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晟宇說,精神出軌也是出軌的一種,不一定非得啪啪啪才叫出軌。我發現這小子說話特別不中聽,我不愛搭理他。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幾天,幾天我都沒見着馬勝男。
我知道她每天都來上學,我說的沒見着她,是她沒來我們班裡找我,我也沒去他們班找她。這幾天的生活過的挺枯燥乏味的,幾乎每天都跟韓雪碰個面,聊聊今天的趣事。
趙鑫他們幾個負責整合手底下的弟兄們,誰在哪個班都得記清楚,包括他們的聯繫方式也得要。不然真有點什麼事兒叫不來人,可不就尷尬了嘛!漸漸的,一週過去了。
一週的時間最讓我關注的還是王浩,他那邊暫時沒什麼動靜,根據我手下的人彙報他就每天過着他滋潤的小日子,有點樂不思蜀的意思。但是他的底子,還沒有摸清楚。
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龍幫的,我手下的人還在查,不過估摸着這應該是個耐力活。一個禮拜之後吳修睿回來了,週一我剛到學校,就聽見肖晟宇跟我說這件事兒。
我跟肖晟宇確定,吳修睿回來了?肖晟宇點頭說今兒早晨看見他了,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學校,還是跟以前一個鳥樣。我沒急着去找他,我覺得吳修睿應該會先一步找我。
我問肖晟宇有準備傢伙什嗎?肖晟宇點頭說準備的很妥當,從嚴查過去之後就一直藏在教室裡。說着,肖晟宇就從自己的桌洞裡掏出兩根鋼棍兒來,跟我面前顯擺了一下。
他說專門去鋼材市場訂製的,空心兒的鋼棍兒,這玩意兒貴的要死!就這麼一根就得十塊錢。我心想也不貴啊,才十塊錢。肖晟宇笑着說,我這個甩手掌櫃當然不覺得貴。
我們現在手底下,不加陳強那邊得小三百人,一人一根多少錢?這麼一算我就覺得不便宜了。我順口問了一句,陳強那邊現在怎麼樣?肖晟宇說那邊比我們這邊情況好。
一役之後,陳強也算是打響了名頭,藉着我的名望在學校裡混的風生水起的。現在不單單是他們臨牀系的大旗了,就連護理系的一級部也被陳強掌握在了手裡,威風非常!
肖晟宇說,現在陳強手底下的人可不比我少,讓我注意着點這個人,他要是想反的話輕而易舉。我擺了擺手笑着問肖晟宇,你會反我嗎?肖晟宇被我問的頓時愣住了。
而後我們就越過這個話題,很有默契的不再去討論,肖晟宇很聰明,所以他知道我想說什麼。陳強,一路陪着我拼過來的兄弟,如果想反的話,陳強他早就反了。
當初,手底下之後不到三十個人?陳強坐擁近百人的勢力,卻依舊心甘情願的跟着我。
臨近中午的時候,紅毛過來了,說吳修睿想見我,現在在操場上等着我。我還沒開口呢,趙鑫就湊上來問,吳修睿想見我不會自己過來?堵得紅毛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擺了擺手,問紅毛,吳修睿找我什麼事兒?紅毛搖頭苦笑着說,你們這些當大哥的談話,我們這些馬仔怎麼會清楚?反正睿哥現在在操場上等你,話我也給他帶到了。
紅毛剛走,趙鑫就琢磨着叫人去,我攔下他說暫時不用叫人。還不明白吳修睿怎麼個意思,沒準兒人家是認慫了呢?我剛準備走,肖晟宇又給我拽住,讓我帶上東西防身。
我看着他遞過來的鋼棍兒,也沒拒絕,就這麼解開腰帶塞進後腰裡了,這點防備措施我還得做的。到時候就算那孫子刁難我,我也有個緩衝期,等着趙鑫他們叫人來不是?
我到操場的時候,吳修睿就自個兒站在那兒,叼着根菸活脫脫一個瀟灑哥。我上前問他,你找我來幹什麼?吳修睿笑着讓我別緊張,說是找我來談談,這麼着也不是個事兒。
我說我不緊張,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談的。吳修睿笑着搖了搖頭,說他也看明白了,他制不住我。他說我的心太野了,就算我跟他投誠他也不敢要我,所以往後和平着來。
他說再有一個學期的時間,頂天了也就不到一年,他就要從這個學校畢業了。他只想安安穩穩過完這一年,等他走了隨便我怎麼折騰。我知道,這是吳修睿跟我認慫了。
我搖頭,說那多沒意思啊?我就要踩着你的腦袋,站上這個學校的最高點。聽到我提到最高點三個字,吳修睿很是好笑的看着我,問我你覺得你能扳倒王耀?別在那做夢了。
我問他爲什麼不可以?個把月之前,你覺得我能扳倒你?我說我要扛一中的大旗,所以他的建議我不能接受。吳修睿笑視着我,問我不再考慮考慮?我搖頭說,不考慮。
我告訴吳修睿,當初你怎麼欺負我的?往後我就怎麼待你。我不是個君子,我這個人就是個講規矩的真小人,我睚眥必報!吳修睿說那就是沒得談了,沒得談咱就打唄?
我點頭說好啊,那就打唄。我問吳修睿怎麼打?他說別搞得興師動衆的了,就我跟他打,就我們倆人,一方認慫算完。他說如果沒人認慫,那咱們就接着打,打到有結果爲止。
我覺得這個提議挺好的,避免造成什麼惡劣影響,還能解決我們倆之間的問題。我問他現在就打?他點了點頭說來啊。我也不廢話,直接就從我褲子裡掏出那根又粗又長的……
你們想什麼呢!我是說鋼棍兒!我掄起鋼棍兒就準備夯他,結果他給我叫停了,說得立下點規矩。我問他什麼規矩,他說之前的老三樣,不準咬人,不準打蛋,不準動東西。
我看了看手裡的鋼棍兒,再看看吳修睿空空如也的雙手,我問他你說話還能算個爺們兒嗎?畢竟我可是吃過一次虧了。吳修睿被我說的有點尷尬,說這次保準兒不再食言。
我指着吳修睿,我說你他媽再敢跟我動歪腦筋,等老子緩過神兒來你就甭想再在這個學校裡待着了。說話間我把手裡的鋼棍兒就扔了,然後就徑直的朝着吳修睿走過去。
我們倆可謂是乾柴碰到烈火了,那下起手來可真是沒輕沒重的,我用我最大的力氣揮舞着拳頭,一拳頭就給吳修睿掄倒了。吳修睿在草坪上滾了一圈,立馬就站了起來。
我再往前衝,這次他可反應過來了,一腳就給我蹬出去好幾米,我勉勉強強穩住踉蹌的身子。他吐了口唾沫,滿是血絲,他說孫子你他媽夠狠的呀?專門照着臉使勁兒?
我說那怎麼着?咱們再來條不準打臉?我就是開玩笑調侃的一句話,然而吳修睿就同意了,說這個好。我打架的經驗比較少,打人基本上都是照着臉使勁兒,這如何是好?
往時我除了動東西,就是捶人家的臉,現在都給我禁止了,我纔想起來自己還有雙腳來着。我跑上前就是一腳,徑直的踹在吳修睿的小腹上,他同時一拳打在我的胸前。
剛開始我們還互相試探着,你來我往的,打到後面也就沒那麼多規矩了。我們倆就抱在一起跟個球似的,就在草坪上滾過來滾過去,反正誰把誰制住,下面那人準捱揍。
不久,我們雙方的人就到了,我的人由趙鑫領導着,手裡都提溜着傢伙,浩浩蕩蕩一大幫子站在操場一側。吳修睿的人拿什麼的都有,拖把杆的,還有拿着紙棍兒的。
看上去,就跟正規軍和雜牌軍的區別一樣。兩撥人在操場相遇,一見面不由紛說就要動手,廢話,雙方的大佬在那邊打得不亦樂乎,他們能閒着?不過馬上就被我倆喊住了。
我告訴趙鑫他們,吳修睿的人不動手,我們的人不許先動手,讓我跟吳修睿單對單。
吳修睿也是這麼說的,我的人不動手他的人不許動手。這次從數量上,我們的人穩穩壓制住吳修睿的人,他們頂多一百來號子人,撐死也就兩百吧?我們足足有三百多人!
我估摸着,他也是覺得磕不贏我了,所以選擇這樣的方式跟我解決問題?我們倆足足打了得有十幾分鐘的時間,都沒怎麼有力氣了。吳修睿被我揍得都站不起來,我也差不多。
我站着有點不穩當,腦袋有些迷迷糊糊的。剛開始還說不準打臉的,但是打到後面誰他媽還在乎這個?我們倆都跟個豬頭似的,我看着他的臉,說實話我有點想笑。
要不是氣氛和環境不允許,我早就笑出聲來了。
我騎在吳修睿的身上,我問他服不服?他說呸!我狠狠一拳下去。我又問他,你服不服?他說老子不服!我又是一拳。我還問他,你服不服?他瞪着我不說話,我再來一拳。
不服是不是?成啊,老子就打到你服爲止。我纔沒那麼多時間陪他耗着,這次我必須打服了他!要是往後他每天找我來這麼一回,我還得天天跟他磕啊?我腦子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