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燃淚,灼灼的燭光下,宮如澐那美麗的面龐如白玉般無瑕,明麗的妙目波光流轉蘊含着無限的風情,俏滑的下巴揚起淺淺的笑容宛如三月的西子,柔順的秀髮如雲般的存託着她的美麗無瑕。
輕輕的握起她的小手,張越心潮澎湃,吶吶的不知說什麼好,就跟初戀的小男孩一樣。
宮如澐嬌羞的瞟了張越一眼道:“相公!時辰不早了!休息罷!”
張越打了個激靈似乎想起了什麼猴急道:“對!休息!休息!嘿!嘿!”說着就朝宮如澐推去。
“燈!”宮如澐似乎軟綿綿的沒力氣道。
“撲哧”一聲房間陷入了黑暗。
當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張越睜開了眼睛,看着已經在梳妝打扮的宮如澐,張越滿足的笑了笑,這些日子,漂泊無依,自己總算是也有個家了!
但是這個家是需要一雙強有力的手來守護的!一切蓄意破壞它的人都會是張越的敵人,對於敵人張越從來就不會抱有任何的仁慈。
就在昨夜張越想到了一個點子,一個可行的方法。
“什麼?打草驚蛇?”鐵箏寒意外道。
“當然!就在昨天全城的人都知道,我的妻*如澐失蹤了,而且是在新婚之時被人綁架走的!”張越詭秘的笑道。
接着張越又道:“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宮如澐她根本就還在花府!”
“酒老!花府的釘子應該都拔掉了吧!”張越朝酒貪問道。
酒貪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既然如此我何不大鬧一下這玉京城看看這玉京城的水到底有多深、多渾!”張越揚言道,頃刻間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跋扈形態。
“你就不怕這樣觸犯衆怒嗎?”酒貪忍不住道。
“你是想用神天城的身份?”鐵箏寒道。
張越衝着鐵箏寒笑了笑道:“知我者鐵兄也!”
“而且這樣做還是一舉數的!首先可以探探各方勢力的底,將這玉京城的水攪的更加混,只有渾水纔好摸魚。其次可以打亂敵人的陣腳,往往不守規則的舉動可以打散整個棋局,到時候看他們還怎麼沉得住氣。再次就是將神天城也就是宇文神的名聲攪臭,他不是想讓我在前面給他擋刀擋劍嗎?宇文黎不是一心想將位置傳給他嗎?可以到時候看他怎麼頂住各方的壓力。最後就是要逼出神天城、逼出那幕後的黑手,同時放鬆兩位皇子對我的敵意和警惕!”
“如此一舉數的我何不瘋狂一把!只是府上還要多奈兩位照應了!”張越說完了他的全部思量。
“只是這樣對你來說也太危險!”酒貪顧忌道。
張越坦然一笑道:“沒什麼危不危險的,兩位皇子樂於看我自找苦吃、自掘墳墓更不會和我鶴蚌相爭,至於當今聖上在沒有達到我的利用價值之前是不會隨便對我動手的,至於其他人,你們認爲他們會真的敢取我的性命嗎?特別是在這個時候!”
“哎!是這麼說沒錯,但是····總之我還是不放心!還是另外想辦法吧!”酒貪道。
“已經沒有辦法了!什麼辦法都沒有了!現在我就是衆矢之的!如今只有破釜沉舟了!如果還有別的辦法我會冒這個險嗎?”張越苦澀道,“總之,你們要保證,在事情沒有轉機之前千萬不能暴露宮如澐還在花府!”張越強調道。
“除了我們還有人知道宮如澐在花府吧!”鐵箏寒開口道。
張越冷哼一聲道:“除非他們傻了,否者他們敢大張旗鼓的跳出來承認他們知道宮如澐在那嗎?何況他們如果真的跳出來正好不過,給我背黑鍋,我完全可以說是要設計引他們出來。”
“如此再好這樣了!”酒貪不得不妥協。
相比酒貪的純良,鐵箏寒想的更多,他幫助張越是出於一時義憤和一些回報張越幫忙找回曉寒劍的意思,但是就在昨天的行動中,毫無疑問的被打上了他張越的標籤,這也是張越毫不避諱他的原因。
但相比和張越綁在一起而言,鐵箏寒更加震驚的是他的狠,這比僅僅是對敵人的狠,對自己的狠,也是對真個時局真個規則體系的狠,他可以爲了目的枉顧各種傳承多年的規則和定義。
就像在象棋盤上擺上一隻青蛙一樣,既然沒有活路,那就乾脆摧毀整個棋局重新來一次!
這是一種思想上的超然!
恰恰是這種超然是最可怕的!
也就在這一刻鐵箏寒決定全力配合張越的行動,他也想看看張越能在這渾濁的大周皇朝攪出個什麼樣的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