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們的相處就比較融洽了,劉天賜說從今往後我就在他的牀上睡,我也欣然接受了這個說法。別想歪了,這一個大炕可以睡十幾個人的那種,我的性取向絕對的正常!
劉天賜睡一邊我睡一邊,這整張炕只有我們兩個人睡,剩下的人都擠在對面那張炕上面。看守所裡的生活挺枯燥乏味的,也可能是我倒黴,進來恰巧就撞上了嚴打時期。
這段時間我們不用勞作,但卻也徹底失去了外出活動的自由,每天就待在宿舍裡背什麼條令條例。這些東西我看着就頭疼,如果不是爲了應付檢查,我寧願撕了它擦屁股。
數了數我進來已經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了,偶爾我會想想外面怎麼樣了,但我也知道不管怎麼樣,也跟我沒關係了。無期徒刑,就算我表現的好減刑,也得蹲個四五年時間。
裡面唯一的娛樂方式就是打牌,那種簡易自制的撲克牌,賭注也從錢變成了煙。在這裡錢不好使,真正的有錢沒地兒花,但是這裡面的人沒有不抽菸的,也不能說沒有。
只是特別少,就好像劉天賜這樣的異類,他就不怎麼抽菸,嫌棄看守所裡的煙太次所以不抽。基本上他的煙都給了我,我挺樂呵的,至少不用爲口糧的問題每天求人了。
相處了幾天的時間,彼此之間的感情也都算比較深厚,說起話來也就無所顧忌了。劉天賜問我怎麼進來的,我把我跟王浩的恩怨完完整整的跟他說了一遍,一點都沒有保留。
劉天賜知道王浩,他聽說我把王浩打死了之後,就說我有大麻煩了。我苦笑着嘆息我說我知道,不過我現在都在號子裡面了,還能有什麼麻煩?劉天賜搖頭說我還是太嫩了。
他說我在學校裡混的風生水起的,但畢竟我也只是個學生,對於社會上的事兒不夠了解。劉天賜說如果他是王浩的老子,他就走動走動關係,在看守所裡要了我的小命。
不難,買個死刑犯,給點好處就能辦得到。我讓劉天賜說的我心裡突突,我說你可別嚇唬我啊,我這個人膽小。劉天賜滿臉戲謔的瞄了我一眼,打趣我說你林南還會害怕?
怕!怎麼不怕?雖然我現在這樣跟死了也差不多,不過我至少還是活着的!王浩他老子要是真的花錢要我的小命,我怎麼會不怕?劉天賜讓我別擔心,說是我暫時不會有事。
我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小道消息?他搖了搖頭說外面有人在給我操作,如果沒猜錯的話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出去了。出去?儘管我沒指望着自己能出去,但心裡還是蠻渴望的。
廢話,誰樂意待在這麼屁大點地方待一輩子啊?半個月的時間,我跟我們宿舍裡的人基本上都混熟了,除了那個得罪過我的九指。我現在每天起來,還是照常給他揍一頓。
我現在的地位可謂是水漲船高,算是傍上了這位天賜哥的大腿,處於跟他平起平坐的狀態。這天我正在跟獄友們打撲克消磨時間呢,獄警突然來了,說是有人來探望我。
我挺納悶兒的,誰啊?我跟他走到一個小屋裡,我看見韓雪正坐在那,還有陳小菲也來了。倆人看見我的瞬間就想撲上來,我都準備好敞開懷抱去擁抱他們了,結果被阻撓了。
獄警攔在我們中間,說不許有太過於親暱的舉動,我真恨不得給他倆嘴巴。還是陳小菲懂規矩,塞給那個獄警一盒煙,說是跟我好久不見了,想跟我聊聊天。
那盒煙是開過封的,明白人都清楚是怎麼回事兒,有些事兒不能搬到檯面上來說。
對於懂事的陳小菲,那個獄警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他出去抽支菸。然後就走出去把門給我們帶上了,我這才能擁抱兩位好久不見的紅顏知己。我問,你們倆怎麼來了?
我這麼一說,陳小菲的眼眶就有點泛紅了,說是想我了所以來看看我。我不想讓她們擔心,所以我說我在裡面還挺好的,吃得飽睡的香的。我說你們甭擔心我,我沒事兒。
韓雪緊緊抱住我,說是來之前給我買了好多好吃的,但是進來的時候卻不讓給我捎進來,說是等檢查過之後纔會送到我的手裡。太天真,送到我手裡,也就剩不下多少了。
這也是這裡的規矩,往裡送東西得有門路,否則的話一罐糖到我手裡,也就只剩下一顆了。倒是無所謂,我在裡面還真沒缺着,劉天賜這小子手裡什麼都有,真不是我吹牛。
我不知道他什麼背景,反正就每天都吃好的,想吃什麼就有什麼。我也在看守所裡吃到了我人生中第一頓牛排,像是雞鴨魚肉這種,基本上每天都能吃到,算不得稀奇。
倆姑娘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說是包括張玫在內,好多人都在爲我這件事情走動着關係,如果順利的話我這個月就能出去了。韓雪告訴我,是張玫告訴她的,讓她別擔憂。
我知道,我離開之後,倆姑娘指定沒少抹眼淚,張玫也是不忍心看着韓雪整天以淚洗面的模樣,所以才這麼說。不管是不是真的,心裡有個念想總是好的嘛,我很看得開的。
不看的開又能怎麼樣?我也不能越獄啊,對吧。我問韓雪,知道我們學校現在什麼情況嗎?韓雪破涕爲笑,說就知道我一定會這麼問,所以專門去了解了一下,一切都挺好。
肖晟宇展現出了他的領導才能,趙鑫也充分的發揮出他的管理才能,倆人把一中管理的非常到位。再就是陳強那邊,好像不知道因爲什麼事兒,跟牙科的老大磕起來了。
聞言,陳小菲興沖沖的跳出來,說她知道怎麼回事兒。自從我離開之後,陳強就跟瘋了似的,非得要統治整個衛校,這已經是陳強第三次鬧事兒了,不過這次比較麻煩。
陳強所領導的臨牀系和護理系男生偏少,牙科不一樣啊,牙科基本上都是一羣大老爺們兒。所以這件事兒陳強在跟趙鑫他們商量,怎麼以最少的代價,獲取最多的利益。
聽到這個消息我還是蠻欣慰的,至少陳強不再那麼衝動,知道該動腦子了。往時的他肯定直接就開打了!接下來我又問她們,有沒有馬勝男的消息?倆人紛紛是搖頭。
陳小菲告訴我,馬勝男自那日之後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趙鑫那邊還查到了馬勝男的消息,說是馬勝男都已經辦理了轉學手續了,具體去了哪裡趙鑫沒有告訴她。
我嘆息一聲,笑得有些苦澀。
這就是當初口口聲聲說着,要陪我一輩子?
韓雪問我,讓我說說現在還覺得值得嗎?我說我不後悔,從今往後,我欠她的都還清了,我再也不欠她什麼了。聽我這麼說倆姑娘皆是有些無奈的嘆息,說我就是個榆木腦袋。
談過正經事,那麼接下來談的就不那麼正經了,我調侃她們倆,我說你們倆怎麼會玩到一起?難不成想兩女共侍一夫?對於這個話題,無論是韓雪還是陳小菲,都很敏感。
她們說只是現在,爲了我她們倆不得不好好相處,等我出去之後就得各憑本事了。陳小菲拿着我是她未婚夫的理由說事兒,而韓雪則是絲毫不退讓,說是結婚了都可以離婚。
我是真不會應對這樣的事情,我看着她倆剛纔還好好的,現在莫名就吵成一團了!
倆姑娘明確的表示,我只能選一個,兩女共侍一夫這樣的念頭,我最好有都不要有。
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衝她倆招招手,我說來給我抱抱。在看守所裡,每天面對一羣大老爺們兒看都看膩了,我今兒看着韓雪和陳小菲倆姑娘,別提多麼順眼多麼稀罕了!
“你叫誰啊?”陳小菲問道。
“對呀,你叫誰啊?”韓雪也出聲附和。
“我說兩位,差不多就得了唄?我都半個月沒見雌性生物了,連我們宿舍裡那老鼠都是公的,趕緊過來給我抱抱,一會兒都沒時間了。”我有些無奈的看着她倆,苦笑着說道。
或許是時間不多這四個字刺激到了倆姑娘,這次倒是比較乖巧,一邊一個坐在我的腿上,伏在我的懷裡。聞着她倆身上的清香,我的手情不自禁的,開始緩緩的遊走了起來。
韓雪沒有抗拒,陳小菲抓着我的手就給我撇開了。無所謂,我還有一個呢!我另一隻手就在韓雪身上開始摸索,她有點不好意思的把頭枕在我的肩頭,任由我怎麼樣都不反抗。
然後陳小菲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好似跟韓雪挑釁似的,又抓着我那隻手一下子就放在她的胸前了。我本能的捏了捏,陳小菲輕輕哎呦一聲,然後就有些無力的趴在我的懷裡。
這可要了命了!我的小兄弟當即就昂首挺胸的,展露出我的男兒本色。怪不得都他媽想上位呢,上位之後可以多包幾個小老婆,享盡這齊人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