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六章 火災

秦千千站在樓梯間裡,手機屏幕按亮了又按滅,她持續着這個動作很久,最終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再次按亮,這次沒有再滅掉,而是打開了通訊錄,默默地按通了那個號碼。

“喂?你好!”對方接聽了。

“曲叔叔,您好啊!我是千千啊。”

“原來是千千啊,在公司裡適應得怎樣啦?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都挺好的,我就是想您了嘛。”秦千千聲音裡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

果然,對方聽了便哈哈大笑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瞧你這小嘴,從小到大都那麼甜,等我想想啊,你這肯定是有事纔給叔叔打電話的,說吧,什麼事?”

秦千千呵呵呵地笑了起來,“還是曲叔叔最瞭解我。”她手機換了手握着,突然轉了話題,“還確實有事要拜託曲叔叔一下。”

接下來她將話說了出來,對方聽了,絲毫沒有猶豫,立馬就應允了。

“我還以爲什麼事呢,這事簡單!”

“那先謝謝曲叔叔了。”她笑着道謝。

等掛了線,秦千千的笑容突然暗了下來,出神地看着屏幕漸漸暗去,許久,她眼裡有了幾分光亮,收好手機,離開了樓梯間。

紀夏果,對不起,是你逼我的。

我一直在電腦前忙,臨近下班時想說去拿杯水喝,可能站起來得急了,眼前突然一陣發黑,頭暈得厲害,我撐着桌子,半天才緩過來,我看見總編朝我走了過來。

“夏果,有些工作要交給你弄一下,因爲叫得急,所以你儘量今天弄好吧。”

總編把一疊厚厚的文件疊在我的電腦前。

“可是,總編,都快下班了,這麼多怎麼今天弄得完啊?”我看着那疊文件就心驚。

總編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地說:“做不完就加班做啊?這點工作效率都沒有怎麼做好事情?”

看着她微慍的臉我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最近總編對我一直沒有好臉色,我還是別埋怨太多了。

好吧,現在時間還早,我趕緊做總能趕在天黑之前做好吧,我望了一眼時間,又望了一眼那疊文件,忽然間覺得頭更暈了。

忙死忙活,臨下班前我還沒能消滅那疊文件的三分之一,簡直焦頭爛額,這時付書遠走了過來。

“怎麼?還在忙?”付書遠驚訝地看着我桌上這一堆混亂。

我從一疊文件中憂傷地擡起頭來,“書遠,我告訴你,惹惱總編沒有好下場啊。”

“這麼嚴重?可是總編每次見我都滿臉春風啊。”

“會不會聊天?”我鄙夷地看他。

公司上下誰不知道付書遠是女王大人的心中準女婿?

付書院笑了笑,“我幫你做?”

“行了行了,你先走吧,要是被總編看到你幫我幹活,我吃的苦要更多了,”

“真不用我幫?”

“不用不用。”我擺擺手,“走吧。”

辦公室裡的人陸陸續續地離開了,一下子安靜了許多,只有我噼裡啪啦敲鍵盤的聲音在清脆地響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從電腦前一擡頭,才發現天已經全黑了,秋意濃烈,我低估了這天黑的速度,也高估了我工作的效率了。

我環顧了一下週圍,四周黑漆漆的,只有樓道里的光透了進來,腦袋實在有些昏沉,可能對着電腦太久了,眼睛也酸澀的痛,我關了電腦屏幕,趴在桌子上,想着閉目養神一會,然後出去買點吃的再回來繼續忙,可是也不知怎麼了,我剛趴下一會,睏意就重重襲來,控制不住地我竟睡着了。

迷糊中我總感覺有些尖銳的聲音不停地在我腦袋上空盤旋,聽得我心裡一陣發慌,可是我真的很困,真的睜不開眼,四周似乎很吵雜,手機鈴聲一陣接一陣地響,催得分外着急,我越睡越昏沉,感覺身體越發沉重,壓根沒有力氣去看是誰打來的電話。

我緊接着又陷入一陣昏睡,這時忽然感覺有人在我耳邊拼命地叫着我的名字,呼吸急促。

“果子,醒醒,你醒醒——”

我勉強睜開眼,眯着一條縫,但看不真切,我只感覺到眼前的燈光刺眼,晃得我都無法睜大眼睛。

“書遠嗎?”我有氣無力地說。

“是我,你感覺怎樣了?”

“頭疼”我擠了半天才擠出兩個字來。

“你發燒了,來,先別說那麼多了,樓上發生火災,我們趕緊出去!”他二話不說將我抱起,匆匆跑了出去。

火災?那剛纔那些尖銳的聲音就是警報聲了,天哪!若不是書遠,我怕我就要葬身火海了,可是,他怎麼突然回來了?樓上若發生了火災,電梯肯定是不運行了,我們辦公室在十五層,他是一路跑上來所以剛纔說話的呼吸才那麼急促嗎?

我閉着眼,聽到他呼吸聲濃重,我們一路下去,我隱隱約約聞到一股焦味。

“火勢不大,只是拉響了警報,沒事的。”付書遠還不忘說話安慰我。

後來,我意識又漸漸飄離了,眼前一陣發黑,之

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時,還沒睜眼就聞到一股消毒藥水的味道在我鼻子裡上躥下跳,周圍很安靜,我熟悉這裡,這裡是醫院。

我努力睜開眼,醫院那白色的牆壁就頓時映入眼簾,我眨了眨眼睛,靜靜地看着那幾乎看了無數遍的牆壁。

我微微一側頭,竟看到了我意料之外的人。

方彥坐在牀邊,扭着頭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完全沒有留意我的醒來。

他抿着嘴,皺着眉,一切表情都是我所熟悉的模樣,我定定地望着他,直到他忽然收起目光,轉過頭來,我們的目光一下子交織在一起。

“你醒了!”他靠了過來,把手放到我額頭上,“怎樣?還難受嗎?”

是我的錯覺嗎?明明是書遠帶我離開公司的,他呢?去哪了?方彥爲什麼會在這裡?是我燒糊塗了嗎?

“別看了,那個送你來的人已經走了。”方彥收回手。

“爲什麼?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知道了火災,然後我給你打電話,是他接的,他說你在這。我讓他走的,我在這照顧你就行了。”

“方彥,”我看着他,“你走吧,我一個人在這就行。”

他微微一愣,他是看出了我的神色異常的,但他並沒有理會我的驅逐,而是起身給我倒了一杯溫水,朝我走過來。

“喝多點溫水,對病情好。”

我盯着那個透明的玻璃杯,看向他的掌心,那裡紋路清晰,交織纏繞,說不清那些縈繞的線路中隱藏了些什麼。

“你走吧,再也不要來了。”我停頓了一下,“我是說,我們不要再見了。”

他握着玻璃杯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用力得有些發白,一如他的臉色。

“你究竟要我怎樣?是不是我怎樣做你都不滿意?!我們之間究竟還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他每次一激動聲音都不自覺地拉高,完全沒有了在商界的那種淡定且遊刃有餘,他像個焦躁的孩子,忘記了去掩飾他所有的情緒。

“你不需要做什麼,什麼都不需要,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問題,我只是覺得累了,不想再和你糾纏不清了。”

“不對。”他眉頭一皺,似乎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是不是秦千千和你說了什麼……”

我淡然一笑,其實說與不說又有何區別,沒錯,我剛知道那些事的時候是感到難過感到惱火,我一度走不出來,可是後來我想通了,無論他是怎樣的人,我的心都無法完完全全地接受他了,我瞭解我的心,有些事情始終擱在我心裡,放不下,忘不掉,扔不掉。

“確實是她是吧。”我的沉默讓他得到了默認,他有些慌亂地說:“夏果,你聽我說。我……”

“不用解釋了,沒有必要。”

“你先聽我說。”

“方彥,你根本不欠我一個解釋。我聽與不聽又有何區別?”

“你就是在怨我了對不對?夏果,對不起,這件事我真的可以解釋,你相信我,我不可能傷害你的。”他急切地拉住我的手。

“沒用了”我輕輕將手掙脫出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明明知道,可是你沒有阻止。”

無論我怎麼騙自己,說到底我還是很在意那件事,秦千千說的沒錯,我眼裡根本容不下一顆沙子。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後來的一段日子裡,我總是不由自主地做着惡夢,夢見我站在所有人憤怒的目光裡,她們推搡我,指責我,謾罵我,我孤獨無援地站在那裡,恐懼得恨不得立即死去。而方彥,依舊站在遠處,靜靜地看着我,看着我如何絕望,如何受盡屈辱。

“是,我是知道。我承認我確實是動了一點念頭,我實在沒有辦法了,爲了讓你的心回來,我做了這樣的一件蠢事。你知道嗎?我看到你不再抗拒我的接近,我的心有多欣喜。我只是想,那些傷害我可以來給你撫平,只要你願意接受我,我會用我所有的一切去彌補你。”

“方彥,你總是這樣,先達到自己的目的,然後後知後覺地去想辦法彌補,去掩蓋自己的行爲,你知道,不是所有的傷害都可以被彌補的,它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方彥端起水杯靠近脣邊,手心似乎在微微顫抖,他喝了一口溫水,喉嚨滾動着嚥下,試圖要驅趕那口乾舌焦的難受,他舔了舔依舊乾澀的嘴脣,望着我。

“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他問得小心翼翼,每一個字都像拉着他墜入無底深淵。

“該停下的時候就停下吧,不要再苦苦追尋了。”我翻過身背對他,閉上眼,“走吧,我累了。”

過了許久,久到我一度因腦袋昏沉想要睡去的時候,我聽到他腳步緩慢遠離的聲音。

走吧,方彥,我們真的到此爲止了。

方彥回到車上,靠在椅背上,劉叔見他臉色蒼白,問:“方總,你還好嗎?”

方彥沒有迴應,只是靜靜地看着一個地方,看着看着,突然紅了眼眶,他低聲地抽泣着,聲音很小,像極力在忍住,可是慢慢的,他的情緒便像失控一般,淚水紛涌而來,擊

潰了他最後的防線,他坐在沒有燈的車廂內,哭得像個孩子。

劉叔沒有發動車子,他保持着沉默,從那些哭聲中他清楚地知道此時的方彥是痛到極致了,他很少做那些失控的事情,他一直沉穩地活着,他能夠控制自己的人生,卻總是在遇到那個女生的時候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控。

這段時間裡,劉叔親眼目睹了他對那個女生的付出,看着他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他看着也實在是心疼。

每天那個女生下班時,方彥就經常吩咐劉叔慢慢開着車偷偷地跟在她後面,他坐在車裡一路看着她回到住處,然後在她家樓下看着她那層的燈光從亮起到暗滅,再悄然離去。

她工作出了問題,方彥立馬就跑去拜託那個大明星貝嵐,請求別人這種事他很少做,但爲了她,他沒有了底線。

方彥經常跑去看她的父親,在他父親病情穩定的時候陪他說說話,散散步,這些她應當是不知道的。

除了那次,他去療養院時遇到了她,出來時便失魂落魄的樣子。他讓劉叔把車開回去,想自己一個人走走,後來劉叔就接到醫院的電話,說他出了車禍。劉叔趕到醫院時,便看到他滿身傷痕鮮血淋漓的樣子,他靜靜地躺在牀上,人是清醒的,但卻像丟了魂一樣,幸虧只是輕傷,休養一段時間便也好了。

總之,方彥只要遇上紀夏果,人便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失去控制。

時間漸漸接近天明,天地似乎慢慢甦醒過來,護士小姐過來給我測了一次體溫,她捏着那根細細的體溫計,微微轉動着,她看到溫度的同時輕輕皺了皺眉。

“你現在還有點發燒呢,要注意休息,把汗擦乾,多喝水。”

我疲乏地點點頭,感覺嘴脣乾得厲害,一夜沒睡,眼睛乾澀得厲害。

“我剛纔看到你家屬出去了,是去買早餐了嗎?”護士小姐問。

我感到訝異,問:“家屬?”

“是啊,”她說話間給我把空了的針水撤了下來,“一直坐在門外,守了一夜呢。我問他爲什麼不進去,他說屋子太悶,在外面坐坐。”

“他是穿着襯衫嗎?”

“是啊,白色的襯衫,你可能發燒睡着了不知道,他昨晚來找你的時候,臉色蒼白得很,一直問你的病房在哪個方向,着急得很。”

我出神地看着一個方向,連護士小姐離開了都不知道。

方彥,你就這樣在外面坐了一夜嗎?我以爲你聽了我那些話會走的,會離開的。你這樣做,究竟還有什麼意義呢?

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難受得很,心臟就像被人狠狠捏在手心裡,一下一下地擠壓,力道不大所以也不痛,但就是難受,說不出來的難受。

我給林楦打了個電話,他得知火災的事情後驚訝得很。

“那個點你怎麼會在公司啊?真是,幸虧沒發生什麼事。”

“好了,反正沒事就行。你過來醫院一趟吧,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我身上除了手機什麼都沒有。”

“這麼快出院?燒退了沒?再觀察一下吧。”林楦勸我。

“沒什麼大礙了,燒退得差不多了,我在這裡也睡不着,還是回家好。”

“那好吧,等我一下。”

掛了電話沒多久林楦就過來了,見我一臉憔悴,確實是沒睡好的樣子,二話不說就給我辦了出院手續。

“還是回去我照顧你得了,你這身子實在太弱了,得好好補補,怎麼動不動就感冒發燒呢。”出醫院時,林楦一路嘮叨個沒完沒了。

若是平時我肯定就反駁他幾句了,可是今天實在沒有力氣了,我低着頭默默地跟在他身邊,幾番出神。

“夏果,夏果——”

“什麼?”我猛地擡起頭茫然地看着他。

“想什麼呢,走錯路了,車庫在這邊。”

我看了一下週圍,尷尬笑笑,“沒看到。”

林楦有些擔憂地看着我,“我看你魂不守舍的,很不舒服嗎?”

“沒事,”我朝他虛弱地笑笑,“只是有些累,要不你去把車開過來吧,我站在這裡等你。”

“行,你等我。”說着他自己一個人去了車庫。

我站在門口的空地上,清晨的風吹得皮膚髮涼,深秋的天氣總是陰沉,沒有生氣,我裹緊身上的衣服等着林楦開車過來。

遠處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似乎停在那裡很久了,車上的人一直默默地看着空地這邊。

“方總,要過去嗎?”說話的是劉叔。

方彥提着一份還滾燙的白粥透過車窗一直凝視着那個方向,許久也沒有說話。

劉叔見他不說話,也不再發問。

車子裡很安靜,白粥散發的熱氣縈繞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他的手心卻一直是冰涼的,長達一夜未睡,夜裡的寒氣似乎都侵佔了他的身體,可是他不想讓她一個人呆在醫院裡,就算是在門外,他也想守着她。

這時緩緩開來一輛車停在她身邊,她坐了上去,方彥再也看不見她,直到車子離去,方彥輕嘆一聲,開口說:“劉叔,走吧,回公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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