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一種與生俱來不可抗拒的下意識行爲,俗稱的本能。
這種本能就是一種自我保護意思,這種本能會讓他們做出自己不想做不能做但是卻不可抗拒的去做某一件事情。
就如同女澡堂突然着火,女人們都會本能的捂着自己的胸部和下體逃生而不是捂着臉逃生,一個人在受到無力反抗的毆打時會本能的抱着自己的腦袋,因爲每一個人都會本能的去遮掩保護自認爲最有價值最珍貴的東西,。
而此時此刻,趙帆依就是有一種下意識的本能自我保護意識,他想拿出自己認爲最牛叉的東西來對付風揚,保護自己。
“殺人償命。”臉帶銀質面具的風揚讓人根本看不到相貌,只能看到半邊臉和一雙犀利深邃的眼神,那雙眼神中迸射出讓人膽寒攝人心魄的殺意,那種眼神讓趙帆依絕對想不到眼前這個獵頭人就是疾雲峰的特招弟子木易。
趙帆依還在等,等待最佳的時機給風揚毀滅性的打擊,眼見眼前的獵頭人帶着讓人呼吸困難令人窒息的威壓一步一步逼近過來,趙帆依右腿一擡,將一張桌子踹的砸向風揚。
風揚腳步不停,在桌子砸到眼前的時候,他手中的飛龍血劍向上一撩,便將一張桌子從中劃斷,化成兩半朝兩邊飛射出去,砸在房間的兩面牆壁上,撞擊成了碎木塊散落在地上。
“嗤。”
在距離趙帆依還有一丈距離時,風揚手中的飛龍血劍猛然一揚,直指趙帆依,下一刻,他雙腿猛然一蹬,如離弦之箭衝殺過去。
砰!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爆響在房間中迴盪起來,旋即便聽到一聲爆喝,“大膽狂徒,竟敢來我連天峰行兇。”
這道聲音的主人赫然連天峰的傳功師傅何卓。
風揚不用回頭看也知道身後的情況,此時何卓那個老傢伙已經朝風揚背後攻去,一劍企圖將風揚的身體刺透。
趙帆依見自己的師傅及時趕到,原本摸在油畫上的手便迅疾收了回來,臉上帶着憤慨和不屑的神色緊盯着被師傅鎖定了背心的風揚。
風揚身體陡然停下身來,彷彿完全脫離了慣性的作用,在急速運動的時候突兀詭異的轉變成靜止,旋即猛然轉身飛龍血劍朝身後橫掃,一道血色殘芒繞了身體半圈,旋即重重的撞在刺過來的劍上。
兩劍相撞,一道刺眼的光芒在房間中爆棚,將原本昏暗朦朧的房間照射的亮如白晝,罡勁在房間中如漣漪一般激盪開來,房間中猶如颳起一陣狂風。
只見風揚和何卓都向一側橫滑了一丈多,而何卓手中的劍顯然也不是凡品,受到如此強大的衝擊,竟是沒有絲毫裂紋和損傷。
同樣,何卓對風揚的實力和他手中的劍也產生濃重的驚訝之情,按照他自傲,目空一切的性格,沒有感到震撼就已經算是看得起風揚了。
看了何卓一眼,風揚便毫不猶豫的轉身撞破窗戶跳了出去。
“還想跑?”何卓不屑的冷哼一聲,起身便追了出去,同樣從窗戶口跳了出去,而此時風揚卻已然站在數十丈空中俯視着何卓。
何卓心中的驚訝讓他的臉色都產生了不小的變化,他同樣飛身而起,朝空中的風揚直衝上去。
“後會有期。”在連天峰留下一道冷酷的話,風揚便施展幻空躡影憑空消失,以至於剛剛追擊上來的何卓根本就不知道風揚逃向了哪邊。
何卓這下心裡有些接受不了了,剛纔還信誓旦旦的想要攔截,現在卻讓人家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了,這讓向來無比自負的何卓心裡有種殺人的抓狂感,還好這時候沒有外人,要不然讓他情何以堪。
天矇矇亮,風揚便起身洗漱,然後去練武場修煉劍法,衆位師兄見到風揚竟然是最早在這裡修煉的人,都不由得大感驚奇。
“木易。”杏御強上前喊住風揚,在風揚轉頭看向他的時候,才接着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風揚笑了笑,“我不在這裡去哪裡?”
“不是,我是說你怎麼不用去查案?”杏御強疑惑的問,心中已然有些失望,他現在更是覺得木易那麼做只是爲了給景雲師兄多爭取三天的生命,其實他一點眉頭沒有。
“三天後自有分曉,急什麼。”風揚朝杏御強招了招了手,道:“師兄,來,陪我練練劍。”
“你現在還有心情練劍?”杏御強不爽的冷哼一聲。
“景雲師兄的事是一碼事,他出事了,咱們也得繼續修煉吧?”風揚道。
“哎。”衆人齊齊嘆了一口氣,倒也沒有覺得風揚無情冷漠,只是事實如此,世界上不管少了誰,其他人都還得繼續活下去。
這三天時間,風揚沒有任何動作,就是在疾雲峰修煉,以前是怎麼樣,現在依舊是怎麼樣,沒有絲毫變化,唯一的改變就是少了景雲師兄陪他練劍。
第三天,夜。
連天峰。
何卓與趙帆依齊聚趙帆依的臥室,此時趙帆依的臥室已經換上了新的傢俱,這兩人自然不是在房間中上演有違社會和諧,違反人倫常理的師徒畸形同性戀。
何卓端坐於椅子上,語氣低沉的問道:“這三天,疾雲峰那個小混蛋有什麼動作嗎?”
“沒有。”趙帆依不假思索的回道:“這三天他就和往常一樣,該怎樣還是怎樣。”
“哦?”何卓臉上露出一抹狐疑之色,思索了片刻便舒展開來,呵呵一笑,“我知道了,這小子根本就是想爲景雲那小子爭取三天的活命時間,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能耐能夠證明景雲是無辜的。”
這一天,疾雲峰、連天峰以及天煞門各大山峰的弟子都早早的就趕來了疾雲峰的事發現場那片樹林。
每個人都翹首以盼,很期待那個特招弟子能在三天時間內證明什麼,如果只是插科打諢,那不但丟疾雲峰的臉,他自己估計也會在天煞門貽笑大方,尤其是特招弟子的身份更是會成爲他人笑柄。
疾雲峰包括師傅和師孃在內的十幾個人很早就來了,無疑,他們內心的緊張和那麼些許僥倖的期待不好比其他人少,反而猶有過之。
他們真心希望木易這個特招弟子能夠給大家驚喜,可是這三天,木易並沒有去做任何事,更沒有離開疾雲峰半步,每天都如往常那般訓練,這樣的情況導致風揚昨天拉肚子多上了兩趟茅廁這事在疾雲峰引起了軒然大波。
當時妞妞就已經抱着失身的準備要義無反顧的衝進茅廁查探一下,到底還是被師傅曹諸凡給制止了,而風揚離開茅廁後,杏御強、賴悅京等人就一股腦的鑽進茅廁,差點沒把茅廁給拆了,可就是沒有找到風揚在茅廁裡有任何不尋常的行爲,唯一的發現就是風揚的粑粑也是臭的。
陳豪的屍體又被運回到這裡,按照那個用劍刻畫出來的姿勢,陳豪的屍體被複原到死亡被發現時候的姿勢。
而三十飛龍也出動了十五個,爲首的男子赫然也在其中,景雲則是被兩飛龍給架住,看似受了不小的折磨。
此時,這裡已經匯聚了百餘人,有各大山峰的傳功師傅,其餘的大多數都是各大山峰的弟子,歐陽飛宇、白雲、沈蓉三人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盛典。
樹林中人聲鼎沸,你一言我一語,都在議論着這件事,議論的焦點自然是被大家認爲是譁衆取寵的特招弟子木易。
大多數人都是抱着不屑的態度,只有少許人是帶着期待和好奇的心情來的。
“可以開始了。”三十飛龍首領漠然的瞥了風揚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他根本就不相信這麼一個屌毛都沒有長齊的少年能夠證明什麼。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麼證明景雲是被冤枉的,怎樣找到真正的兇手。”連天峰的傳功師傅何卓自然也不會缺席,臉帶煞氣的瞪着風揚。
風揚衝着何卓露出一道和善的微笑,然後說道:“那我就先證明我師兄是怎麼被冤枉的吧。”
風揚的開口讓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凝神聽着,視線也緊緊的鎖定着站在百餘人中間被百餘雙眼睛注視卻依舊淡定從容毫不怯場的風揚,對風揚要翻案有些嗤之以鼻,但是對於這種心態,卻是有些讚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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