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在苦苦哀求着,這個時候人的精神是最緊繃的,也是最脆弱的,可以說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慢慢消磨他們的意志,讓他們陷入絕望當中。
大概又是五六分鐘左右吧?我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纔開口問他們想死想活?他們紛紛表示不想死,我點頭我說我有幾個問題,他們的回答如果讓我滿意,我就放過他們。
我首先問他們,在龍幫的地位都是怎麼樣的?如果只是底層的小嘍囉的話,我問了也等於白問,他們根本接觸不到。其中四個是小嘍囉,那個被我打得最狠的,他算是核心。
通常有什麼事兒,王永慶都會跟他商量,他也是最早跟着王永慶打拼的人。我笑着說連你王永慶都能放棄,可見你跟了個什麼樣的老大。那個人被我說的不出聲,低着頭。
我問他們,王永慶和王耀之間到底什麼關係?那人告訴我,當初就是因爲有王耀家裡的支持,龍幫才得以發展到今天這般規模的。所以,王永慶算是王耀家裡養的一條狗。
但是隨着自身的規模越發的壯大,王永慶也不再甘心做別人的狗,他想要脫離王耀家的控制。暫時來說還沒有合適的契機,其實關於我的事兒,王永慶一開始就沒有想管。
都是迫於無奈,所以纔對我動手的,當然結果是大打折扣的。王耀說的是弄死我,但是王永慶並沒有這麼做,在這個國家想弄出人命案來,解決起來沒有那麼簡單的。
王永慶也不想因爲我惹上事兒,所以乾脆就打了我一頓算了。我又問他,王浩跟龍幫還有王耀是什麼關係?那個人琢磨了琢磨說他還真不清楚,只知道是王耀安排過來的。
王浩的起點很高,被安排過來就是堂主,負責我們學校附近的那個堂口。至於三者之間的關係,或許只有王永慶知道,不過對此王永慶也很是不滿。對於王浩,是置之不理。
就好似當初我跟王浩有衝突的時候,這些事兒王永慶都是有消息的,但是他根本沒有搭理王浩。他從來不覺得王浩是龍幫的人,讓他負責某個堂口,卻也沒有指派給他人手。
不然當初,就憑藉我們幾個學生就能平了王浩,也是不可能的。我聞言點頭,琢磨了一下還真是這麼回事兒?怪不得當初我動了王浩,龍幫一點都沒動靜,原來有內情啊!
我接着問,當初我跟王浩的事兒他知道嗎?那人點頭說知道。我要他把他知道的都說給我聽,然後他就給我解釋起來了。王浩沒死,這一點我再次在這個人的嘴裡得到了實情。
王浩雖然傷的不輕,不過沒有生命危險,搶救過來了。不過王耀家裡藉此事週轉操作着,就把王浩給“弄死了”。這是王耀的主意,爲的就是把我弄進去,然後再想法兒弄死我。
只不過我運氣好,我在裡面遇見了劉天賜,到底也沒人出面難爲我。劉天賜的底子看守所裡的人都清楚,只有我被矇在鼓裡。緊接着就是馬勝男那邊了,她爲我犧牲了自己。
那個人說他也不清楚馬勝男到底有怎麼樣的能量,但是卻能夠給我平了這件事兒,代價就是她得回去,履行當初的婚約。具體細節那人也不明白,他說就算王永慶也不清楚。
我問他,馬勝男去了哪裡,婚約的對象到底是誰?他搖頭說真不知道,只是耳聞什麼哪家的公子,應該在東海方向。這些信息跟我自個兒瞭解的都差不多,應該不會是假的。
我說成,我沒有問題了,就這麼着吧。我不再搭理他們,站起來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思考,劉天賜見我問完了問題,就擺了擺手說斷手斷腳,留他們一條狗命,就這樣他們還跟我們道謝呢。
劉天賜看我滿臉心事重重的模樣,靠過來問我怎麼的?我牽強的笑笑,我說也沒什麼事兒,都是我自己的私事兒。劉天賜很是不屑的輕哼一聲,說這件事兒我自己擺平不了。
我問他怎麼知道?劉天賜故作神秘說他聽到了東海,還聽到了馬勝男,所以讓他料想到一個人。我問是什麼人?劉天賜又道陳家。陳家!這個詞彙,頓時在我腦中炸開了。
我急忙抓住劉天賜的雙臂,我問你都知道些什麼?劉天賜聳了聳肩,說不比我知道多少,但是比我更瞭解陳家。這可是個真正意義上的龐然大物,我這輩子沒辦法撼動它。
劉天賜說,就算他們家傾力而爲,都只能跟陳家拼個兩敗俱傷,而且他們家傷得會比陳家更嚴重。他說着嘆息一聲,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算了,我跟馬勝男算是有緣無分了。
我搖頭我說甭管他是個什麼東西,我的就只能是我的,誰也搶不走。我說往後的事情誰都不好說,可能明兒我就有資本對付這個大傢伙了呢?我還是那句話,我的只能是我的!
劉天賜有些無奈的看着我,問他姐不好嗎?都把他姐給睡了,還想別的女人。我頓時就被他說得面紅耳赤的,我說那不是一碼事兒,這事關於男人的尊嚴!劉天賜笑罵,放屁!
他說我就是花花心腸子太多,他還說他姐可不是什麼好惹得主,哪天不高興睡着睡着覺給我咔嚓了都有可能。我尷尬的看着劉天賜,我說你嚇唬我的吧?劉天賜聳了聳肩。
他說小時候他惹着劉洛了,然後就被劉洛帶着出去玩,丟在大街上就找不見了。若不是被送到派出所,其中有個警員認識劉天賜,保不齊就丟了呢。劉天賜一臉的心有餘悸。
他告訴我,他是劉洛的親弟弟,都能被這麼對待,更何況我這個負心漢了。
我讓劉天賜說的我有點頭皮發麻,我說往後我睡覺的時候一定注意,看看枕頭底下牀底下,別藏着什麼剪刀之類的。聽我這麼說,劉天賜哈哈大笑起來,問我肚子餓不餓?
我剛剛劇烈活動了那麼久,哪能肚子不餓?我說我餓了,他說正好,這裡是自家開的就在這裡吃,菜色還算不錯。我們也沒在這個包廂裡多待着,他領着我到了六樓一個包間。
挺有韻味的包間,劉天賜說是這是他專用的,不對外開放,平日裡都在這裡宴請一些身份比較尊貴的人。我說那我算是身份尊貴咯?劉天賜看了看我,說那是,畢竟睡了劉洛。
我說咱能不提這茬嘛!劉天賜眯眼看着我,問我想吃幹抹淨不認賬啊?我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我說那隨便你吧。然後他說你把劉洛睡了,我說臥槽尼瑪!
這剛提到劉洛,我的手機就響了,還真是劉洛打過來的。她問我在哪兒?我說我在她們家酒店裡。她問我怎麼跑那兒去了?我說劉天賜帶我來的,就過來簡單的吃頓飯唄。
她讓我等着她,說馬上就過來。我問她不疼了?然後她就把電話掛了。將將開始上菜的時候,劉洛也到了,走起路來還是有點彆扭,微微皺起的眉頭,在展現着她的不自在。
她來了之後就坐在我身邊了,劉天賜趕忙打聲招呼,人家劉洛連搭理都不搭理他,坐在我身邊問我事情都處理完了?我點了點頭,我說得虧了劉天賜,都已經處理妥當了。
而後她看向我的目光就有些幽怨了,說你們男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家裡的老爸這個樣,家裡的弟弟也這樣,現在我也這樣。平平淡淡的過日子不好嗎?非得打打殺殺的。
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不過劉天賜看上去很有經驗,當即就開口道:“姐,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你是女人,怎麼能懂我們男人的世界呢?有時候,我們也是被迫無奈嘛。”
“你給我閉上嘴!我讓你說話了嗎?老孃今天心情不好,你再多說一句試試?”劉洛挑眉瞪眼的看着劉天賜,嚇得後者再也不敢出動靜了,滿臉驚恐的低下頭玩自己的手指。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我從不覺得劉洛可怕,反倒是劉天賜,見了劉洛就變得跟一隻小雞兒似的。我說劉天賜說的沒錯,有些事兒很難跟女人解釋,有時候我也不想這麼做。
她說既然不想的話,那就退出來啊,她絕對有這個能力幫我回歸到平凡的生活。她說她可不想每次見我的時候,都渾身是傷或是渾身是血的!說着,她指了指我身上的襯衫。
我低頭看看,沒來得及換衣裳,還是那件渾身是血的衣裳,劉洛不說我倒是忘記了。
我問劉天賜,這裡有沒有可以換的衣裳?劉天賜沒有迴應我,而是打量我的衣裳,問我怎麼看上去那麼熟悉呢?我說你當然熟悉了,這就是你的衣裳,我借來穿而已。
劉天賜頓時瞪大了雙眼,指着我說你知道這件襯衫多少錢嗎?十三萬,我老子專門從意大利給我定製的!十三萬,我還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