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神思無屬的回到了鐵府,還沒進門就被早已在府門外焦急等待的酒貪拉進了鐵箏寒的書房。
書房內,癡老和鐵箏寒早已在哪裡等候多時了。
一進屋,鐵箏寒就直奔主題道:“宇文黎死了!”
張越道:“這我知道!”
“知道?”鐵箏寒的神色有些怪異。
張越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解釋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其實我上次早該看出來的,畢竟他中的毒已經那麼深了!”
誰知道鐵箏寒的臉色更怪異了。
“怎麼了?”張越問道。
“宇文黎不是被毒死的!”鐵箏寒語出驚人道。
張越一驚,不是被毒死的?
“那他是怎麼死的?”張越問道。
“被人一刀砍斷了脖子死的!可憐他一生不知砍了多少人的腦袋,臨終卻被別人砍了腦袋!”鐵箏寒似乎有些嘲笑的意味。
“壞了!這下問題大了!”張越道。
“怎麼了?不都是死嗎?有什麼問題?”急性子的酒貪問道。
“問題就在這!宇文黎是怎麼死的,如果他是被毒死的,那麼有一百個理由可以搪塞過去,天下百姓不會知道宇文黎死於非命,但是現在宇文黎被人堂而皇之的砍掉了腦袋,那麼就意味着有人殺了皇上,更意味着有人想要謀朝串位!”張越道。
“這也沒什麼啊!”酒貪還是不明白。
鐵箏寒接過話茬道:“張兄的意思是,如果宇文黎是被毒死的,那麼皇位就在兩位皇子之間爭奪,無論誰勝誰負都只是個人得失,但是如今很多人盯着那張寶座,但是卻沒有人敢去坐那個位置,國不可一日無君,久曠之下,天下即將大亂啊!”
“鐵兄說的是啊!這也是我擔心的!”張越接口道。
“我還是不明白!這皇位不是都想坐嗎?怎麼現在又沒人敢坐了?”酒貪腦袋有些迷糊,畢竟一年四季泡在酒精裡的腦漿你別指望它會夠用。
“因爲這個時候無論是哪個皇子坐上皇位都會揹負上一個弒父奪權的惡名,在根基未穩,大勢未成,而又強敵環視的情況下,這樣一個罪名,這樣一個天底下最大的黑鍋,將會直接將那個人壓的粉身碎骨,而將他順利剪滅的人即將會成爲衆望所歸的王朝新主人,你說這樣一個白白浪費自己的生命爲他人做嫁衣的事情,誰會去做?”張越說道。
酒貪爲了挽回自己小白的形象強直辯解道:“那那些皇子啊什麼的不會隨便先找個人坐上那個位置,背了這個黑鍋,然後再取而代之?”
“那個位置不是誰都可以坐的!”鐵箏寒很是佩服酒貪的想象力,沒有那樣的身份地位和權勢,哪裡又有資格去背這個黑鍋?
但如果是有這個權勢和地位的人有怎麼甘願爲別人做嫁衣呢!
“其實說起來,還有一個人很適合背這個黑鍋呢!”鐵箏寒開玩笑道。
“喔!是誰?”酒貪好奇道。
“不就是張兄弟嗎!”他的身份不僅足夠,而且說起來也沒有什麼權勢背景,要我說那些個皇子們想找替罪羊的話,張越算是不二人選了吧!
一句話好似一道驚雷霹在了張越的頭上。
一個大膽之極,卻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浮現在張越的腦海!
張越猛然回過身來對鐵箏寒道:“鐵兄!有件事情關乎到天下安生,武林命脈,你一定要幫我仔細查清楚!”
“什麼事?”鐵箏寒見張越用如此嚴謹的語氣,嚴肅的問道。
“我要你親自出發北上,看看邊界五胡是否蠢蠢欲動,如果是,儘量的打探清楚他們動亂的時間!”張越毫不客氣的吩咐道。
“是!”鐵箏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領命而去。
“接着就是等那些人上門了吧!”張越暗自揣測着。
這是一場賭局,賭局的結果只有生或者死!不會再有第三種選擇,但是張越必須賭,失去了這個機會事情將會越拖越久,事情也會越來越亂,亂到最後無法收拾時,自己仍然是死路一條。
張越想先去陪陪宮如澐,這也許是最後的安寧時光了!
今後的日子即將如雨中浮萍,成敗皆由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