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的表情確實是很精彩。
楊逍修煉乾坤大挪移之後,武功大進。楊逍本想與少林派各大的高手一一交手,如同陽頂天一般折服少林派。好讓武林之中知道楊逍的威名,也在明教之中,樹下威望。卻不想周顛一番胡攪蠻纏,少林派與明教弟子都已經打成一鍋粥了。如今即便是楊逍大發神威,擊敗少林,這功勞也不是楊逍一個人獨享了。
楊逍心中豈能不恨恨不已。
楊逍心道:“現在大家都動起手來,我卻不能被空聞纏住了,須速戰速決。”
楊逍一想到這裡,也不保留了,楊逍運足了氣力,只見楊逍臉上紅白之色,不停的閃爍,楊逍現在已經將乾坤大挪移用到了極致,一掌拍出。
空聞雖然也覺得不妥,但不得不硬接一掌,這一掌下來,空聞立即覺得大爲不同,這楊逍的武功,分明比剛剛增長了數倍之多,空聞一時間哪裡能承受得住,空聞連退幾步,也躲不過楊逍如影隨形的一掌。
就在此時,一根長索都然飛來,一下子纏在空聞的腰上。將空聞拉開了一丈之遠。
楊逍收式而立,說道:“三位大師,暗自出手,是少林寺的高手的高手風範。”
來人正是三渡,渡厄也不迴應楊逍的問話,而是長嘆一聲,說道:“乾坤大挪移神功,已經數十年沒有見過,沒有想到今日在閣下手中重現,讓人老衲不由的想起了陽頂天施主,和老衲的一個眼睛。”
渡厄的眼睛就是毀在陽頂天手上,數十年來耿耿於懷,今日又見了乾坤大挪移,心中氣血上涌。幾乎要按捺不住了。
楊逍說道:“先教主神功,不是我楊逍可比,不過我的乾坤大挪移用來破你也是搓搓有餘的。”
渡厄眉毛一垂,說道:“也好,老衲當日敗於陽頂天之手,數十年來都想着如何擊敗陽頂天,可惜天不遂人願,陽頂天居然先老衲一步而去,讓人不勝唏噓,今日重見乾坤大挪移,正好用來試試老衲師兄弟三人這麼多年準備的武功,如何?楊施主可準備好了嗎?”
說話之間,三渡已經成品字形,將楊逍給圍在覈心。
楊逍目光一掃,道:“大師準備以多欺少嗎?”
渡厄說道:“阿彌陀佛,老衲豈敢,只是老衲師兄弟三人同練這金剛伏魔圈,已經數十年了,早已心意相通,對付一人嗎,是三人齊上,對付百人千人是三人齊上,楊施主,如何有意也可以請貴派高手出手。”
”我明教豈是無人?”一人挺身而出,只見此人,一頭白髮,精神煥發,正是殷天正。
殷天正踏入圈子裡面。
韓千葉心中暗道:“我有求於明教,如何不顯示出自己的能力的話,如何讓明教死心塌地幫我。今日我要讓明教衆人看看,我韓千葉還是那個獨闖光明頂的韓千葉。”
韓千葉身子一動,衣袖卻被人抓住了,韓千葉一看,卻是黛綺絲拉住了韓千葉的衣袖。
韓千葉低聲說道:“沒事的。”韓千葉將衣袖從黛綺絲的手中輕輕的抽出來,身子一躍之間,就來到的場中,說道:“教主,在下來也。”
殷天正,韓千葉,楊逍三人背靠背,對着三渡。
三渡齊齊說道:“老衲得罪了。”三條垂在地上的長索一下子,飛舞起來,就好像一條神龍一般,將三人圍在覈心。
三人一時間莫不清楚三渡的路數。只守不攻,將自己的門戶看守的嚴謹之極,一時間不管三渡如何催動長索,自然巋然不動。
三渡與三人殺成一團,至此整個局面徹底崩壞,到處都是明教弟子與少林弟子在浴血廝殺。
明教一方,五行旗使,五散人,四大法王,光明左使範遙,還有天鷹教諸多高手。高手層出不窮,而少林一方,三大神僧,三渡,還有幾位空字輩的高僧,諸多圓字輩的高手,紛紛出手。但即使這樣明教也站了上風。
明教這麼多年來雖然四分五裂,但是一日也沒有與元廷停止廝殺。說起這等舉動,張三丰在時,也頗爲讚許,而少林,除了近幾年和天鷹教廝殺一場外,何曾遇到如此慘烈的廝殺,一時間縱然有十分武功,發揮出來的不過七八成而已,再叫上明教的高手還要勝過少林,這樣一來,場面上少林岌岌可危。
三渡作爲少林寺最厲害的高手,卻不問不聞,一心一意再絞殺楊逍等人,但楊逍等人豈是好相與的,一時間僵持不下。
少室山下,武當二俞遠遠聽見廝殺聲傳來。兩人相對一眼,立即發足狂奔過去,越過一重樹林,豁然開朗,整個場面都顯露在兩人眼前。
武當二俞不由的一愣。
卻見兩方人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個個勢不兩立,手下毫不留情,不過一會,已經有數十人死在武當二俞眼前。
武當二俞,雖然見慣了江湖廝殺,但如此局面,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裡面每一個人單獨拿出來,就是一方好手。但是這麼多人殺在一起,即便是一流好手,也要小心謹慎,否則一步小心,就會被人亂刀砍死。
俞蓮舟眉頭一皺,覺得今日有大凶險,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這裡,對俞岱巖說道:”三弟,是不可爲,保全自己爲要,知道嗎?“
俞岱巖也知道輕重的,說道:“二哥,你也要小心。”
俞蓮舟囑咐過話,發聲長嘯道:“少林諸位大師莫慌,武當派來也。”
武當二俞,運起梯雲縱,幾個起落,就闖進戰團之中。
俞蓮舟的聲音傳入各個高手的耳朵之中,少林之人無不大喜,而明教各高手,心中莫名一震,心中暗暗道不好。
俞蓮舟此時卻時間去想其他的了,俞蓮舟健步如飛,腳步不停,手中的劍也不停,每走一步,就挑下明教一人,俞蓮舟不過片刻,就殺了明教數人了。
明教教衆悍不畏死,五六個人組成陣勢,想要圍殺俞蓮舟。俞蓮舟作爲武當之中僅次於莫聲谷的高手,其是他們隨隨便便能夠對付,只是俞蓮舟心中雖然連殺數人,心中卻分爲不舒服,心中感嘆道:“如此漢子,沒有死在與韃子的廝殺之中,卻死在我手中,實在可惜。”
俞蓮舟心中暗中存了一分慈悲之心,手上的劍法雖然快,但多爲刺穴,不多時,已經有數名明教高手被俞蓮舟刺倒在地,一時間動彈不得。不過俞蓮舟手下留情,他們幾日之內,不能動用武功,而過了這幾日之後,就恢復如初了。
俞岱巖卻不是如此,俞岱巖手上的劍又快又急,幾乎快的讓人看不見了,俞岱巖受過四肢折斷之傷,雖然傷勢已經大好,但是這一件事情卻在俞岱岩心中留下了陰影,俞岱巖常常想,如果當日在小舟之上,自己手上狠毒幾分,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的發生。
從那之後,俞岱巖雖然嘴上不說,但是隻要一動上手,就分爲狠毒,非得制敵於死不可。張三丰說俞岱巖戾氣太重,從此之後,就不許俞岱巖輕易與人動手。俞岱巖除了闖大都一次,幾乎沒有下過武當山。而此時動起手來,正顯示出這樣的風範,手上幾乎不留活口。
忽然之間,一縷刀風颳過來,俞岱巖橫劍一格,卻手中的劍好像木頭一般,被人一到斬斷。還好俞岱巖手腳機敏,來得及一縮,向後面跳了一丈,才躲過這致命一刀。
俞岱巖隔着數名少林弟子看過去,卻見此人雙目被金黃色的頭髮蓋住,手中握着一柄烏黑髮亮的大刀。
俞岱巖一看此人形狀,再一想,就脫口而出,說道:“金毛獅王。”
金毛獅王說道:“正是謝某,閣下是武當派那一位?”
俞岱巖道:“武當俞岱巖。”
金毛獅王說道:“今日之事,是明教與少林之間的事情,與武當無關,再者我張五俠是八拜之交,你們兩家也是有親的,還請武當就此退去,以後見面也好說話。”
俞岱巖說道:“既然你們兩家有親,就該知道武當與少林同爲六大門派,守望互助,打少林,武當決計會來救援的,那時候就沒有想過見面不好說話嗎?再者翠山的親戚,未必是武當的親戚。”
言下之意,你們兩家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
謝遜長嘆說道:“我不欲張五俠爲難,就不要怪我言之不豫了。”
俞岱巖沒有說話,手前後一拉,擺出一個架勢,意思是請動手吧。謝遜雖然看不見,耳朵輕靈之極,只一聽就知道俞岱巖是什麼意思。
謝遜暗道:“今日之戰,免不了。還好是我對上武當派的人,我還能手下留情,如果是其他兄弟,就手下留情不得了,俞岱巖是翠山的三哥,我須讓他知難而退。”
謝遜說道:“如此,就怪不得謝某人了。”
謝遜當頭一刀斬下下,刀風鋪面而來,幾乎要將俞岱巖斬成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