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坐在車裡,怒視着李妍的服裝店:“李妍,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別怪我無情,我會讓你得到你應該得到。”她狠狠的發動了汽車,急馳而去。
沈曲國這幾天總是神不守色的,他的腦海裡始終閃現着宛如的笑容,他的耳邊始終縈繞着宛如的聲音,他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恨自己怎麼會被一個有夫之婦迷住了,他身後的女人有一個加強排,都在翹首以盼他的垂憐,可他偏偏對宛如動了情。他猶豫了再三,他終於給宛如打了電話:“宛如,能出來見個面嗎?”
“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挺無聊的,想找你聊聊。”沈曲國的聲音裡竟然帶了些許寂寞。
“我沒聽錯吧,你沈少會無聊?”宛如調侃着說。
孫建新在家,宛如斷斷不敢晚上出去,所以她約沈曲國喝下午茶。
坐在茶樓裡,宛如問:“沈少遇到什麼事了嗎?還是失戀了?看你怎麼無精打采的呀?”
沈曲國深深的注視着宛如,幽幽開口說:“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什麼人?”
宛如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我完了,我被你迷住了,怎麼辦?”沈曲國那帥氣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
“沈少,這話你說說就罷了,可別當真啊。”宛如一臉的驚訝。
沈曲國一把抓住宛如的手說:“我說的是真的,你說,我該怎麼辦?”
宛如一臉愁容的抽出自己的手,幽怨的說:“沈少,你別這樣,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你這樣說,簡直就是在侮辱我。”
沈曲國急急的說:“沒有,我沒有一點侮辱你的意思,唉,這該怎麼說呢?”他煩躁的說。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看着外面的女人好呀?明明自己有女人,可是就是覺得得不到的那個女人是好的?”宛如弱弱的問。
沈曲國一時無語。
宛如接着說:“我一直以爲我很優秀,可是爲什麼我會留不住自己丈夫的心呢?而你,明明自己有女人,可是爲什麼要迷上我這個有夫之婦呢?”她神情落寞的說着,那雙美麗的雙眸閃着無奈和痛苦。
沈曲國心裡不由得一陣波動,原來她和她丈夫的關係並不是外界傳的那樣好呀,原來那個孫先生在外面有女人。
“你先生既然對不起你,爲什麼你不和他離婚?”他竟然脫口而出。
“唉,一言難盡呀,沈少,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呀。”宛如的臉上出現一種憤然的神色,“我只恨那個女人,爲什麼要勾引我老公呢?”
“那,你有用我幫忙的嗎?只要你說話,我一定幫你。”沈曲國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幼稚,只是突然覺得這是個表現自己的機會,可以讓他和宛如走得更近。
宛如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又黯淡下去:“怎麼幫呢?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能要你幫什麼呢?”
“例如,打那個女人一頓,或是威脅她,要她離你先生遠點。”沈曲國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爲一個女人出這樣的主意。
“沒有用的。”沒想到宛如竟然搖了搖頭,“我都做過了,可是沒有用的,主要是我先生對那個女人有感情,拆不散的。”
沈曲國突然好奇起來:“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會讓孫總這麼癡情?我倒有興趣去看看。”
宛如睜大那雙純情的雙眸,不可置信的說:“你不會也對她有興趣了吧?”
“怎麼會,在我眼裡,沒有人比得上你。”沈曲國笑着說。
“騙人,你們男人都會騙人。”宛如不相信的說。
“我可沒騙你,我說的是真的。”沈曲國突然象個孩子似的認真的說。宛如還是不相信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是在哄我開心,謝謝你,其實和你在一起,我真的挺開心的,你總是給人一種輕鬆的感覺。”宛如說完,她站了起來:“沈少,我還得去找那個女人,我不能讓她就這麼把我老公奪走,我先失陪了,改天我再請你喝茶。”
“我陪你去。”沈曲國突然覺得保護宛如是自己的責任,他不能讓宛如獨自去面對。
宛如吃驚的看着他:“你,你陪我去?”
沈曲國鄭重的點着頭,然後一拉她的手:“走,我們走,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沒有辦不成的事。”
宛如被她拉着上了車,沈曲國幫着還在發愣的宛如繫好安全帶,在靠近宛如的時候,一股淡淡的清香竄入沈曲國的肺腑,他不由得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氣。
宛如帶着沈曲國到了李妍的服裝店外,她遠遠的指着那間服裝店,對沈曲國說:“就是那間美妍服裝店,那是我先生給她開的。”
沈曲國打開車門,對宛如說:“你在這等着,我去看看。”宛如點了點頭。
過了十幾分鍾,沈曲國回到車上,他笑着對宛如說:“你老公的眼神真是不怎麼樣,呵呵。”
“你是說她長得胖吧,看人不能只看外表,她其實真的很迷人的,不然不會讓我老公對她那麼好的。”宛如說。
沈曲國不屑的笑了笑說:“他不配你。”
宛如一臉落寞的說:“什麼配不配的,都老夫老妻了,離了我怎麼辦呢?我女兒還在美國上學呢。”宛如說得可憐兮兮的。
沈曲國不由得握住宛如的手,帶着一抹憐惜,柔聲說:“宛如,有事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
宛如感激的點了點頭,輕聲說:“謝謝。”
不用宛如再多說什麼,沈曲國就對李妍採取了行動。沈氏公司是本市服裝業的龍頭,同時,沈氏公司在房地產方面也頗有建樹。而沈曲國發現,李妍開服裝店的房子正好是沈氏租出去的。而沈氏今年有一個拆遷計劃,打算在市中心興蓋一個大型服裝商城,李妍的服裝店正在其中拆遷之列,沈氏給了這些業戶豐厚的回報,許諾在服裝城裡
按他們現有的面積撥給櫃面。李妍還因爲這事高興的對孫建新說:“如果進了服裝商城,那她的服裝店會有更好的效益。”當時孫建新不屑的說:“那點小錢對我來說已經不值得一提了,你願意折騰就自己折騰吧,就算你沒了經濟來源,我也養得起你。”而這些話,孫建新在一次與宛如交歡之後的閒聊中,當作笑話講給了宛如。
“沈氏的買賣越做越大了,如果能和他們長期合作,那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益事。”孫建新當時說。
“那李妍是想繼續開她的服裝店了?”當時宛如偎在孫建新懷裡,看似無意的問。
“李妍從十八歲就賣服裝,到現在纔有了點規模,那是她的心血,她當然不能放棄了,何況這次如果能進駐沈氏,那她以後就算是沈氏下面的人了,她自然是高興不已。”
“進入沈氏就那麼了不起嗎?以前我也沒見他們有多能耐。”宛如不屑的說。
“你可別小瞧他們,這個沈少回來之後,可是比他老子厲害多了,我看他很有機會掌控本市商界的命脈。”
宛如眨了眨眼睛,不說話了。
沈氏拆遷通知很快下到李妍手中,李妍高興的準備着搬遷。她在另一處已經找好了一處臨時賣場,在進進入商場之前,她的服裝店將會在這裡暫時營業。
就在她將服裝店裡的東西搬到新場所時,卻被戶主攔在門外:“李老闆,不好意思,這間房子不能租給你了。”
李妍吃驚的說:“爲什麼?我已經付了你一年的租金了呀?”
“李老闆,這也是不得已的,租金我全部奉還,你還是另找他地吧。”
李妍生氣的說:“現在你讓我去哪找地方呀?你這不是有意拆我臺嗎?再說我們已經簽了一年的租約,你說不租就不租嗎?”
“我可以付賠償金,總之這裡是不能租給你了。”那個戶主堅決的說。
“你講不講理呀?這是付賠償金的的問題嗎?”李妍大聲吵了起來。可是那戶主不再跟她廢話了,鎖上門就離開了。
李妍拉了一車的服裝就這麼被曬在馬路上。氣得她恨不得砸開那道門衝進去。服裝店裡的營業員問:“李姐,這怎麼辦呀?那邊已經回不去了,這邊又進不去,我們不能就這麼呆在馬路上呀。”
李妍只得給孫建新打了電話,孫建新皺着眉聽了李妍的訴說,問她:“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嗎?”畢竟是在商場上混的,孫建新一聽李妍的話,就覺得是有意在針對她。
“沒有呀,我沒得罪什麼人呀?”李妍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得罪誰了。
孫建新只好找熟人,替李妍再找房子。孫建新在商界已經混出了名聲,已經有了許多朋友,雖然大多都是利益所在,但平時也是稱兄道弟的,找個房子他以爲不應該困難。可是沒有想到,當對方一聽說他找房子是爲了給一個朋友做服裝店面,馬上就推三阻四,令孫建新也是困惑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