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到過殺戮神國的人是無法將眼前的一切和殺戮神國聯繫到一起的!眼前這秀麗的山河死在是無法讓人將人關於殺戮的任何迴應勾引起來。
沒有混亂神領那濃的化不開的血色,沒有幽影般的嶙峋山魅,甚至於連滑過天地的小鳥都是那麼的悠然、美麗。這裡的一切更讓人容易想到傳說中的天堂,而不是遍地屍山血海的殺戮。
沒有人會和張越解釋他看到的一切,接連的接觸讓張越深深的理解了什麼叫做無視,除了被夾帶着穿梭於宇宙之外,這些血色盔甲的甲士竟然沒有再和張越說過任何的話,無論張越是好聲相問還是冷嘲熱諷極盡擠兌,都無法讓他們開口說出任何一個字來。
時間長了張越也放棄了挑釁他們說話的衝動。
神蹤無影,山川之間,稍縱即逝,無論殺戮神國的風光如何的璀璨、瑰麗張越被夾帶着都如流星劃過,只是匆匆一眼,留不下任何的痕跡,在美麗動人的山河也只是微弱的記憶中靈犀的閃光,無法滯留住任何的笑聲和躊高歌。
漸漸的秀麗的山河失去了它們的顏色,天還是那個天,微微泛着藍光,地還是那地,黑色的泥土卻再也無法蘊含青草的芬芳。
空氣中瀰漫的是一種無法散去的陰寒之氣和難以掩蓋的腥味,荒涼的褐色大地這個時候顯得特別的刺眼,那灰黑色中似乎埋藏着數之不盡的幽鬼躁,那彷彿就在耳邊的淒厲的慘嚎聲,聲聲催人。
聚陰之地!
張越知道眼前的這一片黑色大地就是傳說中的聚陰之地,世間最污穢最陰寒的地方,是一切修煉陰邪功法,專司殺戮之道的人修煉的至聖之地。
這麼大的一塊聚陰之地,卻無法令張越產生太大的情緒波動。
因爲眼前有着更加震驚他的一幕。
一座山奇怪嗎?
一座聳入雲端的高山奇怪嗎?
但是這是一座由白骨堆積而成的聳入雲端的高山。
高山上的累累吧白骨卻又散發着七彩的各色寶光,這無疑又在說明一個事實,這些白骨的主人生前都是一代豪傑或者修爲不凡,寶光孕育骨骸,若非神人之軀又如何能夠做到如此地步?
累累白骨四射的寶光只是爲了存托出那山巔上的一座宮殿。
如果單單隻論宮殿的華美程度的話,這座白骨山上的宮殿連前十都排不上。
若是隻論其宏偉壯麗的話甚至連邊的沾不上。
但是它就是屹立在這山巔之上,如一個巡狩天地的君王,暴戾、殘酷、森冷、巍峨,忽然張越有些詞窮,他無法形容他看到的一切究竟該如何說,那種扭曲感和怪異的承受讓張越有一種的分割隔離感。
冷汗漸漸的凝聚在張越的眉間。
勾魂奪魄,這單單只是一座山、一個宮殿便有了吸納人的靈魂的力量,那金屬光澤的厚重感從宮殿的兩扇大大的門牆之上濃郁的擠壓過來,硬生生的讓張越一口粗氣都喘不過來。
殺戮之主艾格菲!
張越想着這個馬上要見到的至高之神,心裡再也沒有了一絲的輕視。
原本因爲涅古費斯的一席話將艾格菲看作是一個幸運兒的張越趁早徹底轉變了自己的觀點。
相比涅古費斯的神國那處處血色,陰風陣陣,霸氣外露,涅古費斯更加的深藏不露,將絲絲殺意隱藏在秀麗的山河湖泊之中,陰冷殘酷,這纔是真正的殺戮之道吧!
圖窮方能匕現這纔是艾格菲的殺戮之道。
白骨山上有一條用肋骨編制而成的山道,曲折蜿蜒,卻連張越都沒有想過脫離了這條山道直接飛到宮殿門口,因爲密佈天羅地網的殺伐之氣在這累累白骨之上佈置開來。
這麼壯烈的一座白骨之上可不是僅僅用來觀望的。
踩着堅實的骨頭,張越確定這是自己第一次將腳步邁的這麼小,這麼的細,他不想玷污這白骨之中蘊含的強者之魂,因爲他感覺到了這白骨之中蘊含的無窮戰意。
但是內心深處他卻不能否認更多的是懼怕!
是的!張越的內心幾經蛻變,雖然心性至高,但是他依舊是一個人,是人就會有所恐懼,他恐懼於艾格菲的高深莫測,畏懼於自己即將到來的未知命運。
他能夠在這場博弈中保存自己嗎?
只有天知道!
即使再小的步伐也會有走到終點的那一刻!
站立在宮殿的大門之外,張越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沉入古井不波的狀態,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推開了眼前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