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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隨武松等人一路去汴京的還有金大堅和時遷,青州這邊印刷場金大堅已經培養出了一批可靠的班底,而暗組有孫二孃張青夫婦坐鎮,武植的兩名護衛隊長張龍趙虎,也已經被髮展成了暗組的核心人員。
所以金大堅和時遷這兩位大掌櫃,自然可以隨意抽身外出。
他們去汴京並非是爲了公事,而是爲了武植個人的私事。
前些日子白勝傳來消息,已經在汴京東城區爲武植買好了一塊宅基地,很快就可以動工建宅了,而金大堅和時遷去汴京,就是爲了給武植當監工……順便管理髮展下汴京的暗組分部和印刷分場,目前這兩個部門都是靠白勝一人支撐的,管夏主要負責酒樓油坊的運營。
武植答應靈兒一年之後搬家去汴京的,眼下一年之期已經過了一小半,武植已經開始籌備,這宅基地就是第一個要準備的。
這件事已經交給白勝好久了,武植本來是想到時候直接在汴京買一處宅邸的,可是朱武聽說後卻告訴武植,汴京那個地方達官貴人太多,流動性也大,每一處好的宅院幾乎都是幾經轉手的,難保有死過人的富貴宅邸,住這樣的宅邸風水不好,還是新建一處家宅爲妙。
被朱武這麼一危言聳聽,武植不禁背後發冷,不過仔細一想也有道理,他如今拖家帶口的,有三個老婆四個娃,若是找一處不乾淨的宅邸住,對家人總歸是有些不好的影響。
當初他來青州買的這個宅邸是人家半新的,自然沒問題,汴京那個地方繁華百餘年,一處宅邸就算富麗堂皇,也查不到轉過幾次手。
可汴京城是什麼地方,還想在位於達官貴人聚集的東城區買一處地皮,更是有價無市,也難怪白勝花了這麼久的時間。
好在白勝終於買到了,據說位置還特別好,原本是汴京城內的一處存放糧食的倉庫,左右都臨街,因爲佔據居民區,最近被開封府搬遷了,白勝不惜重金買下這塊地皮,足足夠蓋兩處互相依靠的大宅邸的。
建宅邸的圖紙是青州最好的建築世家親自設計,朱武反覆檢查過的,確保房屋內宅的風水上沒有任何問題,先建一處宅邸,後面種一片竹林,武植打算等武松以後到汴京,再給他建一座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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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身爲青州學院院長,雖然負責教授美術學院的繪畫課程,可是每天都悠哉悠哉的,要麼給學院老師開開會下達些指示,要麼指點下學生繪畫,要麼陪娘子們四處逛逛玩玩,小日子過的舒心又幸福。
完全一副學院派的自由格調。
今天是學院七日一次的沐休,武植閒來無事,與娘子們一起在花園裡納起了涼。
娘子們各每個人懷裡都抱着個屁股依舊發青的小屁孩,還有一個小武強被丫鬟抱着,小桃月陪着他鄆哥哥到城外魚塘釣魚去了。
三位娘子們奶水都很足,尤其是金蓮的,都快撐破薄薄的衣服了,除了喂小武雲外,三孃的小武強也都是一直吃金蓮奶水的,即便是喂兩個,三郎武強和四郎武雲看上去也比大郎武聰和二郎武平要白胖許多……
雪兒和三娘一人喂一個娃,雪兒喂大娃,三娘喂二娃,就這~還沒有人家金蓮一下喂兩個人人喂的胖……
四個娃已經餵飽了奶,正在熟睡,武植和娘子們也在吃着新鮮的瓜果,聊着小天。
“來~小紅,把四娃給我,你們先下去歇會吧。”
輕輕的接過小武強,武植讓陪伴的丫鬟們都退下了。
懷裡的小武強肉嘟嘟的,小屁股又滑又暖,身上散發着淡淡的奶香味,武植一抱起來心底就涌起一股暖流,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啊!
“官人,都和你說多少次了,抱孩子要用一隻手輕託着他的後背,你老託屁股幹嘛?”見武植抱孩子不規範,雪兒立即糾正道。
“哦哦哦~”
糾正好抱姿,武植嘿笑了下:“我一抱兒子就激動,所以老是會忘。”
“理解理解,咱們官人畢竟是第一次當爹。”三娘嗤笑道。
“咱們不也第一次當娘嘛!”雪兒悠悠的看了武植一眼。
…………
自從這生了孩子後,原本乖巧溫順的雪兒脾氣倒見漲,動不動就喜歡和武植爭幾句。而原本個性鮮明的三娘,倒是變的愈發溫柔了。只有金蓮沒變,還是那麼對外精明能幹,對內體貼隨和。
“你們都是天生麗質蕙質蘭心的大美女,我就一俗人哪能和你們比嘛!”
武植說完,三女俱是輕笑了下。
“金蓮,我問你個事~”
金蓮就坐在武植身邊,見雪兒和三娘聊起了別的,武植側頭低聲和金蓮說起了話。
“嗯?官人說吧。”
金蓮美目如水,認真的盯着武植。
“前幾****聽評書,聽到司馬相如和桌文君的故事,說是卓文君對司馬相如送了司馬相如一條粉紅褻衣,可講到這裡說書的那廝就沒下文了,所以……”武植頓了下,老臉有些發紅道:“所以我想問問你,這女子給男子送肚兜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金蓮不疑有他,轉了下眼睛想了片刻後,笑道:“這說書的可真會胡謅,我讀過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根本沒有送肚兜的橋段啊!”金蓮倒是落落大方,她在她夫君面前有什麼好害羞的。
“這女子送男子肚兜的習俗源自唐前南朝時期,那個時候外族人大舉遷徙中原,由於風俗習慣不同,所以啊,外族人之間或者和我們漢人之間的一些保守人家,是不允許子女通婚的……”
金蓮娓娓道來:“可是男huan女愛本是人之常情,有些暗地相戀的不同民族的男女便暗自許下誓言,發誓一定要在一起,不然就終生不嫁不娶,或者共赴黃泉!”唏噓的讚歎了聲,金蓮繼續道:“在許下這個誓言的時候,男女便將各自最貴重最隱秘的東西送給對方,男子送的是斷髮,女子送的就是褻衣……後來禁止通婚的限制逐漸沒落,但是這個習俗卻留了下來,多是用以表明決心。”
聞言,武植不禁對金蓮的博學暗暗佩服,她平時除了做飯帶孩子做女紅,一有空就捧着書本看不停,比武植雪兒三娘都要勤奮,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打算考個女狀元呢!
同時,武植也暗暗心驚了起來,他其實早就猜到這層意思了,可是真切的聽到後,還是感覺很震憾。
“所以,你說那個說書的是不是胡謅啊!”金蓮笑道。
“金蓮,那…那如果男子收了女子的褻衣,卻不要女子,是什麼後果啊?”武植弱弱問道。
“這個啊,現在很少有人用這個定情了,不過我聽說密州有一青樓女子就送了褻衣給一位書生,他們兩情相悅廝守了好一陣子,後來書生進京趕考中了進士後,就把那女子拋棄了,後來…那女子就投河自盡了。”
金蓮說完,神情一惆悵,道:“真是個癡情的女子。”
武植聽完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同時也感覺了一陣後怕,他本來打算把李師師給他的肚兜也一併放在盒子裡讓燕青送給她的,幸虧當時猶豫了一下拿了出來,不然以李師師那種自尊心,指不定出什麼事來。
“官人,你怎麼了?”金蓮見武植臉色變了,頓時關切問道。
“沒,沒什麼。”
武植拿起了金蓮溫柔的小手,握了握,心裡踏實了不少。
“官人,莫不是有人……你也……”
“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不像。”
金蓮斬釘截鐵。
武植沒有說話,只是複雜的笑了笑。
——虧金蓮那麼看得起自己,可自己就是那種負心漢啊!
武植心中五味雜陳,李師師武植已經瞭解她的性格,表面溫柔聰明,但是骨子裡屬於那種特別執拗的,看來靠燕青,真不一定能讓李師師回頭。
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