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哈哈,說得好!”呂烈飛看到呂秋實撒起謊來面不改色,不由得開懷大笑,“不過秋實,你想不到城東老方頭家並沒有聽從你的吩咐搬離黃清城吧?”
到了這個時候,呂秋實知道自己無法否認了,只得點了點頭:“沒錯爺爺,您說的都對,我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自保!”
“自保?”呂烈飛睜大了雙眼盯着呂秋實。
“就是自保。從我五歲那年大難不死後,我就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爲了利益可以無視親情,身爲長輩,卻連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五歲孩童都不放過!
從那以後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不能擁有強大的實力,那麼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安全。但我卻無法再修煉任何**,只能改變方法,現在整個呂家無論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都能第一時間掌握。
如果有誰想要對付我或者我父親,我同樣能夠第一時間得知,並且做出相應的安排,就像大姑和小叔想在試功大典那天除掉我父親,我早就安排了人手潛在他們身邊。”
呂秋實一邊說着話,一邊注視着呂烈飛的反應,他發現呂烈飛的表情很奇怪,沒有半點動怒的意思,相反卻有些開心的樣子。
“爺爺,您沒事吧?”
呂烈飛正聽得高興,突然聽到呂秋實沒頭沒腦的這麼一句,臉一繃,訓斥道:“廢話,老夫能有什麼事,你接着說!”
“那好吧,本來那天我並不打算要大姑和小叔的命,但他們不該勾結樑家一同算計我們呂家,這樣無疑於背叛,對於背叛的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我毫不留情的下令,要了他們的性命,如果不是我父親,那些跟隨他們一起作亂的人我同樣不會放過!”
“這麼說來,你倒是一心替呂家考慮了?秋實,老夫問你,樑家當日在府外安排了七十三名高手,其中凝神境以上一十三名,你是怎麼殺的?
還有,你小叔也達到了凝神境,你大姑雖然還差一些,可也是脫凡境五階的高手,憑你的那些人,怎麼能夠輕易殺了他們而自身無損傷?”
老傢伙,看來你還是有些事情查不出來啊!
略作思考後,呂秋實還是老老實實說出了實情:“因爲我用重金,購得了麝蔚丸還有蘭荁丹。這兩種丹藥分開時,並無什麼大用,無非以增加香味吸引女子而已,但混合使用,卻能夠產生毒性,令中毒之人短時期功力難以運轉,身體出現麻痹,對於凝神境一下的修煉者來說從不失效。”
麝蔚丸和蘭荁丹並非太過名貴的丹藥,只不過是因爲世間材料稀少,而且對修煉沒有功效,因此很少有人會願意煉製這兩種丹藥。
呂秋實能夠弄到這兩種丹藥,本就不容易,但令呂烈飛更吃驚的是,這兩種丹藥混合使用產生的功效,修煉之人很少知曉,就連他都沒有聽過。
“你從何處得知?”
“族中藏書閣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有一本書中提過一句。”
“老夫倒還真小看了你。呂福作爲的你的心腹,都不知道這兩種丹藥混合後產生的效果,而你也沒有告訴他,甚至他都不知道你同時購得了這兩種丹藥,難怪老夫怎麼也問不出來!不過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你殺了樑家七十三名高手後,樑鼎天會當場翻臉,出手將你擊殺?”
呂秋實站的有些累了,活動了幾下腿腳,繼續回答道:“樑鼎天?那不是有爺爺在旁邊麼?他要是敢出手傷我,爺爺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再說了,他真以爲我會任他殺麼?
爺爺可還記得,試功大典當日我手中一直把玩的那沒玉佩?那是我派人到地坤城,在城中拍賣會上用二十萬兩銀子購得的一件殘缺寶貝。
他若敢對我出手,就算他是化意境高手,我也能傷到他,到時候我手下的三百人會立刻衝進來,耗也能耗死他!”
看着呂秋實說的有些飄飄然,呂烈飛忍受不住,再次一拍桌案,指着呂秋實大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還真以爲自己有多了不得了?你以爲化意境的高手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你真以爲樑鼎天當時沒有動手是因爲怕了你?老夫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爲,因爲……你早就死在他手下了,老夫都救不了你!”
“因爲什麼?”呂秋實聽得一頭霧水。
情知自己說漏嘴了,呂烈飛有些尷尬的擺了擺手重新坐了下來:“這個不要再提了。你手中的那枚玉佩到底有怎樣的玄妙,爲何你會認爲能夠令得樑鼎天受傷?”
“爺爺可曾聽過天機堂?那枚玉佩乃是天機堂所出法寶,內蘊無上殺陣,修煉者陷入陣中,只要是化意境一下的修煉者,定難逃一死。即便是化意境的強者,多半也會受傷。”
天寶堂是這片大陸最爲神秘的組織之一,雖然麾下高手不是很多,但由於各種法寶層出不絕,其奧妙之處也令修煉者防不勝防,因此很少有人敢於招惹天寶堂。
而天寶堂所煉製的法寶,往往會因爲其特殊的巧妙功用,受到修煉者的追捧。但像是黃清城這種偏遠的小城,很難能夠見到天寶堂的人,更是難以見到天寶堂煉製的法寶。
呂烈飛沒想到自己孫子居然能夠得到天寶堂的法寶,不由得有些吃驚,不過很快他又疑惑的問道:“既是天寶堂的法寶,又怎會被你以二十萬兩銀子購得?”
呂秋實撓了撓頭,訕訕一笑:“嘿嘿,那個法寶其實是個廢品,只能使用一次,然後就作廢了,因此才能夠被我用二十萬兩的高價購得。”
“也就是說你都沒有試過,根本不能確定是否能夠傷得了樑鼎天,是麼!”呂烈飛大喝道,呂秋實的膽大冒險,着實出乎了他的預料。
“那不是還有爺爺你呢麼。”呂秋實小聲的嘟囔道,“若是此法寶無效,爺爺必定能有剋制樑鼎天的手段,對吧?”
“混賬!”
頭上捱了呂烈飛一巴掌的呂秋實也惱了,抻着脖子頂撞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若是讓大姑小叔勾結樑家,呂家從此成爲樑家附庸我不在乎,可不冒險的話,我父親怎麼辦,我又怎麼辦!”
呂秋實的大聲質問,令得呂烈飛老臉一紅,他知道自己對眼前這個孫子的確虧欠了許多,不過說實話,若非那個原因,他也不會覺得自己有所虧欠。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會去準備準備,跟你父親告個別,把你手裡的秘密力量都轉交給你父親,明天一早就離開呂府離開黃清城吧!”
“老爺子,你真的要把我趕出家門啊!”
雖然呂秋實對呂家沒有太多的感情,但畢竟在這裡生長了十三年,更重要的是他了解這個大陸,憑他這樣無法修煉任何**的人,離開了呂家掌控的黃清城後,那真是舉步維艱,小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怎麼,現在怕了?你不是挺能的麼?”呂烈飛看到呂秋實失落的神情,心中一陣舒坦,這樣子的呂秋實才符合他十八歲的年齡,“你不用多想,今晚子時再來此處,老夫有話跟你說。”
半天的時間呂秋實都過得惴惴不安,不過他還是將手中的秘密力量全部轉交給了自己父親呂昊剛,並且叮囑呂福,以後一定要想中心於自己一樣忠心自己的父親。
呂昊剛看到呂秋實拿出的名單着實嚇了一跳,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不尋常,手中擁有極爲隱秘的力量,可是卻想不到這份力量會這麼龐大,而且不僅滲透到了整個呂家,更是滲透進了黃清城的角角落落。
再加上呂秋實將自己這十三年來所坐的一切安排都合盤托出,呂昊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五歲的孩童,得知自己不能修煉任何**成爲廢物後,爲了自保,爲了保護親人安全,苦心佈置了十三年,這份能耐,天下間恐怕再無一人能夠做到!
我兒子,就算不能修煉**,也依舊是天縱之才,可若是他能夠修煉**的話,那該多好啊!
夜幕降臨,子時剛到,呂秋實就準時來到了呂烈飛的書房。
這一回呂烈飛對待他的態度明顯比中午的時候好了許多,先是讓他坐下後,然後才和顏悅色的說道:“秋實,老夫記得你中午時說過,由於你無法修煉**,所以纔不得不改變方法,韜光養晦暗中積聚力量。那我問你,如果我告訴你,你能夠修煉**,你會怎麼做?”
“老爺子你瘋了吧?”反正自己鐵定是要離開呂家了,呂秋實對待呂烈飛的態度也就隨意了很多,“這都十三年了,我都不能修煉任何**,你今晚說這個不覺的無聊麼?”
“小兔崽子,老夫現在是很嚴肅的問你,如果你能夠修煉**,你打算怎麼做!”
呂秋實想都沒想就回答道:“自然是拼命修煉,儘可能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只有這樣才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中站穩腳跟!”
“好,不愧是我呂家兒郎。”呂烈飛用力一拍大腿,忽然壓低了嗓門,一臉的神秘,“秋實,我再問你一件事,試功大典那一天,你進入試功塔之後,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