院子裡頓時亂成一團。
立刻有人向禮箱子跑去,不料禮品箱子早被鬼子盯上,看守箱子的幾個人幾乎是第一個被炮樓上的在打死。前往取箱子的人剛剛接近箱子,就被炮樓上的機槍掃射到,院子裡亂做一團的人被槍聲一下子震住了,場面有了短暫的安靜。
鬼子有想從人羣中逃跑的,立刻被人涌上去按住。又是一陣混戰。躲在屋子裡的鬼子一下子衝了出來,院子裡的混戰中鬼子開始佔據上風。
高峻平對身邊地鄭秀林說。“幫幫這些人,要不然鬼子會轉過來對付我們的。”
鄭秀林點頭,悄悄地潛出到汽車後面,躲進汽車下,對着後面的鬼子打黑槍,就在鄭秀林出去的同時,高峻平命令身後的徐德,“佔領炮樓底層。這些人不是鬼子的對手,準備援救。但是不能救的太早了,否則人家不只不欠情,可能還不滿意呢。一定要等到他們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我們再出手。”
“知道。”徐德帶人出去了。
大部分鬼子是不知道里面地內幕的,值班的軍曹接了電話。就急忙忙地通知小林去了,卻忘了命令部隊準備了。看徐德他們出動,以爲是要幫助自己呢,甚至有鬼子還對着徐德他們笑了笑。佔據了各處的有利位置,院子裡的戰局也明朗起來,鬼子們開始動用步槍手槍,最後就要將送親的人趕到一起了,鬼子地意圖很明顯,只要趕到一起,機槍就可以掃除所有的反抗者。
那些人也明白了。極力地想和鬼子混戰在一起,但是鬼子們不時射殺着和其他鬼子混戰的人。手無寸鐵的送親隊伍,不得不開始向後退去。
“行動。”高峻平一聲令下。他身後的特戰隊員們立刻撲了出去,徐德帶人直衝二樓三樓,槍聲響起,很快炮樓裡的鬼子就被他們消滅了。在炮樓上掛起了一個大大的紅燈籠,院子裡的特戰隊員們開始肆無忌憚的攻擊。剛剛佔了上風的鬼子猛然被人從後面兜了上來,一時慌亂,特戰連地戰士們始終和鬼子保持着一些距離,當送禮的人和鬼子完全脫離開。進攻地特戰連的戰士們也刷地退了下去。院子裡之聲息了鬼子,聰明一點地鬼子馬上意識到危險。想跟着送禮隊伍混戰,卻被躲在那些人後面的特戰連的人衝出來,一陣猛烈的衝鋒槍掃射,壓了回去。炮樓上的機槍就叫了起來,院子裡的鬼子躲無可躲,藏無可藏,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再加上狙擊手的獵殺,沒過十幾分鍾,院子裡地鬼子基本消滅乾淨。有還沒有死的鬼子紛紛躺在院子裡,紛紛掙扎着向牆垣根爬,被衝上來地人們打死。有的送禮隊伍的人痛打落水狗的勁頭還是很猛的,將剩下的幾個殘喘的鬼子打成肉餅。
特戰連的人開始清除殘存的鬼子,打掃戰場。院子裡堆滿了繳獲的各種槍支彈藥。
但是小林的辦公室裡之戰卻偏向了鬼子。李保國抽空跳了出來,剩下幾個人在裡面苦戰,楊和李影南爲仁三人看院子裡已經沒有了戰事,從屋子裡出來,吩咐戰士們準備撤退。
收拾好必要的醫藥品和一些子彈,剩下的全部扔給那些人,楊也不和他們打招呼,命令人帶了一些食物,快速地撤出了炮樓,向州而去。
楊不知道的是他們離開不久,原平縣城的鬼子就開到了炮樓,送禮的人一擁而上,剛剛解決掉小林等人,就被鬼子圍了炮樓裡。這些人是附近的山匪,被李老爺(就是小林要強娶他的女兒)用五萬大洋請來消滅這些鬼子的。爲首的山匪混號叫疤爺,是個臉上有着明顯刀疤的人,這次下山的是他的手下幾個寨主,裝作白鬍子的那個是二寨主,叫白虎商,是個很能打的人;還有一對夫婦,男的叫尚志,女的叫劉月;兩一個是五寨主叫花和尚。這些人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兒,見被鬼子圍住,叫囂着將楊他們剩下的東西蒐羅一陣子,有人竟然將重機槍弄過來,在炮樓上對着要前來的鬼子就是一陣子瘋狂的掃射。
鬼子被拒,知道炮樓已經失手,開始組織人進攻。雙方拼戰到天明,竟然都各無便宜可佔。鬼子開始請求增援,而山匪們則已經得到了大寨主疤爺親自帶人的支援,開始組織人突圍。白虎商親自操持着一挺機槍,在前頭開路,後面的弟兄們見大寨主前來救援,紛紛地拼死衝殺,竟然一口氣將東西帶出來,撕破了鬼子的包圍圈,一口氣撤到了山裡。
鬼子的支援部隊也很快就到達了,並且縣城駐軍的中隊長很快就將這裡發現幷包圍特戰連的消息上報了,並且請求增援,將昨天的戰鬥以及王家莊炮樓裡面的情況仔細地上報了,並且發現了特戰連使用的衝鋒槍的彈殼!
小林的屍體說明,的確有武功高手出現在炮樓裡。
種種跡象表明,特戰連就是被他們追擊的這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