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諸葛亮的諸息了?他在哪裡?接洽了嗎?”劉明心中高興,熱切的向郭嘉問道。
“主公,那諸葛亮據查乃是琅牙人士,其父諸葛窪,乃是曹操手下的東安郡丞。本人正在荊州遊學。我已派人與其接洽,只可惜效果並不太理想。那個諸葛亮對主公的邀請,婉言櫃絕。並無意來咱們這裡爲官。”郭嘉小聲地說道。
劉明的滿腔熱情,頓時受到一定的打擊。如此一個智冠天下的人物竟然不能爲己所用,真是可惜啊。
此時,郭嘉又在一邊說道:“主公,據咱們的情報人員所說,如今曹操也得知了諸葛亮的下落,並把諸葛亮的大哥請走了。而那江東的孫策,似乎也得到了諸葛亮的下落,並派出了他的弟弟孫權出來請那諸葛亮。只是暫時還沒有成功。如今徐州和荊州都處在他們的手上,主公不俱親往尋訪。那諸葛亮被他們請得的機率相當大。您看,咱們是不是現在就派出人手,直接把那諸葛亮幹掉?”
劉明眉頭微皺。
劉明倒不是懷疑自己手下的刺客暗殺不了諸葛亮。畢竟那個諸葛亮只是一個傳聞中的智者,而不是一個傳聞中武聖。再厲害的智者,也應付不了肉體的毀滅。劉明只是可惜諸葛亮這麼一個名揚古箇中外的智者,如今還什麼都沒幹呢。就要毀在自己的手裡。實在是太可惜了。
然而,諸葛亮越是如此的傑出,他的存在,也就意味着更大的變數。如今劉明的統一計劃已經開始了全面地實施,實在是容不得其他變數的存在了。
最終,劉明還是很下心來點了點頭說道:“好。就這麼辦吧。不過。你不用再另外找人手了。直按從楊老那裡調派人手吧。那些人比較專業一些。務必要把那諸葛亮一擊必殺。乾地乾淨利落一些。不要給世人留下話柄。”
郭嘉接令而去。密密的關排佈置去了。
沒過兩日,又有消息傳來。曹操那裡正在緊鑼密鼓的展開了積極的調動。從其兵力調動的方向,曹操這是要準備再次的南下。而與之對應的是,孫策的兵馬也正在開始向壽春方向集結。
劉明聞報,微微感到一些詫異。雖說曹操和孫策地即將火拼,乃是劉明意料之中地事情,可事情發展的那麼快,這就有些出乎劉明的意料之外。劉明非常奇怪:曹操就那麼自信自己不會偷襲與他。使他陷入兩面受敵的困境嗎?
劉明萬萬想不到。其實曹操地這一切作爲,全都是被劉明自己給逼得。當初劉明在泰山演得那齣戲,分別被夏侯敦和曹仁彙報拾了曹操。
曹操對於劉明擁有兩百萬以上的部隊,那是深信不疑。如此一來。那給曹操地壓力,那實在是太大了。壓力就是動力。而且,在劉明快速的消滅董卓之後。曹操自賦自己也擋不住劉明地全力一擊。故此,曹操乾脆也就不管劉明瞭,只在與劉明交接的地方留下了常規的防守部隊,只當劉明是個聖人,不會背後偷襲的。進而在收服張秀,再無其他威脅的情況下,展開了針對孫策的調動,好要一舉拿下孫策,好在劉明還沒有野心的時候,增加更多的實力。
而今,劉明雖然微微有些詫異,也想不到其中的關節所在。可不管怎麼說,曹操和孫策起爭執,邢還是在劉明他們預料之中的。而且也是對如今劉明的發展最有利的事情。劉明也樂見其成,最好他們之間打個三年五載,那劉明就可以毫不費力的一統天下了。
而此時,江東的孫策正在意氣風發的進行圍獵。
孫策如今實在是太高興了,劉備被趕跑了不說,前兩日又把那暗中向曹操勾結的江南望族許貢家族連根拔起,如今的江東、江南,再無任何一個家族勢力能夠威脅到自己的統治,只要再戰敗了曹操,那就可以和劉明兩雄爭霸於天下了。
孫策性興致勃發,猛見一頭小鹿竄出,即策馬而追。孫策的隨行人等有百餘騎,皆孫策貼身扈從。追之不及,只在後面趕去。
孫策追鹿正在性發之時,猛然間有三人蹦出,攔住去路。
孫策拽馬問道:“爾等何人?”
“我等三人乃是韓當將軍手下士兵,乃在此射鹿耳。”其中一人高聲回道。並逐漸向孫策靠近。
孫策疑慮的問道:“韓當之兵,吾皆識之,何故未嘗見過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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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三人也不答鉻,其中一人拈槍便望孫策的左腿刺去。
孫策大驚,急取佩劍從馬上砍去。然而,孫策揮劍途中,劍刃忽墜,止存劍靶在手。那一槍也就沒攔住,“噗”的一下,就捅在了孫策的腿上。而這時,又早有一人指弓搭箭射來,也正好射中了孫策的面頰。
那孫策不愧小霸王之名,寶劍折斷,腿上中搶,臉上中箭,那也是毫不膽怯。根本就不在乎疼得把腮幫子上中的箭,愣拔了出來,取弓回射放箭之人。那人不防之下,應弦面倒。
餘者二人舉槍向孫策亂擁,並同時大叫道:“我等乃是許貢家客,特來爲主人報仇!”
此時孫策手中別無器械,只以弓拒之,且拒且走。二人死戰不退。
孫萊身被數槍,馬亦帶傷。
正危急之時,程普領着孫策的扈從趕到。孫策大叫道:“殺賊!”
程普引衆齊上,將許貢家客砍爲肉泥。
此時孫策以是血流滿面,被傷至重。程普急忙以刀割抱,裹其傷處,救孫策回吳會養病。
然而,孫策所中的箭傷,槍傷,皆有劇毒。孫策手下的那幾個大夫根本無法徹底醫治,只能以藥物暫時壓住,用以拖延時日,另請高明。
但是,藥物壓制期間卻絕對不可動怒,以免氣血運行過速,加速毒素流轉,而至無藥可治。
孫策聽後。一一記下。
這裡面。差人尋訪名醫倒不是什麼難事,可此時乃是孫曹爭鋒之時,孫策哪能完全放得下心來靜養。
不過,如今這個局面。也只能先這樣了。
然而,等衆人散去之後。只留孫策的四弟孫匡在一旁照應。那孫匡垂手立於孫策的病榻之外,止不住的低聲哭泣。
孫策聽着有氣。有氣無力地罵道:“哭個什麼?我孫家男兒,個個皆是錚錚鐵漢。豈有仿效婦人之理?”
孫匡收淚道:“兄長,非是小弟膽怯。只是小弟身在曹營之時,曹聽曹操恥笑兄長乃是不足掛齒之輩,言語多有不敬。可今日卻被其言中。小弟憂恐咱們孫家會因此滅絕,故此哭泣。驚擾了兄長,還請兄長恕罪。”
“啊?那曹操說我些什麼?”孫策強忍怒氣的問道。
“小弟不敢說,恐哥哥聽了生氣。”孫匡顫抖地說道。
“講!”孫策怒聲喝道。
“是。那曹操曾說,兄長乃是一個輕而無備,性急少謀的匹夫之輩,他日必死於小人之手!”孫匡誠惶誠恐的說道。
“啊!匹夫無禮!安敢如此料吾!吾誓取許昌!”孫策本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傢伙,聞聽此言,當時憤怒的從牀上跳了起來喊道。
可是,就在孫策剛剛喊完,他那氣血快速的流轉,先前的那些藥物就再也壓不住毒性了。孫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即摔倒在了牀上。
孫策恍惚之間,有些明悟。遂叫來了張昭等諸人,以及其弟弟孫權,至臥榻前,囑付道:“當今天下方亂,以吳越之衆,三江之固,大可有爲。子布等幸善相吾弟。”
張昭等人哭跪於地,叩首應允。
孫策隨即又取印使與孫權道:“若舉江東之衆,決機於兩陣之間,與天下爭衡,卿不如我;舉賢任能,使其各盡其力,以保江東,我不如卿。卿宜念父兄創業之艱難,善自圖之!”
孫權也大聲地哭泣着,拜受了印使。
孫策隨即又告其母道:“兒天年已盡,不能奉慈母。今將印綬付弟,望母朝夕訓之。父兄舊人,慎勿輕怠。”
孫策之母,那也是流淚不止地哭道:“恐汝弟年幼,不能任大事,當復如何?”
策曰:“弟才勝兒十倍,足當大任。倘內事不決,可問張昭;外事不決,可問周瑜。恨周瑜不在此,不得面囑之也!”
孫策言罷喚諸弟上前囑咐道:“吾死之後,汝等並輔仲謀。宗族中敢有生異心者,衆共誅之;骨肉爲逆,不得入祖墳安莽。”
孫權地諸位兄弟也全都哭泣着接受了命令。
孫策諸事言畢,仰天長嘆道:“公謹,汝之何不在吾身畔?”雙目環睜而死。
江南發生了這麼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小霸王孫策死了。而且還是遇刺,醫治無效死的。雖然劉明現在在江南的情報系統不是那麼完善,可是這種轟動全江南地大事,還是很快的傳到了劉明那裡。
郭嘉聞知此事,嘿嘿冷笑道:“沒想到這個孫權到如此果決,端是不可小瞧。”
劉明聞言不解其意地問道:“奉孝此言何意?”
郭嘉答道:“主公。據咱們的密探訪得。江東名士評及孫策乃是:英氣傑濟,猛銳冠世,覽奇取異,志陵中夏。然皆輕佻果躁。而論及孫權則是:屈身忍辱,任才尚計,有勾踐之奇,英人之傑矣。此兄弟二人,性格相反,謀略相逆。如今孫策身死,孫權掌權,其行不言而知。”
眼看劉明還是有些不明白,賈詡在一旁補充道:“主公,那孫策出行,向來都是有親兵從騎護衛地,那孫策率先而行,他的那些親兵怎麼就會追不上呢?您可是也有親兵的。什麼時侯,您的親兵會追不上您?
若是親兵都追不上主人,不能再主人身邊護衛,那還要親兵何用?何況,那江東孫策,人稱‘小霸王’,他貼身親兵的戰馬和騎術,應是不會太差,更不會相差那麼多。而且,孫策乃江東魁首,行止不定、連咱們的密探都不能確定,那刺客又怎麼知道他的行蹤?而邢孫策出外打獵,更是突發之事。外人更無從知曉,許家三客又怎麼會在那裡守株待兔?如今卻在時間、地點及人數上都好像是有人事先做了安排,難道這就不令人懷疑嗎?”
郭嘉點頭認可的說道:“不錯。文和說的一點都不錯。而且,除此之外。那孫策乃是蓋世猛籽,又是江東的魁首,他所用的刀劍,那也應是精良無比,豈會劍刃忽墜,止存劍把在手?這其中必有文章。肯定是有人事先對孫策之劍做了手腳。而這個人又是誰呢?”
劉明啞口無言。
此時就連楊軍都點頭說道:“不錯,不錯。事先能夠知道孫策的行蹤,必乃是孫策的身邊之人,而能夠影響到孫策身邊的扈從,並暗中損壞了孫策的寶劍,也必是有大權勢之人不可。而那刺客高聲呼喝,也應當是掩飾身份無疑。我所訓練的那些死士就決不會泄露自己的身份,除非是爲了轉移視線。而事後,當場格殺所有刺客,無一活口。那也應該是爲了滅口,好死無對證。而事後,孫策被救回之後,終難逃生氣而直毒發,這也少不了有心人的策劃。杏則,靜心養病之人,又如何聞得一些氣話?這就無怪乎傳聞那個孫策身死之時,萬分遺憾摯友周瑜沒有在身邊可以面訴了。看來他臨死之時,倒也明白了一些。”
至此,就連那忠厚的荀或也不禁嘆道:“咳!這個孫策也是可憐。
無怪乎他臨死還要囑託他的母親要朝夕訓示其弟,父兄舊人,慎勿輕怠。還要同時囑咐他的那些兄弟,宗族中敢有生異心者,衆共誅之;骨肉爲逆,不得入祖墳安葬。這倒是也有些因由的。”
衆者吁吁,皆爲孫策嘆息。劉明也感受一些不太好受。可不管怎麼說,孫策死了,對劉明而言,那還算是一件好事,最少江東混亂,曹操就更會趁虛而入,而那江東還有周瑜,那也不是那麼好打得。待其兩敗俱傷之時,正好便於劉明一統天下,如此,恐怕連兩年都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