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安道全就過來了。
趙家老爺子趙挺之被罷相貶到外地,現在趙明誠又身患重病,家中所有擔子都落到了李清照一個婦道人家身上,她的壓力可想而知。
大夫剛放下趙明誠的手腕,李清照便急切問道:“曹老御醫,我夫君病情可有良方醫治?”雖然壓力山大,可李清照言語還是帶着淡淡的文氣。
曹御醫捋捋鬍鬚,搖頭道:“這種病太奇怪,若想徹底根治堪比登天啊,良方目前還沒有,不過你們放心,我開一個藥方暫且能壓制病情,說不定以後會有什麼轉機。”
聽完曹御醫的話,李清照臉色頓時變的慘然。
牀上的趙明誠微微擡眼看了看李清照,慘笑道:“娘子莫要心傷,福禍自有天定,我們聽天由命罷了!”
說完,一旁李清照不禁潸然淚下。
“少爺,少夫人,外面有客人求見。”管家走進房間,小聲稟報道。
“是什麼人?”李清照擦了擦眼淚,問道。
“是開封府判官,武植武大人。”
一聽是武植,李清照不禁疑惑了起來,而牀上的趙明誠聽到武植的名字後,立即氣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此等奸佞之臣定是因爲之前我得罪於他,特意來耀武揚威的,不見!”
趙明誠雖然生病,可每天也是看報紙的,對於武植提出朝廷下一詔書對付屯兵大宋邊境西夏“禍國殃民”的建議他也是極爲憎恨的,再加上之前有些小過節,他自然對武植沒好感。
“去吧,告訴武大人,我們家不方便見客。”李清照對管家吩咐道。
“是。”
管家離去後,沒一會兒又走了進來。
“稟報少爺少夫人,那武植不願離開,還帶着一個大夫,說是能治好少爺的病,而且立馬就能見效。”
管家說完,不止李清照眼睛亮了起來,連旁邊寫藥方的曹御醫也不禁停下了筆。
“哼!那武植絕不會有這個好心的!肯定是信口胡言,怕是要打什麼壞主意!不見!”趙明誠立即咬牙吃力道。
“官人……”李清照坐到趙明誠旁邊握住趙明誠的手,激動勸道:“常言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咱們就見見他,說不定他真的帶來了神醫呢?”
一旁的曹御醫聽了李清照的話後,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他開口道:“老夫在皇宮行醫三十餘年,閱病例無數,先皇的病我都治過,我說治不好的病,那就一定治不好,難道有人比老夫還懂?”曹御醫頓了下,繼續對李清照和趙明誠道:“我看那武植多半是找的山野術士,專門行騙的,你們可不能急病亂投醫。”
“是啊,那武植不會安什麼好心的。”趙明誠也道。
李清照一想汴京所有的名醫她都請過,都說無可奈何,武植突然帶大夫說能治好多半不靠譜。
“那去告訴他,有勞他費心,我們有名醫醫治了吧。”
“等等!”
管家剛轉身,卻被曹御醫叫住了。
“那山野大夫既然誇下海口說能立時見效,我們何不讓他過來試試。”曹御醫冷笑一聲,對李清照夫婦繼續道:“有老夫在,定可一眼就拆穿庸醫伎倆,看他還如何行騙!”
“庸醫害人,我想武大人也是被矇騙的,有曹御醫在,我們也好幫武大人識破一番。
”李清照也點點頭,對管家道:“去請他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