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國公!你是先帝舊臣,深受皇恩,爲先帝最爲倚重的重臣,如今先帝慘死,兇手卻依舊逍遙法外,你就沒有什麼可說的嗎?”荊琅言辭犀利的對着看似正在閉目養神的陳巢道。
陳巢聽完他的話,目光中寒光一閃對着張越道:“陛下,先帝死因未明,臣請旨全權負責找出真兇,決不讓‘真兇’逍遙法外!哼!”說完冷哼一聲看着荊琅,雖然表面上看來張越就是殺害宇文黎的兇手,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真兇怕是逃不過是那二位皇子的手段。
即使是荊琅也拿不準是不是自己主子下的手,儘管他是一再否認的····。
頗有些弄巧成拙的荊琅無趣的看着仍然沉默不語的文喧,他現在倒是不敢貿然去招惹這個當朝首輔了!
“既然陳卿家有此忠心,朕也就準啦!朕批准你全權督辦此事,一定要找出真兇,還先帝一個公道!”張越順水推舟的應允了陳巢的話。
話說張越也是十分懷疑是兩位皇子下的手呢!只是那手段頗爲不乾淨罷了!
讓陳巢負責督查,正好給他們樹個靶子,免得他們一天到晚的煩自己。
自己雖然不稀罕這個皇位,但是這個時候就該當仁不讓,否則時間一到,事情沒有解決,小命可就沒啦!
陳巢和文喧仍然沒有表態。
但是無論是宇文昌還是宇文鋒都沒有辦法在等下去了,各方行省都開始有大規模的軍隊集結,看來再不將權力真正的收歸統一,這個國家就即將崩潰。
現在無論是他們誰坐皇位,但首先是要將這個國家,這個皇位保住。
這不是他們的意思,而是支撐在他們背後宗門的意思。
執掌國家神器有着太多好處,深受其利益的宗門,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放手的。
京城兵防以及一切的禁衛軍系統都已經牢牢的掌握在了兩位皇子手中,將這個皇宮大內團團圍住,他們不僅要將張越逼下皇位,還要殺了他以絕後患。
“宇文神!天道昭昭,報應不爽,你弒君殺父,今天就是你業滿帳銷之時!”宇文昌和宇文鋒不再和張越廢話,直接調入了大量的大內高手衝進了無極殿,將張越團團圍住,其中隱匿着幾處隱晦的氣息,估計是他們找來的絕頂高手或是規則者!
“終於忍不住了嗎?”張越冷笑着看着還在做戲的二人,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當初如果不走這一步,任由這兩個小丑坐上這個位置的話,五胡打過來,他們怕是起不了作用吧!
張越環顧着周遭的刀兵出鞘的禁軍,笑道:“這就是爾等的手段?未免太看不起我張越了吧!”
宇文昌站在人羣之後陰森森的笑道:“放心!我們很看得起你的!”
滿朝的大臣都在他們的安排下一一散去,站在外面的廣場之上等待着結果。
無論今天誰當了皇帝,似乎張越的命運已經被註定。
“報---------報--------!”一聲急促而高昂的呼叫神大破了羣臣的遐想。
“文喧一把拉住急衝衝而來的傳令小兵問道:“何事如此慌張!快說!”
傳令兵粗喘了一口氣道:“啓稟大人!北疆匈奴、鮮卑、羯、羌、氐,五方胡人,組成八十萬聯軍共同舉兵來犯,邊防不敵,三日之內已經被連下數城啦!
如今又過了幾日,那胡人怕是已經快要打到中原來啦!”
“什麼!”文喧驚懼的手足俱木。
怎麼會這樣!
“快!快!進大殿!”文喧招呼着文武百官擁擠進了無極殿。
張越終於等到了他苦侯多時的變故。
現在聽聞了傳令兵軍情彙報的衆位大臣,都已經明瞭了張越最開始命令下達的意義,可憐自己當時還多有阻撓,甚至暗中拖了不少的手腳。
如果胡人真的打進來!
很多大臣都打了個冷顫,身死人亡也就罷了,那史書之上怕是要添上一個奸臣誤國之名了。
宇文昌和宇文鋒看着蜂擁進來的大臣,都是不解,他們不怕死嗎?這個時候進來幹嗎?
文喧無視仍然沒有放下刀兵的禁衛軍,五體投地的朝着張越一拜道:“啓稟陛下!北疆戰亂,匈奴、鮮卑、羯、羌、氐,五胡聯盟進攻,兵鋒強勁恭請聖裁!”
諸位大臣皆跟着文喧跪倒下來高聲道:“恭請聖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