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神掌和血佛八法,彼此一陰一陽,互相剋制。單論神通威能,可謂不分上下。
然而,血佛八法只有八式,如來神掌則有九式。第九式神掌萬佛朝宗,正是一切關鍵所在。正因爲神掌有了這一招,所以才能徹底壓過血佛八法,令血佛曆代傳人及其使者,都無法逃脫神掌傳人的懲罰。
顯而易見,假如不能完全悟通萬佛朝宗之奧秘,便稱不上真正修成如來神掌。不能窮通着佛門第一絕學的奧秘,妄想使之與先天乾坤功相互融合,便只是妄想罷了。
剎那間,十四皇子全心全意,都投入在參研武學奧秘之中。漸入物我兩忘之境,對於身外一切事物,都不聞不問了。
良久良久,屋外天色逐漸泛白。十四皇子依舊懸浮半空,無休無止,行功不輟。但牀榻之上的月影姬,卻已經徐徐甦醒過來了。她看見十四皇子這個姿勢,立刻便明白了究竟發生什麼事。
月影姬唯恐自己在這裡,會打擾十四皇子練功。當下悄悄起牀,胡亂穿上衣物。她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離開房間,隨之反手輕輕掩上了門。趁着太陽只剛剛升起一半,天色還不算十分明亮,匆匆回到自己歇息的住處。
月影姬生**潔,剛纔趕着離開,還不怎麼覺得。眼下回到自己住處,便覺得身上到處都黏黏的,十分不舒服。當下她也不怕麻煩,再度燒開了一大桶熱水,舒舒服服地躺進桶中。
剎那間,一股無比舒適,無比愜意的感覺,從四面八方涌襲上來,溫柔地抱住了月影姬。她立刻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輕輕**。
晨曦的陽光,透過簿簿的窗紙照進來,照在月影姬光滑潔白,細膩溫潤,猶如最上等羊脂美玉一般的tongti之上。她懶洋洋地躺在水裡,將自己修長筆直的雙腿,蹺起來擱在浴桶邊緣,輕輕晃盪。
一面享受熱水的溫暖,一面回味着昨天晚上的種種激情。想到動情處,月影姬吹彈得破的粉嫩面頰上,忽然再度發起燙來。身體的最深處,更難以自制地,出現了陣陣悸動。
月影姬自己也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浮現在她腦海中的人,赫然只有一位十四皇子。什麼寒月武,什麼朱元璋,曾經清晰鮮明,深刻無比的印象,早已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越來越淡薄,甚至連眉宇五官,都顯得模糊不清了。或許,再過不多久,他們殘留下來的影子,便會在月影姬心內完全消失吧?
無論彼此感情曾經有多麼深,也不管當初如何山盟海誓也罷,畢竟,他們都已經去世了。人死不能復生,活着的人,卻還要繼續生活。總不能永遠沉溺過去,整天活在悲傷之中的。
親手殺掉世尊之子之後,月影姬心願得償,也總算從過去走出來了。而且,幫助她走出過去,重新給了她安全感的人,並非別個,正是十四皇子。那麼在不知不覺之間,十四皇子在她心目中,已經取代了寒月武和朱元璋曾經佔據的地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月影姬身上最後一絲疲勞,也融化在熱水之中了。她這纔拿起一塊雪白絲巾,開始抹拭自己的tongti。
柔滑絲巾擦上同樣柔滑的肌膚,讓月影姬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愉快。不過,當然還比不上十四皇子的手,在自己tongti上摩挲時候的感覺。世上永遠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代替自己心上人的手。
輕輕擦拭着自己飽經雨露滋潤之後,顯得容光煥發的tongti。月影姬覺得愉快極了。可是,就在這個愉快的時刻,忽然間,只聽見“呯~”一聲大響。房間門板被用力踢開,一道人影隨即挾滿身怒火闖入,咬牙切齒地罵道:“姓月的賤人,看妳還往哪兒跑!”
月影姬大吃一驚,下意識一縮,整具活色生香的tongti,完全沉入水中,只留下肩膀以上部位在外。她凝神細看,只見來者並非別人,正是白蓮教教主,小明王韓琳兒。
月影姬也是冰雪聰明的女子,眼珠一轉,早已經什麼都明白了。她勉強笑笑,柔聲道:“韓姐姐,妳……”
“打住!誰和妳這狐狸精稱姐道妹?”韓琳兒咬牙切齒道:“水性楊花的賤人,仗着有幾分狐媚子的本事,就到處勾引男人,簡直不知廉恥!我韓琳兒清清白白,可沒有妳這種**姐妹。”
月影姬心中委屈,努力分辨道:“韓姐……教主,妳誤會了。我不是那種人啊。”
韓琳兒質問道:“賤人,妳到底都幹過些什麼,早就人盡皆知了,還說什麼不是?簡直笑話。寒月武是妳的男人,對不對?朱元璋也是你的男人,對不對?還有那個什麼狗屁世尊之子,也和妳一起膩了好幾年,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提起過往的傷心事,月影姬禁不住雙眼發紅,淚珠在眼眶裡不住打轉。她委屈地道:“韓教主,我……我和月王之間,也是清清白白的。至於世尊之子,我只是爲了替師兄報仇,所以才忍辱負重,不得不委身事敵啊。”
韓琳兒冷笑道:“管妳有什麼原因。總而言之,妳這賤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掃把星。不管什麼男人,只要沾上妳就一定沒有好下場。怎麼,你接連剋死三個男人還不夠,還要再來禍害蕭大哥?作妳的白日大夢!”
月影姬泫然欲泣,哽咽道:“妳……妳胡說!我不是……不是什麼……掃把星!”
韓琳兒不屑地撇撇嘴。厲聲道:“少來我面前裝可憐。本教主不是男人,不吃妳這套。水性楊花的**,我警告妳,立刻滾蛋!有多遠就滾多遠,永遠不準再來騷擾蕭大哥。否則的話,哼,休怪我不客氣了!”
提起十四皇子,月影姬立刻嬌軀一顫。她咬着下脣,擡起頭來直視着韓琳兒,顫聲道:“韓教主,妳……妳不能這樣蠻橫。我知道自己殘花敗柳之身,配不上蕭大哥。可是……可是……我對蕭大哥,也是真心的。”
“真心個屁!妳這**心裡究竟在打什麼主意,真當我不知道麼?”韓琳兒扭頭向旁邊啐了一口,罵道:“中原明教已經完蛋了,波斯明教也歸降了蕭大哥收編。所以現在,妳就是一隻喪家之犬,不知道還有哪裡可去。這才賴在蕭大哥身邊不肯走罷了。”
不等月影姬分辨,韓琳兒再度狠狠啐了一口,罵道:“呸!被主人喂得熟了,連自個兒活着的本事都沒有啦。急不及待,想要找個新飼主來繼續飼養妳這條母狗,是不是?真是條沒廉恥的賤貨。”
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止不住,如同珍珠般淌下。淚珠滴在浴桶的水面上,儼然綻放出陣陣漣漪。把月影姬倒映在水中的影像,如同她的心一樣攪得粉碎。她抽泣道:“妳……韓琳兒,妳太過分了。我和蕭大哥之間究竟怎麼樣,關妳什麼事?妳憑什麼……嗚嗚……這樣來辱罵人?“
這句反問一出口,韓琳兒當場爲之語塞。她張開嘴巴,始終感覺無話可說。登時惱羞成怒起來。厲聲喝道:“天下事,天下人都管得。本教主就是看不慣妳這頭寡廉鮮恥的母狗,整天都在蕭大哥面前賣弄風騷的賤樣兒,不行嗎?”
或許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句話實在牽強得很,沒什麼說服力。韓琳兒狠狠一跺腳,更不由分說,便高舉右手,猛地催動九陽神功。赫然不再動口,直接改爲動手了。
彈指瞬間,房間之內的溫度,陡然急劇攀升至普通人無法忍受的程度。熾烈陽火真氣凝聚於韓琳兒掌上,形成銳利長刀。下個瞬間,刀光乍閃,在空間中留下一道殷紅火線。整座房屋,隨之一分爲二!
九陽五絕之烈陽刀。分金斷玉,削鐵如泥,無堅不摧,殺人無血!
“轟隆~”
一聲巨大響聲傳出,房屋應聲轟然坍塌。碎磚破瓦斷木亂石,活像雨點般紛紛打下,隨之激起了漫天煙霾。遮天蔽目,對面不見人。
塵埃之間,兩道身影陡然先後縱身飛躍,從房屋廢墟中脫離。當先一人,就是月影姬。她胡亂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打溼的頭髮粘在面龐上,顯得頗爲狼狽。還未站定,立刻又是就地打滾。好不容易,方纔避過接踵追擊而來的另一記烈陽刀。
這記烈陽刀,自然又是韓琳兒發出來的了。她咬牙切齒,喝罵道:“賤人,本教主倒要看看。憑妳這點三腳貓本事,究竟能避得開多少刀!”不由分說,左手急提,兩刀齊發,以“烈陽雙輝”的招式攔腰急斬。不殺月影姬,便誓不罷休。
月影姬作爲明教月宗宗主,黑冠摩尼的嫡傳弟子,武功修爲其實也算不俗。在江湖之上,算得上二流高手。否則的話,當年她也不可能單獨一個人,便萬/裡迢迢地去到波斯,並且孤身找上波斯明教的大門了。
可是人比人,比死人。韓琳兒修練九陽神功,已經到達九陽啓泰境界。武功修爲之高,恐怕她父親韓山童復生,也不是對手。
此時此刻,韓琳兒要對付月影姬,簡直輕而易舉。要不是顧忌十四皇子就在不遠之外,唯恐動靜太大驚動了他的話,這白蓮教主全力出擊,早就一招大霹靂轟過去,把月影姬當場轟成焦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