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我就是我就是高一二班的扛把子,你們服不服?”我霸氣地說完這句話就冷冷地看着教室裡的所有人。
結果,結果實在是太令人尷尬了。所有人都同時默默低着頭,沒有一個人回答我。
這讓我怎麼下得來臺呀,簡直就是霸氣側露嘛。
整個教室裡只有趙鑫和王傲兩個人直愣愣地看着我,我連忙朝他們眨了眨眼,使了個眼色。
給他們使完眼色之後,我再次卯足了勁,中氣十足地拿起黑板擦又是重重一拍:“你們都聾了還他媽都啞了,老子說話沒聽見是吧。”
主要都怪咱們班老師太勤奮,黑板擦上面的粉筆灰已經落下了幾層厚,被我拍這麼兩下,頓時粉塵飛揚,坐在前排的人紛紛被嗆的咳嗽起來。
其實倒黴的主要是坐在第一排的那些人,而只要接受過幼兒園以上教育的同學們應該都知道老師會根據成績優異來排座位。
坐在第一排的就是那種傳說中的學霸,而我的粉筆灰首當其衝的就是班長李曼曼,因爲她坐在離講臺最近的位置。
李曼曼被嗆的咳嗽連連,站起來大聲質問我:“林南,你幹什麼,是不是吃錯藥了?”
看着李曼曼那還算姣好的面容,我心裡一陣冷笑。
這個賤人仗着家裡有點錢有點權,還竟然公開告訴張睿可以在班上隨便欺負我,真他媽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婊子,這種賤貨送給我玩我都嫌他媽噁心。
我無所謂的一笑,囂張地說:“怎麼了我的大班長,你是想咬我啊還是咬我啊?”
李曼曼被氣的滿臉通紅,憤恨地盯着我:“林南,你等着,我要去告訴班主任。”
“你去告訴那個死老頭吧,我好害怕呀。快去呀,快去呀!”我的眼裡出現一絲狂熱,繼續瘋狂揮舞着黑板擦,看到那紛紛揚揚的粉筆灰落在李曼曼的頭髮和臉上,心裡真是爽的不行。
不過,我可不是壞人,我是在做好事呀,免費幫那個賤人美容了,她臉上都是雪白雪白的,唉,誰讓我是以德報怨的社會五好青年呢?
我冷笑數聲,怪聲怪氣地說:“你他媽現在就去打小報告啊,你媽逼的要不去就是千人騎萬人操的婊子!”
李曼曼張了張嘴,囁嚅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了看我這張瘋狂的臉之後,終於忍氣吞聲地默默坐了下去。
畢竟我可是一言不合就開捅的牛逼人物,她肯定是怕現在去打小報告會被我給捅死。
因爲她的命比我的命值錢啊,她家有權有勢,衣食無憂,成績還好,以後還能找個人傻錢多雞八大的老公。
相比較而言,我就是賤命一條,無父無母,沒身份沒背景,死了除了張姐馬姐還有韓雪和小菲會爲我難過一下,肯定就不會再有任何人在意了吧。
我不屑地看了一眼這個小婊子,然後又冷眼環視教室一圈,嘶吼着喊道:“一羣狗日的,草泥馬的,都他媽給老子說話呀!”
但是回答我的還是長久的沉默,這尼瑪真不是一般尷尬,除了剛纔李曼曼陪我演了回雙簧,難道註定我要一個人唱一臺獨角戲嗎?
這就好比一個話劇演員在臺上演話劇,結果臺下總共就五個人,兩個人在打情罵俏,一個人在玩手機遊戲,一個發呆,還有一個在睡覺。
又好比村頭二大爺天天早上在家吊嗓子,村裡其他人聽了二大爺在那鬼哭狼嚎,都嚇得躲得遠遠的,只有二大爺家的大黃狗和公雞在爲他喝彩,但雞鳴狗叫誰也聽不懂,又有誰知道它們不是在喝倒彩呢……
這可真夠讓人鬱悶的,我原本想着打了史宇航那個逼崽子一頓能夠殺只雞給這幫猴看看,然後我再振臂一呼,還不得紛紛響應。
現在這種情況是我始料未及的,也不知道這幫我眼中的猴子是不怕死還是故意在那裝孫子呢。
我嗓子都快喊啞了還是沒有人吱聲,我知道我再喊下去除了要浪費五塊錢去買金嗓子喉片是不會再有任何效果了。
見狀,我又衝着臺下的趙鑫和王傲眨眨眼睛,可他倆只是茫然的看着我,沒有任何動作。
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啊,王傲和趙鑫這倆二傻子除了能打還有別的優點嗎?
還真有,另一個優點就是傻,我這眼睛眨的又酸又脹,淚水漣漣,可他倆還跟根木樁似的杵在原地不動,難不成他們以爲我眨眼睛是粉筆灰吹進眼睛裡了?
我媽說的對呀,人還是隻能靠自己。
指望不上他們兩個,我只好自己親自出馬了。
畢竟毛主席也說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我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史宇航面前,一把就揪住了他的頭髮。
史宇航很裝逼的養着長髮,我揪住他頭髮之後就用力往上一拽,他的頭也隨之擡了起來,我看到他的眼珠通紅,眼裡噙着淚珠。
各位,現在知道我爲啥要剪小平頭了吧,這都是血與淚的教訓啊,現在我和人幹架每次別人習慣性地揪我頭髮的時候都會抓個空,在那一瞬間我便佔據了勝利的優勢……
看到他眼神中有非常強的憤恨之意,一種強烈的報復後的快感涌上我的心頭,我擡起另一隻手,又是重重一個耳光扇在他的臉上。
接着狠狠一拳砸在了史宇航的眼眶上,頓時,眼角一片青紫,還出現了於痕。
我以前說過,張睿在我們班上其實只能算是馬姐和王浩的走狗,只是個小嘍囉,根本上不了檯面,而史宇航是跟在張睿這個小嘍囉後面耀武揚威地欺負班裡同學的走狗的走狗,也就是傳說中的跑狗……
如果是張睿,興許還敢反抗,但是史宇航一見我們人多,根本就沒這個膽量反抗,只能在精神上殺我一千遍。
這就是弱肉強食,沒有實力就別他媽裝逼。
史宇航的眼睛被我打了一拳,已經睜不開,眯縫成了一條線,看着他這副滑稽的表情,我一直想保持嚴肅的氛圍但還是忍不住樂出了聲。
我笑着問道:“狗逼,老子剛纔說話你他媽沒聽見啊?”
史宇航用另一隻能睜開的眼睛畏縮地看了我一眼,但還是沒有說話。
我剛想動手,趙鑫這回變機靈了,搶先一步重重一耳光打在史宇航那張鼻青臉腫的臉上,惡狠狠地說:“南哥問你話你他媽啞巴了?”
我突然無語的發現,這趙鑫怎麼就和電視裡那些漢奸的動作表情臺詞一毛一樣呢?
不過趙鑫這小子可真夠狠的,一巴掌下去史宇航的嘴角就出現了血跡。
史宇航終於帶着哭腔開口了:“聽,聽見了。”說着,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着。
我的手一直還揪着史宇航的頭髮,這回聽他終於回答了,我也好心的鬆開了他的頭髮。
史宇航的頭皮被我揪的生疼,還沒放鬆一下已經發麻的頭皮,我又是一個直直的右勾拳打在他另一隻眼睛上。
“草泥馬的,聽見了你他媽剛纔給老子當啞巴,想死是吧?”我不由分說又是一拳。
史宇航已經完全被我打懵逼了,這說話也捱打,不說話也捱打,估計他現在心裡最大的想法就是自己沒長嘴巴,這樣就不用糾結到底要不要說話了。
我再次冷冷地問他:“從現在起我就是高一二班的扛把子你他媽服不服?”
“服,我服了,我真的服了,南哥。”史宇航兩隻眼睛都睜不開了,但是頭仍然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這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點頭丸磕多了。
我滿意地笑了笑,伸手在他頭上摸了一下:“你早這麼乖我哪捨得打你呀。”
“這是條好狗,表現我還很滿意,你們看就想個輕點的懲罰方式吧。”我對立在一旁的趙鑫和王傲說道。
趙鑫一聽,立馬興奮起來,大聲嚷嚷道:“我看就讓這傻逼脫光衣服當狗還南哥你騎一圈。”
原來趙鑫就好這一口,不過這都多麼老套的劇情了,就不能換掉有新意的啊。
“這個不行,懲罰有點重了,”我搖搖頭,又去徵詢王傲的意見:“你看該想個什麼主意?”
王傲摸着頭想了半天,終於悠悠說了一句:“我看就讓他去廁所吃屎好不好?”
我頓時一腦門子黑線,這,這倆傢伙的口味也太他媽獨特了吧,而且還是跟我混點,讓我也無地自容,情何以堪啊。
我假裝咳嗽一聲,尷尬地對史宇航說:“聽見我這倆兄弟說的了嗎?”
史宇航驚恐之下,竟然睜大了眼睛,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要啊,南哥,我不要當狗我也不要吃屎。”
我邪邪一笑:“我也很同情你呀,不過就這麼饒了你我這倆兄弟這我也不好交代啊。”
史宇航聽了我這話面色已經出現了絕望的灰白色。
不過我媽曾經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當然,我也不準備以後還和史宇航這種狗逼和平共處,友好發展,不過,我還是選擇了聽我媽的話。
我溫和一笑,那感覺讓人如沐春風,不過史宇航感覺到的只有刺骨的寒意。
“南哥我大發慈悲,決定放你一馬,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