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如今的長安君府。
刀槍不入的披甲門,單兵,整體作戰素質都比肩鐵鷹劍士的貌美侍女,以及衆多門客,全部都是嬴成𫊸個人所有。
丁香有些歡喜。
卻又有些感傷。
當年嬴成𫊸年幼之時,身邊心腹只有幾個人,丁香就是其中之一。
幫嬴成𫊸避開暗殺,爲嬴成𫊸傳遞信息,一切事宜都是丁香幾人去做。
“公子身邊有這麼多人了啊……”
又是欣慰又是感傷地說着。
二女繼續行走,丁香素手放到臉龐上,摸索了一陣,輕輕一撕。
一張美豔有雙的面龐,代替了那張本就姣好的面容。
柳葉眼顧盼生輝,輕眨間天然便帶有一股子媚意。鼻翼微動輕吸空氣,嘴脣微小,張開微吐蘭芳。
配上今日所穿的粉色宮女裝,露出本來面目的丁香就像是一朵丁香花,讓人只想近嗅。
一個侍女踩着青磚路,與青梅,丁香打了個照面,笑着打招呼。
“管家好……”
侍女站在原地,瞪圓滴溜溜的大眼睛,小手捂着嘴。
看着一模一樣的青梅,丁香,小小的腦袋上長着大大的問號,有些轉不過彎來。
等青梅,丁香走出十米。
侍女揉揉眼睛,嘀嘀咕咕。
“兩個管家?那我上公子牀的機會不又少了一分……”
青梅,丁香。
是雙胞胎姐妹。
兩個人分開時獨當一面,武功精湛,爲一流江湖高手。
兩人聯手,心意相通,武功互補,可戰江湖絕頂高手。
豐腴動人,忠心耿耿。
上得牀榻,殺得流氓。
吱呀~
青梅推開房門,走入其中,發現其親姐丁香站在門口不入。
“姐姐進來啊。”
“這房屋建築風格,以及在長安君府所處位置,是公子所住?”
“如此大屋舍,自然是公子所住。”
“公子所住,我怎能踏足。”
“這裡是長安君府,不是咸陽宮,以後你便住在這裡。”
青梅強拉着丁香入了院落。
“我怎能與公子住在一個屋檐下……”
丁香話是如此說,內心感傷卻是一掃而空,平添幾許驚喜。
偌大的,方圓足有三十丈的院落。
只有一個老人獨自打掃院落,看不到一個僕役一個侍女。
老人一直掃着地,看到青梅拉着丁香進來,擡頭露出一個和善笑容。
“魯公,這是我姐,以後也住在這個院落。”
青梅拉着丁香走到老人身前,鄭重地爲丁香介紹道:
“姐,這位是魯公,公子稱魯公爲掃地僧。”
“不必如此鄭重其事,勾踐不過是爲君上灑掃庭院的老翁罷了。”
魯勾踐?
丁香懵了。
歷史上,最出名的勾踐,是那位臥薪嚐膽的越王。
但實際上,青史留名的還有一位勾踐。
魯勾踐,趙國邯鄲人。
《史記》有言:
荊軻遊於邯鄲,魯勾踐與荊軻搏,爭道,魯勾踐怒而叱之,荊軻嘿而逃去,遂不復會。
魯勾踐已聞荊軻之刺秦王,私曰:嗟乎,惜哉其不講於刺劍之術也!甚矣吾不知人也!曩者吾叱之,彼乃以我爲非人也!
大意是說荊軻來到邯鄲,魯勾踐和荊軻發生爭執。魯勾踐大聲呵斥荊軻,荊軻不敢應聲立刻逃走,兩人再沒見面。
後來魯勾踐知道了荊軻刺秦王,私下說:“唉,可惜了,他劍術不雅,我不知道他爲人。我那麼大聲呵斥他,他肯定以爲我節操很差。”
李白曾有詩讚曰:因擊魯勾踐,爭博勿相欺。
大意是和魯勾踐這樣的俠客爭執,不要欺騙,直言相說。
在歷史上只留下寥寥數語的魯勾踐,在如今時代,卻是一位天下聞名的俠客義士。
蓋聶被天下奉爲第一劍客,被尊稱爲劍聖,是在趙國魯勾踐隱退之後。
當年聲名顯赫的劍客魯勾踐,突然便消失在趙國邯鄲,是江湖之中一大未解之謎。
誰能想到,當初一言斥得荊軻悄然而匿的劍客魯勾踐,如今在長安君府默默打掃庭院。
“拜見魯公。”
丁香急忙見禮。
“哈哈,在府中待久了,禮倒是少見得很。”
魯勾踐笑聲爽朗,一點也不像是一個老翁。
“魯公這麼多年護得公子周全,此禮當得。”
“此話卻是慚愧,勾踐來君上身邊數年之久,卻是一次出手機會也沒有過。”
魯勾踐有些惋惜。
這些年有不少江湖好手暗潛長安君府,刺殺嬴成𫊸,但沒有一個能突破到主屋。
大多不是被弩箭射成刺蝟,就是被披甲門門人當蹴鞠踢個骨斷筋折。
偶爾有那麼幾個潛行厲害,精通刺殺之術。不被侍女,僕役發現的,還都被荊軻暗中刀了。
實在有荊軻刀不下的,還有那位代號劍客的面癱蓋聶,一劍破萬法。
魯勾踐來了長安君府,除了與蓋聶比劍出手之外,竟是再無出手之機。
“兩位主母自便。”
溫聲言語了一句,魯勾踐繼續灑掃庭院,每個掃地動作都暗藏鋒銳。
近來魯勾踐很歡喜。
因爲繼蓋聶走了後,荊軻也要走了。
長安君府雖然還有好些門客,但有代號的就那麼幾個。
往後日子,再有江湖高手潛行而入,就該他魯勾踐大展身手了。
一聲主母。
讓青梅,丁香兩女都紅了臉頰。
好在青梅來得早了幾日,臉皮比較厚,硬拉着丁香入了嬴成𫊸睡覺之屋。
“這牀怎這般大!”
丁香一眼就看見那張長有一丈,寬有兩丈,能睡上十個人的大牀,情不自禁發出驚呼。
青梅熟練地收拾着牀鋪。
“公子說大牀做的舒服。”
“……”
一個時辰後。
嬴成𫊸一臉不爽地回了院落,進了居室。
“有意思,雙胞胎心意相通,不錯不錯。”
“公子,不要玩了……”
“不行,要你多嘴。青梅,按住她。”
“公子,姐姐還是完璧之身。”
“所以纔要準備工作做足一些,按好了!”
“好罷……”
入夜。
深夜。
咸陽宮。
始皇帝在章臺宮就寢。
趙高出得章臺宮,回到所住宮殿,進得黑漆漆的屋中。
“那豎子並未參政,你爲何放了白鴿?”
夜色朦朧下。
趙姬笑臉盈盈,側躺在牀榻上。
她支着下巴,發出猶如情人囈語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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