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武植聞言一愣,想不到這場名家齊聚的詞會,最後居然只讓自己一個人來表詞,他們實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燃文書庫(7764))
環顧四周,衆人都是一臉熱切的看着自己,除了趙明誠臉如豬肝的在喘着粗氣外,連李清照都衝自己禮貌的頷了下首,看來她也是贊同武植最後獨自表詞的。
既然衆望所歸,武植也不再推辭,輕輕拍了拍小七,他便大步走上了臺中央。
最後表詞實在太簡單了,就是上臺念一首詞就完事,這首詞可以是即興發揮,也可以是提前準備好的,只要是詞就行。
當然,這最後一首詞必須要保證質量,至少要中上等水平,今晚武植表現惹眼,衆人推舉武植來最後表詞也是希望能再聽到武植作一首曠古絕今的好詞出來。
儘管他們知道,一晚連作兩首好好詞已經是極其難得,再來一首中上等的詞就已經是奢求了,對於武植能不能再作一首膾炙人口的好詞,他們其實是沒抱多大期望的。
武植在臺中央負手而立,看了看已經恢復寧靜表情的小七,武植能看出小七明眸裡面也是帶着濃濃的期望的,不動聲色的對小七笑了一下,武植緩緩擡頭45度角仰望星空,開始踱起了步子。
不能馬上就念出詞句來,要賣賣關子,再者武植也沒想好拿後世誰的詞出來賣弄。
這個場景念“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是肯定不行的,太不應景,念岳飛的《滿江紅》倒是能凸顯武植爲國爲民,志報國仇家恨的高尚情操,可是這會靖康之恥還沒發生,哪裡來的什麼“靖康恥,猶未雪……”
……
武植肚子裡乾貨本就不多,思來想去,武植只想到了一首後世納蘭容若的傳世名詞,納蘭容若雖是清朝人,可絕對是宋代以後最有才華的詞人,其傳世好詞甚多,可是武植腦子裡只記得一首。
這首詞悽悽婉娩,倒也和武植今晚唸的那兩首李清照的詞,相得益彰。
衆人都在眼巴巴的盯着武植的一舉一動,小七有些癡癡的看着武植,李清照也目不轉睛的看着武植,就連趙明誠,也時不時的偷偷冷瞥下武植。
武植停下踱步,臺上臺下所有人頓時屏住了呼吸。
“諸位,有了!”武植悠然一笑,繼續道:“我這首詞名爲《木蘭花令擬古決絕詞》,諸位聽好了……”
見武植準備念詞,衆人都豎起了耳朵,旁邊的幾位書記員,也立刻緊張的執筆以待。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唸完,武植飽含深情的望了望小七,他本以爲小七會同樣深情的望着自己,哪知道看到小七時候武植才發現,小七已然淚流滿面,神情滿是悲哀。
武植暗暗心疼了一下,心說小七沒必要那麼傷感吧,這首詞是武植前世泡一位文藝範的女生時候特意背的,當時念給那女生聽的時候,她也沒那麼大反應啊!
比起小七的潸然淚下,其他人都不由自主的皺眉沉浸在這詞的詞句之中了,雖然是鎖着眉,帶着化不開的悲意,可是他們的表情卻都是陶醉享受的,一臉的風騷……似乎在享受這詞句,享受其中的悲意。
等衆人回過神後,武植早已回到了座位上,讓武植有些驚喜的是,一回到座位,小七立刻就主動伸出盈盈小手緊緊的抓住了武植,似乎生怕武植飛走了一樣。
“我胡謅的詞句,你跟着瞎投入什麼……”武植輕撫着小七軟滑的手背,嘿笑着安慰道。
“嚀~”
小七沒有說話,只是擰眉對武植髮出了一聲細弱的嗔音。
……
“武大官人,今晚你這三首詞一出,後必將名揚天下!從現在起,我大宋第一詞人非你莫屬!”周彥邦又領着一幫名家才俊過來對武植躬身道。
武植剛想起身謙虛,周彥邦又悠悠的說了句:“我也該到了退位讓賢的時候了……”
“呵呵。”
武植心中暗暗編排,合着本來的大宋第一詞人是你自己呀,你不主動說我還真不知道……在武植心中,李清照纔是這會大宋第一詞人。
略笑一下,武植還是謙虛道:“老先生謬讚了,我也沒想到今晚會念出這幾首好詞,興許是文曲星附體吧,恐怕以後就再也寫不出好詞了!”引得衆人一陣笑後,武植繼續道:“才三首詞,微不足道,怎麼能撼動您老人家大宋第一詞人的地位呢!”
“不論如何,武大官人能作出這三首足以流傳千古的好詞,即便是以後封筆不作詞,在文壇的地位也無可撼動了。”這溫婉清揚的聲音正是李清照所說,能得到她的肯定,武植再謙虛就是虛僞了。
武植對李清照微微點頭,他始終很尊敬李清照,儘管偷了她兩首晚年的名詞,可是武植也相信,以李清照之才華,命運被自己改變後,以後一定也能作出出別樣風格的名詞來的。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嘖嘖!這麼美好的句子,武大官人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真是越品越有味道,以後青樓裡面,該有多少女子哀哀怨怨的念這詞句了!”
……
衆人讚歎着,對武植奉承着,武植也很受用,他自己都有些意外,自己只是個酒色猥瑣毫無才情之人,稀裡糊塗的竟然在文壇闖出了一片天來,實在是奇妙。
……
鐺鐺鐺!
就在臺上臺下衆人飲完酒、品足詞,準備散會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銅鑼在詞會臺子周圍響起,緊接着,便是一隊全副武裝的官兵衝到了臺上!
“是開封府的官兵!”
官兵一上臺,臺上臺下人們頓時亂了起來,有見多識廣者喊出了官兵身份後,武植頓時心頭巨震。
開封府的官兵?那他們是不是來抓小七的?
一定是!
想到這裡,武植毫不猶豫的衝到小七身邊,將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快!小七,趁着場面混亂,快逃跑!”回頭焦急萬分的看着小七,武植壓低聲音嘶吼道:“往樊樓後廚跑,待會我會去找你……快跑啊!”
見小七還在無動於衷的看着自己發愣,武植簡直要急瘋了,這裡是汴京,小七若是被開封府的人抓了去,武植真不知道有沒有辦法救她。
小七還是沒能逃掉,開封府的官兵像是認準了小七一樣,一衝上臺就尋着小七將她團團包圍了起來,武植見此也大驚失色,不過他還是挺着身子,將小七死死護在身後。
見臺下已經站了幾名開封府的官員,其中就有那天在街上見到的年輕男子,小七當時嚇的可不輕,武植頓時一陣心慌,可是他還是強打着底氣,硬聲道:“你們開封府的人來這裡幹什麼!是不是認錯人了?”
那些官員在冷笑,武植額上也冒了冷汗。
“噢~原來你武植窩藏罪犯!”一直憋屈的趙明像是抓住了機會,立刻上前從武植身後拽出了小七,一臉的恍然道:“你就是開封府要捉拿的罪犯,對不對?!”
臉上帶着幾分猙獰。
“放肆!”
一道不怒自威的冷喝傳來,接着一位年輕俊美的年輕男子緩緩走上臺子,對着趙明誠便是一道玩味的反問。
“你是說,我妹妹是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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