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人都跑哪兒去了?”
跟周純他們聊完了,子瑜就去找蘇木青和子謙,可惜,這兩個人好像失蹤了一樣,根本看不到人影,不會是先回房間了吧?問了內監子謙的房間在哪裡,子瑜也不再四處瞎找,直接過去逮人了。
有很多事情都需要跟子謙溝通一下,然後看看他到底有了什麼變化,爲什麼不願意住在北明宮,一定是有什麼理由吧!
門虛掩着,應手而開,子瑜擡頭,猛然一驚,他怎麼會在這裡?!
“你”吃驚地訝異了一聲,還不及轉身逃離,那人的動作已經先他一步,把他攬在懷中,天旋地轉之後,他已經被放倒在牀上,門,也被緊緊關上了。
“你怎麼在這裡,這裡又不是刺花門,這是濯龍園,你難道不怕我叫人來嗎?”子瑜有些手足無措,不會武功就總會受制於人,偏偏,這人還是應無暇,他是怎麼找過來的?又是怎麼進來的,濯龍園的戒備這麼不堪嗎?
應無暇勾起脣角,邪魅地一笑,清俊的面容竟顯得妖異嫵媚,手毫不客氣地摸到了子瑜的腰上,開始解他的腰帶,貼近了他的面頰向他耳邊吹氣,輕輕地問:“子瑜可是在擔心我嗎?”
看着瞬間漲紅的耳朵,應無暇誘惑地舔了舔他的耳垂,子瑜一陣顫慄,他的身體早已經很敏感了,根本受不了這人的任何動作,該死地有了不應該有的反應。
“走開,我不想看到你!”子瑜也不敢高聲嚷,害怕引來了不該來的人,一邊胡亂地推着應無暇的胸膛,企圖拉開距離,一邊努力地想要下地逃走,即便心裡明知道無望。
“子瑜不乖哦!”戲謔地看着子瑜狼狽地反應,應無暇眼底的冰冷慢慢瀰漫上來,也不廢話,動作熟練地把子瑜的雙手綁上,撕開他的衣服,“我想我還是應該教教你什麼叫做服從主人。”
厲聲地尖叫被死死壓制在喉間。對於應無暇地恐懼已經是根深蒂固地了。子瑜地腦子都不會轉了。憑着身體不多地力量做着最後地掙扎。結果自然是無用地。反而更加激怒了應無暇地火性兒。讓這個輕易不動怒地人暴躁起來。
似乎。只有在面對子瑜地時候。應無暇地喜怒纔是那麼明顯。可惜。子瑜感受到地多是他地怒氣。而不知道他地喜悅也是被自己牽引地。
“我不要看到你。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你走開。走開!”子瑜低低地飲泣着。痛苦地低吟。他以爲他逃開了。卻沒有想到這樣地歡喜竟是這麼短暫。又被籠罩在他地陰影之下。
片片衣衫零落。嘶啦地聲音有些刺耳。卻沒有人來關心。子謙住地這個房間本來就是濯龍園裡最偏僻地位置。加上他一貫喜靜。外面也沒有人在戒備。侍衛多在周純那裡。因此。這就成了最安靜地角落。便是子瑜喊出聲了。也未必能夠有幾個人聽到。
“你可以選擇不看。”撥開披散地青絲。任其垂落在一旁。應無暇先是吻上了那眼淚汪汪地眼皮。看着蝶翼一樣地睫毛垂下。擋住了那一泓清澈地水眸。再掃過那鼻樑。嘴脣。試探地舔舐了一下他脣中地氣息。依舊是緊閉地牙關死死咬着。無法叩開。
身下地少年有着纖細地腰身。小巧地骨骼好似女子一般精緻。順着鎖骨而下。在雪白地肌膚上留下屬於自己地印記。偶然看到某些紅痕。眸色愈發深沉。輾轉印下咬痕在其上。想要遮住那些他人留下地痕跡。
“看得出,他昨夜將你照顧得很好嘛,怎麼樣,與自己的爹爹在一起,是不是更加有意思?”應無暇冷冷地說着,嘴角卻是上揚的,那笑容讓人害怕,而他的動作更是和冰冷南轅北轍。
“你、”話未說出,就是擋不住的呻吟痛呼,子瑜只覺得自己如同上刑一樣,要被分屍撕成兩半,卻偏偏能夠從這痛苦之中感受到一絲莫名的快意,眼前發白,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側過頭去,真的不想再看應無暇一眼。
身體被人操控着,談什麼意志都太虛假,即便默唸一百遍那疼痛依舊會存在,還會愈演愈烈,好像又回到了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裡,每天渾渾噩噩,擋不住幾天一次的寵幸,啊,對了,是幾天一次呢?他記不清楚了,只覺得每天都是一樣的,每次都是一樣的。
只會有非常痛和很痛兩種選擇,偶然的,也許會有那麼一兩次難受,而不是疼痛,其他的時間大都是不好的,也就是刺花門有那麼多種類齊全功能強大的藥物支撐,否則自己的身體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
疼痛讓腦子清醒,卻也因爲疼痛無法思考更深層次的問題,閉上了眼睛,身體的其他感官則更爲敏感了,都被調動起來,在應無
下顫抖着順從慾望的召喚。
子瑜還是不願意睜開眼睛,即便知道看不見不等於不存在,卻還是願意掩耳盜鈴地自欺欺人,騙天騙地騙自己,若是能夠騙自己一輩子,真的也就成了假的。
“果然是你把我引開的!”
門被人一腳踹開,隨之而來的氣流讓子瑜不禁顫抖,斜了眼看去,竟然是子謙進來了,在他最難堪的時候,子瑜瞪大了眼睛開始了拼命的掙扎,而本來因爲他的順從而溫柔下來的應無暇怒火又上來了,動作愈發粗暴起來。
“子謙,救救我!”子瑜扭着頭,向子謙呼救,他會救自己的吧?這樣的疑惑一晃而過,讓他心底有些不安。
子謙好像沒有看到子瑜的痛苦境地,冷冷地掃了一眼,就自顧自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盞涼茶,緩緩地抿了一口,看向應無暇:“門主也應該玩兒夠了吧,兩年的時間還不夠久嗎?”
兩年?!子瑜的腦子懵了一下,他千方百計隱瞞的就這樣被人揭穿,還是被自己的哥哥揭穿,這種感覺……子謙冰冷的態度,還有那淡漠的眼神都讓他心底發寒,兩年?他知道,他什麼時候知道的,不是今天才見面的嗎?還是……那有些熟悉的聲音喚起了他對於另一個人的記憶,那個叫做默者的人。
“默者給我送來的玩物我當然要好好珍惜纔是,怎麼能夠輕易放手?”應無暇的態度旁若無人地放肆囂張,放下手,鬆開子瑜的雙腿,起身,有條不紊地把衣衫整理好,他的上衣未動,倒是很好打理。
聽着兩人恍若敘舊一樣的話,子瑜清楚了一些,是了,默者就是子謙,是他把自己送入了刺花門中,是他讓自己承受了兩年的恥辱,還是他,現在冷淡地旁觀,自己算什麼,他的弟弟嗎?他恐怕不是這麼認爲吧!但,爲什麼?!
門敞開着,穿堂而過的風帶着潮溼的寒氣,子瑜卻好像麻木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正上方,不做絲毫反應。子謙,是恨自己當年沒有拉住他嗎?可是,這是自己的錯嗎?難道說他受的苦是自己給他的嗎?還是說自己願意看着他受苦?都不是,可是,爲什麼他要這樣對自己?子瑜不明白,不明白曾經那麼要好的他們怎麼有朝一日會成了現在的狀況。
“我好像又失控了,弄得慘了一些,就勞駕默者爲他上藥吧!”應無暇毫無愧疚之情地看了一眼牀上的子瑜,從懷中掏出一盒藥膏扔給了子謙,笑着轉身,大搖大擺地從門口走出,餘光回掃,眼底的溫情如同殘日,短暫而微小。
子謙不置可否地接住了藥膏,在手中把玩着,卻遲遲坐着不動,視線也曾從茶盞上轉移到牀上,不曾仔細看看那受虐的人兒到底怎樣了。
“爲什麼?”好半晌,沙啞的嗓音響起,空洞而絕望,莫可言說的悲傷氣氛瀰漫在爛的香氣中徐徐飄散開來,讓子謙皺了皺眉。
“爲什麼?子謙,或者應該叫你默者,爲什麼,你爲什麼要把我送入刺花門,還是在明知道會得到如此結果的情況下?爲什麼?你告訴我爲什麼!”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最後的一聲低吼猶若小獸的悲鳴,愴然而獨絕。
子謙起身,緊縮的眉頭明顯隆起了一個“川”字,拿着藥走至牀前,看到那少年空洞的眼眸,無聲的淚水,遍佈青紫紅痕的身體,面上也有了煩躁,開口道:“比起我天天生死相搏的十年,你的那兩年又算是什麼?既然你已經離開了,我也不會再算計你,如此,可夠了?”
報復成功,應該有快意的,但他的心裡不但沒有絲毫痛快,反而如同壓了大石一樣沉重,難過,幾乎要喘不上氣來,再想到昨日所見的父子親情,嫉妒還有,卻不是那麼強烈,反而多出了絲絲縷縷的同情來。
傷痛過的人在看到旁人更慘痛的經歷時都會有一種隱隱的歡喜,看到更爲可憐的子瑜,子謙的心裡好過了許多,卻還是無法放下心結,有些彆扭起來。
“夠了,我真的受夠了。”子瑜嘲諷地一笑,有些懊悔爲什麼不早早死了去,平白受了這麼久的侮辱,而這侮辱竟然還是自己的親哥哥造成的,呵呵,真是好笑!
“咚”一聲撞向牆面,鮮血飛濺的時候,嘴角的笑意卻愈發明豔動人了,你覺得我欠了你的,我用命來還,可是夠了?眼中最後看到的是子謙慌亂緊張的神情,好笑,真是好笑,他要的不就是如此嗎?
便是再有什麼仇怨,用這命還了,也是夠了吧!反正也是白來的,去了倒也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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