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獨立別墅,韓安然納蘭凌倆人快速把秋書安置到二樓,納蘭凌的隔壁。
在這過程中着實是把兜帽兒嚇得不輕,她還從沒見過如此恐怖,深邃見骨的傷。
她慌恐的站在門口外,探着頭小心翼翼的看着納蘭凌在爲秋書渡氣療傷。
一旁的韓安然也正緊張着急的看着,雖然在螢火蟲酒吧,無名僧早已爲他包紮過傷口,止住血脈,但早已染紅的血衣卻仍是觸目驚心。
特別是當納蘭凌解開紗布,見到胸部那深可見骨的刀傷時,韓安然更是一下子就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見納蘭凌手勢收回,沉息吐氣,睜開眼說道:“傷口太深了,雖然救回了一口氣,但情況仍不容樂觀…”
“那怎麼辦?”
韓安然急得咽聲說道:“秋叔追隨爺爺半生,爲韓家盡忠一生,我不能讓秋叔出事,我答應過爺爺,要讓秋書退隱江湖,安享晚年的。”
“我知道了。”
納蘭凌伸手向韓安然說道:“龍鳳玉或許能救秋叔一命,一切但看天意了。”
韓安然一聽,趕緊就解開龍鳳玉,遞給納蘭凌後,懇聲求道:“拜託你,一定要救回秋叔,我身邊真的沒幾個親人了。”
納蘭凌接過龍鳳玉,隨即一股暖流便流轉全身,一掃連日來激戰過後的疲勞。
精神一奮,眼光流彩,隨即便把龍鳳玉放在秋叔的傷口處,接着再一次提息渡到龍鳳玉上。
“嗯…哼…”
只聽秋書舒哼一聲,眉角舒展,龍鳳玉忽暖忽涼,龍鳳雙眼閃爍着烈焰紅光,一縷煙霧繚繞而起。
納蘭凌只感自身的內息正如千川百流匯入浩瀚的海洋之中,龍鳳玉似乎能容納萬千流川,自己彷彿就只是浩瀚宇宙間的一粒塵埃。
許久沒能突破瓶頸的界線,似乎已感到了契機點,但卻又轉瞬即逝,就在消逝的瞬間,納蘭凌感悟到了幾字:歸一,容納…
十幾分鍾後,只見秋書的傷口正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納蘭凌在想進一步渡息的時候,卻見龍鳳玉已沒了反應。
龍鳳雙眼的烈焰紅光也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塊寒玉,觸之冰涼透體,猶如在炎熱夏季中,躺在山泉涼池中一般的舒爽。
再繼續渡息已經沒用,納蘭凌便雙手收勢,雙掌一沉後,斂息吐氣,只留龍鳳玉繼續躺在秋書的傷口處。
緩慢站起來後,卻一口氣沒接上,倒後踉蹌一步,差點摔倒,韓安然急忙上前幾步攙扶住。
“你沒事吧?秋叔怎麼樣了?”
韓安然扶住納蘭凌後,關心的問道。
納蘭凌緩解過來後,輕拍了拍韓安的手,寬慰道:“放心吧,秋叔已經沒大礙了,看他臉色已經開始紅潤,這是生機已現,現在就算是上天也帶不走秋叔了。”
“真的嗎?”
韓安然喜極而泣,一把抱住納蘭凌:“凌,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納蘭凌則虛聲回道:“這是龍鳳玉的功勞,如果沒有龍鳳玉的神助,我一人也無法從老天爺手中救下秋叔…”
說着就見到秋書已有甦醒的跡象,便伸手拿起龍鳳玉,說:“先讓秋叔靜養一會,你扶我到我房裡去吧,我運功過渡,有些使不上勁了。”
“好,好。”
顧不上其他,韓安然就叫門外的兜帽兒進來:“兜帽兒!”
“來…來了…”
一直守門口等候的兜帽兒(韓小雅)一聽到韓安然叫她,立馬就立正回道:“姐您有什麼吩咐?”
韓安然壓低聲音說:“你來照顧秋叔,有什麼事就馬上叫人。”
“可是爲什麼不叫吳姨來照顧秋叔,吳姨不是比我更會照顧人嗎?”兜帽兒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她也着實是不會照顧人,別人不照顧她就不錯了。
韓安然卻直接就被氣到了,虎着臉說道:“吳姨和大熊有他們的任務,你要是再給我惹事生非,我就直接把你送回北城,知道沒有?”
這話嚇得兜帽兒當場就保證道:“姐您放心,兜帽兒保證會照顧好秋叔的!”
韓安然這才扶着納蘭凌走出房間,而兜帽兒見納蘭凌韓安然倆人已經走出房間後,才終於鬆了口氣。
走到秋書身前,看着他那結實又滿是傷疤累累的上身,剛纔那還深可見骨的刀傷已經愈結成疤。
“真是神奇!”
兜帽兒托腮着臉不可思議的說着。
…
而韓安然扶着納蘭凌來到納蘭凌的房間後,納蘭凌就盤腿坐在牀上,雙手持玉,調息靜氣,龍鳳玉的龍鳳雙眼再次閃爍烈焰紅光,暖流開始流走全身,快速的幫助納蘭凌恢復內息。
韓安然則神情緊視的護在一旁,這個男人,雖然才認識相處不久,但卻早已註定是自己餘生的男人。
腹指之婚嗎?爸爸媽媽,你們還真是留了個驚喜給我,等小雅能接手韓家了,我一定會替你們報仇,那些殺人兇手,幕後者,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韓安然心中暗暗發誓着,也就在這時,納蘭凌重新睜開了眼睛。
“安然…”
納蘭凌輕聲問道:“現在是什麼時晨了?”
韓安然收了收心情,看了下手腕的百達翡麗手錶,說:“已經是晚十點過十五分。”
納蘭凌想了想,最終說道:“你知道龍宇軒將在今晚舉行一場同盟會嗎?”
“知道。”
韓安然想也沒想的,就脫口而出道:“這是一場針對韓家,針對你這個外省強龍而來的聯盟,如果我沒猜錯,他們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在龍門總部開始商討了…”
“哦…”
納蘭凌見韓安然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便說道:“你這如此鎮定的表情,想必是你已經有相應的安排佈置了?”
“沒有。”
韓安然直接說道:“對於江湖的事,爺爺向來很少讓我參與,所以我並不擅長處理江湖之事。”
韓安然說着,突然俏眼一眨,俏皮笑道:“再說了,這不是正在等着你來處理嗎?就像你剛來新江市,就獨闖西海岸的毒江,一把火就將毒江燒成一片火海,就像昨晚,你獨往龍鱗閣,一人猛戰四大勢力,技壓羣雄,還把沈家少主沈少傑重傷昏迷…”
“咳…咳咳…”
納蘭凌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你都知道了…”
“嘻嘻…”
韓安然嘻算道:“雖然韓家的情報網沒宋家那般恐怖,但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稍微用點手段,也還是能知道我想知道的。”
也是,六大家族都是屹立百年不倒的實力家族,那也就自然有他們暗中培養的各種部門,像情報蒐集這種重要的部門,自然也是他們着重發展的。
想通了這點,納蘭凌卻是心思更沉,快速思考幾秒後,眼神沉重的看着韓安然,說:“那韓文濤…”
“七爺爺是爺爺當初剛坐上家主之位時,最忠心的支持者之一。”
韓安然打斷了納蘭凌的話,自顧自的,沉重的說:“七爺爺的一家十三口人,都被龍宇軒扣住了,他的一切所爲,我都不怪他,當然,我也不怪你。”
“如果我能更早一點救出七爺爺的家人,也許七爺爺便不會死後還要揹負韓家的叛徒之名,還要連累一家十三口人全都被除名並逐出韓家,永世不得再踏入北城一步。”
…
看着韓安然一臉的沉重,納蘭凌不言一語,只是輕輕的把韓安然攬入懷中。
幾分鐘後才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應該揹負的,如果將來他的後人要來,我會一肩擔下。”
“你…你的傷…”
韓安然雖然知道龍鱗閣一戰,納蘭凌曾受一劍,但並不知道他已經沒事,更不知道就在剛纔龍鳳玉已經完全治癒那道劍傷。
納蘭凌聽到這事,便放開韓安然,撩起上衣,揚嘴笑道:“已經完好如初。”
看着新添的劍疤,韓安然顫抖的手,輕輕的摸了上去,說:“這真是神奇,恐怕就算是癡神醫也只能驚歎這種奇蹟了。”
“這龍鳳玉確實是很神奇,能助人快速恢復體力內息,還能幫人提升武道修爲,又還能瞬間治療傷口,對於學武之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塊至寶。”
納蘭凌說着,就再次爲韓安然把龍鳳玉繫上,並囑咐着:“答應我,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塊玉的存在,就算是你最相信的人,也不可以!”
韓安然也知道這塊玉是無上之寶,一旦讓江湖人知道世上還有這種神奇的寶貝,只怕韓家將會成爲衆矢之的,甚至成爲武林公敵。
“要不這塊龍鳳玉還是你戴着吧。”
韓安然雖然也很喜歡這塊龍鳳玉,但她更知道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更遑論能在如此亂世之局中保下龍鳳玉。
納蘭凌卻是笑道:“這龍鳳玉確實是能讓人提高修爲,但對我已經沒多大作用了,自從第一次接觸龍鳳玉,感受到它源源不斷的內息後,後面便不在感受到明顯的內息了。”
“啊?”
韓安然驚道:“怎麼會這樣?難道是你一次就把它吸完了?”
納蘭凌聽後,傻愣了一下,隨即又笑道:“當然不是,這塊龍鳳玉它應該也是有某種限制,像修爲越高的人,它能給的氣息就越少,而修爲越是底下的人,它就越能助人快速提升修爲,當到了某個階級後,就會像我這樣,只能感受到些許的氣息,應該就是這樣…”
“噗嗤…”
韓安然看着納蘭凌一副較真的模樣,忍不住抿嘴笑了出來。
而納蘭凌也知道了她是在逗自己,當下便唬着臉說:“好你個韓家之主,竟敢拿我來開涮,看我怎麼教訓你!!!”
韓安然也不甘示弱,挺着腰,繼續笑着說:“怎麼跟家主說話的?你不過是一小小的村長而已,竟然敢用這語氣跟本家主這樣說話!”
納蘭凌一聽,這還得了?
這還沒進家門,就已經要騎在頭上了?
看來不給你點歷害的,你都不知道誰纔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看!”
納蘭凌突然指着大門喊道。
條件反射下,韓安然轉頭看向大門,卻見大門緊閉,當下便知道中計了。
果然,在韓安然轉頭的瞬間,納蘭凌就一臉壞笑的襲向韓安然。
一把突襲韓安然,將她抱住,雙手襲向胸部,觸碰的瞬間,韓安然大驚:“啊~~”的一聲。
慌張的同時猛力掙扎,納蘭凌不敢用力,怕真的把韓安然給捏痛了,便被韓安然的掙扎給絆倒了。
倆人雙雙倒向牀上,雙臉緊貼着彼此,特別是納蘭凌的一口哈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吹在韓安然的臉上。
只見韓安然本就羞紅的臉,此時就更像熟透的蜜桃,誘惑又嫵媚多姿,讓人難以抵擋這致命的誘惑。
納蘭凌猛得一個翻身,便把壓着他的韓安然,挾持在了自己的身下。
艱難的了下口水,納蘭凌說:“安然…”
“嗯…”
韓安然蚊子般的迴應,她都快要羞死了,從沒與男人有過如此親呢的動作,她現在只感身上有萬隻螞蟻在爬,渾身都癢癢的,卻又像是在期待着什麼。
卻怎知,納蘭凌卻說道:“你的臉好紅,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納蘭凌不愧是直男中的直男王者,一句話就讓韓安然期待的心徹底冷卻了下來。
“對,我渾身都不舒服,怎麼?你還能爲我看看?”
分不出這是什麼樣的語氣,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在對自己陰陽怪氣?
納蘭凌正分析這句話的意思,並想怎麼反擊時,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兜帽兒直接闖了進來,看到他們二人躺在牀上的姿勢後,立馬就站在原地捂上眼睛,並小聲念道:“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雖然說是這樣說,但兜帽兒捂眼的手指細縫卻張得賊大,內心直白:咱這是來得早了?還是來得晚了?還有好戲可以看嗎?
兜帽兒的突然闖入,韓安然驚得猛力一推,便把納蘭凌從身上推開。
站了起來後,邊整理衣服邊惡狠狠的說:“沒人教過你進別人房間前,要先敲門嗎?”
“哦~哦~”
兜帽兒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來晚了,衣服都穿上了,這可不就是來晚了嗎?
“你冒失鬼一樣的闖進來,是有什麼事嗎?”
韓安然再次問道。
兜帽兒這纔想起要事,大聲叫道:“大事不好了,吳姨和大熊哥在下面和一羣蒙面人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