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寧走到一半,又轉過身去,正要說話,就看見傅言深燙得眥牙裂嘴直吸氣的模樣,他高冷的男神形象在她心裡瞬間崩塌,她呆了一瞬,然後“噗哧”一聲笑出聲。
傅言深回頭瞪過去,看她笑得前仰後俯,他眼角狠狠抽了抽,眸光微沉,就那麼靜靜地盯着她,涼聲問道:“好笑嗎?”
沈紫寧拼命將上揚的嘴角拉下來,忍笑忍得臉抽筋,她搖了搖手,一本正經道:“不好笑,真的,只是有一點好笑,哈哈哈!”
女人笑得花枝亂顫,卻意外的一點也不惹人討厭,眉眼彎彎的,眼睛裡的光芒亮得如子夜星辰,奪人心魄,讓人不自覺就陷入其中。
她的聲音甜美,像是抹了一層蜂蜜,甜得人心裡起膩,笑聲如銀鈴般,輕靈悅耳,卻又令人心癢難耐。
傅言深沉默地看了她三秒鐘,忽然起身朝她走去。
沈紫寧笑聲一頓,看着宛如一頭獵豹迅速逼近的男人,她感到危險,下意識轉身往廚房裡跑。身後傳來腳步聲,她來不及反應,就被一把拽住了手腕。
沈紫寧低呼一聲,已經被扯着轉過身,貼上了一道頎長挺拔的肉牆。
撲通撲通!
她聽到自己激烈的心跳聲,微仰起頭,清冽的男性氣息瞬間將她包裹,沈紫寧渾身一僵,下意識地伸手想推開他。
手腕被他拽着,反手壓在身後的流理臺上,他身體微微朝她傾斜,爲了避免兩人之間更親密的碰觸,她身體往後仰,腰身彎成了優美的流線型。
傅言深頎長挺拔的身體緩緩壓過去,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的努力化作烏有,兩人之間頓時不留一絲縫隙,她甚至聞到他身上傳來微微的汗味。
不會讓人覺得難以忍受,反而充滿陽光與活力,不似他外表給人的感覺,冷冰冰死氣沉沉的。
“你!”沈紫寧瞪着他,這個動作太高難度,此刻她的腰身懸空,她根本無法堅持多久,奈何男人沒有一點要起開的自覺。
傅言深臉上的表情波瀾不興,望着她的眼神淡薄,彷彿壓根沒察覺到自己正在欺負她,看她憋紅的臉,他微挑了挑眉,“很好笑?給你機會繼續笑。”
沈紫寧哪裡還笑得出來,兩人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他滾燙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渾身的肌肉蓄着爆發力,似乎下一秒就能將她的腰折斷。
他們離得很近,呼吸交織在一起,氣氛忽然變得曖昧起來。
“傅總,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笑你了。”沈紫寧果斷求饒,好漢不吃眼前虧。
傅言深垂眼盯着她,深沉的黑眸裡有微微的波動。
沈紫寧穿着淺紫色的休閒服,長長的頭髮隨意挽了個丸子頭,露出白皙而娟秀的五官,眼睛大大的,烏黑晶亮,臉頰染了淺淺的紅暈。
聲音嬌憨動人,隱約帶着求饒,他忽然想起那夜,他進入她的瞬間,她也是這樣求饒。傅言深黑眸裡的光芒波動的厲害,微微透着剋制與危險。
沈紫寧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知道他看着她的眼神,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她一時心驚膽顫,看他的腦袋忽然低下來,她顧不得手腕會被他折斷的危險,拼命掙扎起來。
傅言深順勢鬆開她的手,站直身體的同時,他手裡多了一個調味罐,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轉身出去了。
“……”沈紫寧揉着被他捏疼的手腕,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剛纔他的腦袋壓下來的瞬間,她以爲他要強吻她,居然是爲了拿調味罐麼?
沈紫寧心裡五味雜陳,分不清是羞惱多一點,還是氣憤多一點。
若是換了別的男人敢這麼調戲她,她早就一爪子呼過去了,可偏偏傅言深氣場太強,在他面前她不敢造次,就像是在大老虎面前的小白兔,被欺負了她也只能認慫。
她咬緊下脣,氣自己沒出息,她伸手擰開水龍頭,水聲嘩嘩,她站在水槽前洗碗。
坐在餐廳裡的傅言深,停下咀嚼的動作,回頭看着廚房裡那道忙碌的身影,他深幽的黑眸裡似掠過一抹笑意,轉瞬便消失不見。
欺負她的感覺,似乎挺好!
沈紫寧收拾好廚房,拿着一袋包好的餛飩出來,看見傅言深還坐在餐桌旁優雅的用早餐,她猶豫了一下,見他擡頭看過來,她連忙道:“傅總,我包了多的餛飩,一半放在冰箱裡凍着,剩下的我帶走了啊,我朋友在樓下,還沒吃早餐。”
薄慕景的身份不太適合去人多的地方吃東西,會引起不必要的轟動。既然傅言深一大早把她挖起來做早飯,她拿點酬勞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