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驚弓之鳥,聽到老婆那河東獅吼,蔣才高着實嚇得不輕,昨晚在楊得華家時,他就被突然襲擊弄昏了頭,後來到公社後,雖然自己看起來是勝利了,其實他的心並沒就此安靜下來。
他知道自己現在要做的事還很多,他不敢怠慢,對家裡的老婆,當時他只想到她可能會鬧,就沒想到她會這樣不管不顧。
剛一進門就被老婆那吼聲給驚醒了,現在其它什麼都不要去想,首先得把後院安頓好,如果在別人並沒再追趕究的情況下,反讓自己人給害了,那纔是作了無謂的犧牲,蔣才高肯定不會答應了,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老婆閉嘴,不然牆外有耳,讓他們再給傳了出去,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昨晚的事,他蔣才高可是把所有的智慧都調集了起來,才把那把大火給撲滅的,現在自己還處在脫虛狀態,根本就再也經不起任何一點折騰了,可是你這個啥都不懂的女人,就只知道在那裡瞎胡鬧,難道你也想你的老公被他們抓去送到公安局去嗎,如果我不在了,你又能得到啥好處。
平時老婆從來都在自己面前溫順得有如一頭小豬,今天她是怎麼了,我與吳飛瓊之間的事,她本來就是知道的,也常對我早出晚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既然你都明白就是那麼回事,現要你發什麼飆,憑什麼一定要與你的老公過不去。
將老婆的嘴給蒙上後,蔣才高心裡緩了下來,老婆今天好象什麼也不管不顧了,她掙脫了蔣才高箍着她的身子,還差點一口咬在他的手上,蔣才高雖然氣極,卻還能剋制自己。
他本想給老婆一頓拳腳的,但想到那不是把事情更擴大化了,他忍了下來,見老婆還是不想善罷甘休,正待她想開口時,蔣才高厲聲對她說:“你是活夠了,再鬧老子立馬就休了你。”
老婆聽到蔣才高放出這樣的狠話,她怔怔地望着蔣才高,淚水不自覺地流了下來,“你從沒把心放在這個家上,跟着你擔驚受怕的,這日子怎能麼活喲。”
老婆剛纔那歇斯底里的叫聲再也沒有了,她被蔣才高那句話震住了,她本就是虛張聲勢,只不過是想讓老公在經歷了這事之後,把心收回一點,只要他不象從前那樣老是把自己一人放在家裡,獨自到外面偷歡就行了。
女人對他不滿,就因爲自己過餘冷落了她,蔣才高被老婆這一吼給吼清醒了,他細想一下,這個月都過去一半了,可自己還根本就沒碰過老婆的身子,而她這幾年的需求也很大,作爲髮妻都吃不上飽飯,她發陡聲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對如何哄好老婆可是有一手,在老婆被他再鬧就休了你這句話嚇住之後,蔣才高做起老婆的軟化工作來,“我們都是老夫老妻的了,現在我們之間誰也跑不了誰,你也不想想,人家還事事都維護着自己的家人,你卻好,反過來要想害死你老公,真的我沒有了,你說你的日子能過得舒心嗎?”
老婆雖然氣是消了不少,但一下還轉不過彎來,蔣才高的話她是聽進去了,但他從前不也這樣對自己說的嗎,她還是想把心中的怒氣給發出來。
看到老婆就那死要面子的樣子,蔣才高心裡有底了,“說休你是亂說的,真的把你給休了,家裡的活誰來做,我的長期飯碗不也被砸破了嗎,就是你真的答應,我還捨不得呢。”
老婆對蔣才高笑了,她的笑只不過是把心思調動了起來,而臉面上的肌肉神經並沒跟上,所以笑起來就太能看了。蔣才高卻已經看出了,老婆本就是原諒了他,不過她不能把氣話都留在心裡,還是讓她再發泄好了。
蔣才高開導起老婆來:“你對我不滿,這我知道,我也想起來了,以前總是對你有些冷落,這是我的不好,但是你自從跟了我之後,我讓你吃過什麼虧嗎,你想想,自我當上大隊書記之後,人家不也是當面背地都叫你書記娘子嗎,這是多光榮的事呀。”
“是喲,跟着你,我是享福了,沾光了。”老婆氣哄哄地說。
蔣才高就想把老婆的思想工作徹底做通,他對堡壘就是從內部攻破的這句名言體會得最深。從前表哥就常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