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武植一聲令下,捕快們便開始對堂下的王路等人後背很狠的抽打了起來,頓時公堂上一片悽慘的哀嚎。
“大人,您這麼一意孤行,就不怕………”
彭順抹了抹額上的冷汗,還想威脅武植。
“怕?我怕什麼?”
武植對着彭順微微笑了笑,笑容讓彭順不寒而慄,他感覺武植現在就像一個凶神一樣。
“秦大人……”
武植喚了聲秦檜的名字,下面護衛隊長趙虎馬上遞給了秦檜一張卷軸。
秦檜疑惑的展開卷軸,稍微打量一番後,然後滿臉驚訝的看了看武植。
“唸吧!”
武植示意道,卷軸上都是開封府內一些做過徇私枉法事情的官吏名單,以及他們具體作惡的記錄。
“是!”
秦檜鄭重的點點頭,而後照着卷軸唸了起來,此刻他終於知道,原來武植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來上任的。
“凡是念到名字的,全部給我拿下,打!”武植吩咐下面的張權道。
聞言,最先震驚的是秦檜,武植給的名單足足有近百人,佔目前堂上的一半,如果都拿下施以荊刑的話,實在是……太壯觀了!
“武植,你……”
唸到一個人名,立刻就有捕快押到堂下受刑,彭順已經滿頭大汗,他不知是氣還是害怕的,指着武植說不出話來了。
武植絲毫不理會彭順,堂下受刑的人越來越多,荊條抽打皮肉的聲音,哀嚎聲和求饒聲交織在一起,倒讓這公堂宛如人間地獄一般。
堂下人越來越多,捕快們人手已經不夠用了,有的捕快乾脆兩手各持一荊條,左右開弓的抽打受刑之人了。
“武植,你肆意妄爲,****官差,將來有你好看!”
彭順身邊的兩名推官也已經被拿下受刑,是以彭順情急之下對武植硬氣了一句。
“是啊!你憑什麼打我們?”
………
堂下受刑的官吏中立刻有人哀嚎着追問起了武植。
“憑什麼?肆意妄爲?”
武植直勾勾的看着彭順,看的他渾身不自在,然後武植得意笑了笑,對秦檜示意了一下。
“是。”
秦檜會意,立刻拿着卷軸挨個的將他們做過的惡事一一念了出來。
苦刑之下,又聽人念自己罪行,他們原本滿腹的怨氣頓時化作了驚恐,頓時堂內知錯告饒之聲又不絕於耳。
武植悠悠的走下座案,來的彭順身邊,拍了拍他顫抖的身體,問道:“彭大人,這近百人一同受刑之場面,在開封府歷史上,可曾有過?”
開封府大堂極爲寬大,此時趴滿了受刑之人,每個人後背都佈滿了猙獰的血條,有些人後背已經皮開肉綻,可是那沾着血水的荊條還是毫不留情的狠狠抽在上面,看的人膽戰心驚。
彭順聽秦檜念那些罪行已經知道武植是有備而來,再加上他時刻在擔憂自己也被拉過去受刑,方纔的硬氣已經萬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對武植畏懼的笑容。
“這個,不說開封府了,就算我大宋開國以來,這種場面也是前所未有?武大人雷厲風行,在下佩服………”
說完,彭順抹了把汗,道:“剛纔小人有眼無珠,還請大人不計前嫌………”
剛說完,臨近他的一位受刑者捱了一荊條後,後背的血水濺了幾滴在彭順臉上,頓時把他嚇的連連後退了三步,險些摔倒。
“哈哈哈!彭大人爲人剛正不阿,我豈能因爲一些口角就怪罪大人?”
武植說的彭順老臉滿是難堪,頓了下,武植又道:“這些受刑之人都是徇私枉法過的,不過若是彭大人也做過什麼……那就別怪武植不客氣了!”說完,彭順雙腿一軟,險些跌倒,武植連忙扶着他,皮笑肉不笑道:“當然,我相信彭大人肯定是清白的。”
其實武植並不打算對彭順用刑,這些受刑之人都是武植要排擠清洗的官吏,之後把宋鞏張權這樣的人提到重要的崗位,而彭順雖然也不乾淨,不過卻精於開封府政務,開封府下轄汴京和京郊十八縣,事務繁多,必須要留彭順處理那些繁瑣的事務。
現在武植嚇唬嚇唬他,也好讓他以後能老實聽話。
“啊!”
“哎呀!”
…………
堂下慘叫聲此起彼伏,受刑的所有人後背基本都皮開肉綻了,皮肉破開後,再抽上荊條,那般場景連武植都不忍看,只好用手遮住了眼睛。
“大人,已經昏死過去三個人了,每個人要打多少下?”
張權抽人累的渾身是汗,到武植身邊問道,剛纔他們只顧打人,倒是忘記問武植打多少下了。
“哦……昏死了三個了啊?”
武植滿臉不忍的點點頭,道:“那昏死的就不要再打了,叫家屬擡回去吧。”
聞言,身邊的秦檜宋鞏都不禁動容了下,而張權更是滿臉的驚駭。
昏死了的不用打了,言外之意就是……沒昏死的要一直打到昏死爲之!
………這也太狠了!堂下還剩近百人,難道都要把這些人給抽的昏死過去?
咯噔!
旁邊的彭順再也堅持不住,聽了武植的話後,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快去看看彭大人。”武植對護衛道,看了看發愣的張權,武植催促道:“快去啊!行刑完本官還有事要辦呢!”
“……是!”
張權嚥了口唾沫,轉身找準一個還在哀嚎的人,狠狠的抽下了手中的荊條,同時他心中也暗暗發誓,以後死也不能得罪武大人一丁一毫………太恐怖了!
堂下官吏一個個的被抽昏死過去,武植穩坐在堂上閉目養神了起來,身旁秦檜宋鞏等人沒一個人敢勸武植的。
其實武植也不願如此嚴酷,只不過他這次執掌開封府,必須要立威,而且立威不止是確保自己在開封府的威信,更是要在大宋朝廷官場上立威,說白了,這是在做給百官看的,讓他們知道,武植並不是一個只知道在皇帝面前獻媚的寵臣!
所以武植現在必須狠,堂下這些官吏不僅身體會受罪,之後武植也會將他們全部清洗掉,只一下便徹底掌握開封府,這才能讓官場駭然,才能建立官聲資歷。
這就是提前摸清開封府底細的好處,武植做的再過火,他都不需。
昏死的官吏過一半的時候,堂下那些受刑的官吏開始學聰明瞭起來,沒昏的也咬牙裝起了昏,對此武植也沒太較真,但凡不動的,不論真假,都不打了,反正……他們後背都已經血肉模糊了。
其實武植雖然嚴酷了點,但也不算喪心病狂,只是用荊條抽皮肉罷了,雖然疼,雖然血肉模糊,但是完全不會傷及筋骨,更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這些人休養個一個月,就沒事了。
他們之前有意刁難武植,又徇私枉法過,受此報應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