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心中驚駭,這個冰後又何嘗不是?這個聞所未聞的秋之力聽起來像是自然法則,但是她敢打賭這個傢伙沒有說實話,如果單純的自然之力就可以將她弄得如此狼狽那麼她這麼多年也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要知道她的陰寒之力可還不是單純的自然規則呢!其中還包含了人心中的陰毒、狡詐等負面情緒,可以說是以自然與情道相結合的一種產物。
她之所以那麼在乎白無遺這個人就是因爲他的心中充滿了陰暗,陰毒、狡詐奸險這些負面情緒,將他帶在身邊吸收他身上散發出的那些氣息,有助於她功力的晉升,就像張越觀人生百態,看河水流逝一個道理。她看張越用的這種力量雖然看似弱小,但是其中的詭異、變幻、精純以及不可琢磨卻非自己的陰寒之力可比,假以時日自己遠非其對手!但說現在自己恐怕也奈何不了他。
看着正在爲自己吸取身體內的時間之力的張越,冰後心裡卻正在糾結,殺或者不殺這兩個念頭一直在她的腦海裡打轉,現在張越離他這麼近,只要她內勁一吐,張越必然死無全屍,只是若是打他不死或者僥倖有什麼意外的話,那麼雙方必定是不死不休,何況這一次的決戰之期就快到了····。
她在掙扎到底要不要殺張越,張越何嘗又沒有防着她?
對於現在的張越來說,近身遠比遠攻來的有機會,只要這個冰後一有異動,張越體內蓬勃的時間之力就會涌入她的身體,到時候冰後轉瞬間就會化作一灘枯骨。
當然這些念頭在兩人腦中千轉百回卻誰也沒有率先動手,因爲他們都有顧忌。
終於張越留在冰後體內的時間之力被張越全部吸收了回來,沒有時間的肆虐冰後枯黃的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起來,不過一會冰後的手臂就變得潔白如玉。
冰後看着自己恢復如常的手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張越見冰後主動示好,也不敢得寸進尺忙道:“冰後說笑了,這傷口本就是我劃出來的,倒是在下多有得罪了!”張越可不認爲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是怕了自己,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自己去辦,或者對自己有所求!
果然,冰後猶豫片刻道:“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參與三年後的沉沙谷決戰?”
“什麼決戰?”正等着冰後提條件的張越驚異道,他到沒有想到冰後會提出這麼一件事情。
“你的師門沒有告訴你嗎?”在冰後想來能培養出張越這種少年英才的一定是哪個超級的隱世門派或者什麼前輩高人,否者她的自尊怎麼允許他敗在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子手上。
對她來說,自己威脅一個江湖後輩還被他劃上,最後還要向他求救,這不是敗了是什麼?
萬萬讓她想不到的是這個年輕人居然不知道五十年一度的決戰!是了一定是他的師門長輩不想她有什麼壓力,這纔沒有告訴他。
“沉沙谷是介於中原和西域之間的一塊絕地,哪裡終年寸草不生滿布風沙····!”
“這也稱不上絕地吧!”張越疑惑問道。
冰後看了張越一眼道:“那是因爲裡面吹拂的不是普通的風,而是巽風,此風可以刮骨去皮沒有領悟法則的人以自身法則之力護體根本就無法進入。至於那裡漂浮的沙子則是無比堅硬和沉重的黑沙,單單每一粒沙子就有一斤多重,被巽風捲起的黑沙砸在人身上就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暗器。”
“既然這個沉沙谷如此詭異,那爲什麼還要去哪裡?”張越問道。
“因爲哪裡是所有規則掌控者的墳墓和決戰之地,每一個規則掌控者體內都充滿了他們所掌控的規則之力,在一般的地方蓄意使用法則就會造成天地的動盪,如果某一個地方元氣使用過度,這就會造成大型的自然災害,而每一個掌控者死之後他體內的規則之力就會益發出來,同樣也會造成自然之間的不穩定。”冰後道。
張越接過話茬道:“那麼沉沙谷就是唯一一個可以蓄意使用規則之力,散發規則的地方。那爲什麼又要決鬥?”
“因爲每過五十年,沉沙谷的巽風都會減弱一次,而這次的減弱就會讓很多規則者有機會進入其中,那裡是天地束縛最薄弱的地方,在那裡決鬥,在那裡突破,在那裡最容易破碎虛空!”冰後解釋道。
“但是,規則掌控者也是人,是人就有野心和仇恨還有無聊的嫉妒,很多前輩在突破時被人暗算而死,所以這之後大多進入沉沙谷決戰的人都會邀請一些相熟的規則者同去,這樣在突破時就會有人護持!”冰後總算解釋清楚了說所有的事情,以張越現在的規則強度還遠遠達不到破碎虛空的程度,冰後這是在變相的邀請張越爲自己護持。
“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做,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我可以給予你最大限度的幫助!”冰後拋出了自己的籌碼。這倒是個好利用的機會,大批免費的打手啊!也許有了冰後的幫助很多事情都會簡單很多,但是,這樣真的對自己的成長有利嗎?想想自己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和那些人的逼迫也不無關係,如果沒有了這些外在的壓力,張越自認爲自己又能走多遠,沉沙谷裡強者如雲,自己能保護好自己的姓名嗎?
張越想了會看着冰後道:“我沒多大的要求,只希望你能幫我保護好花府的每一個人,讓我無後顧之憂!”
冰後很奇怪張越沒有獅子大開口,但既然張越已經答應她沒理由挑三揀四自尋煩惱不是!
“好!爽快!時候到了!我會來找你!”說完冰後一卷衣袖飛馳而去,宛如奔月而去的嫦娥一般令人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