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總共纔不到一千鋼鎊……"強民本來想附在羅哥耳畔悄悄說,羅哥卻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就這破事還值得竊竊私語了?"
接着指着所有人晃動着槍口:"看沒看見,都看沒看見?我入你們這幫人的令堂!我兄弟都替你們臉紅,不敢大聲說出你們這點錢。你說你們這幫破爛貨,個個看上去都他媽的社會精英忠臣良將的,湊一起還湊不上一千鎊。剛纔我在門外聽你們這幫裝比貨又說什麼黃金白銀又說什麼股市基金走勢,還你媽世界經濟如何如何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鋼谷集團總部搬到這裡開大會了!你們他孃的噁心不噁心?怪不得都找不着對象,真是破筆爛調一鍋燜!"
這份侮辱如果是在平時,戳痛了他們心裡最深處,他們肯定都暴跳如雷,可現在也只能任憑侮辱,無人敢多說一個字。心裡卻普遍都想:"這事太丟人了,要是等會兒安全了,跟這幫人再也不見面了!"
他轉過身掃視一圈,突然抽出手一把捏住牛樂樂的耳朵:"我剛纔說'所有值錢的東西',你聽不懂?還是在變相嘲笑我的普通話不標準呢?是我幫你連耳朵一起拽下來,還是你自己交出耳環和項鍊?"
牛樂樂嚇得面無人色,腦袋抖得像說唱歌手。羅哥眼見手要用力,牛樂樂只得大喊:"都是不值錢的!網上買的很便宜!只有一層表皮鍍金鍍銀!"說着哇哇大哭起來,害怕只佔了一半,另一半是屈辱的眼淚,她尤其不想在自己視如敝屣的王樹林眼前出醜。
"真他媽操蛋!"羅哥越來越惱火,轉向卓曉青。卓曉青一言不發,臉色蒼白地把耳墜、手環和項鍊都取了下來,甚至她的包也是名牌。羅哥拿起來捏了捏:"嗯,這還算個像樣的東西。你這大月匈大屁股塗脂抹粉的,一瞧就是賣&碧的,而且還廷高級,果然有真貨!"
卓曉青比牛樂樂能隱忍,沒敢有什麼激&烈的情緒表現,只是肩頭微微一顫。周燕燕、牟蘭蘭見狀也只能照辦。只有宮娜戰戰兢兢地從包裡莫出一些***來:"大哥,你、你看,我確實沒什麼首飾。我這些***在市場上的標價還算高,你拿去……"
"我要你這些東西幹什麼?"羅哥一腳踢開,給了她一耳光。宮娜本來還有後半句"實在不行給嫂子用",但見此情況也明白這傢伙不可能有什麼老婆,便重新沉默了。
"你看樣子是個領頭的吧?"羅哥指着洪哥問,"看樣子也真廷有錢的,你怎麼就有一百鎊?"
洪哥忙笑臉:"鄙人洪萬全……"羅哥當即一巴掌抽過去:"操,你是洪秀全又怎麼了?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說!你住這麼好的地方,怎麼會沒錢?你既然是主人,那你就不止限於把錢包交出來,你也得把保險櫃密碼交出來!"
洪哥哭喪着臉:"大哥,我真的沒看上去那麼有錢。我是做茶葉生意,家裡存了些茶葉不假,就算有點資金週轉也都用來擴充經營了。再說,現在都用電子網上交易,我沒有現錢……"
羅哥知道他說的也是實情,可搶劫只能搶現錢,電子數字對劫匪沒有意義,便冷冷地說:"其他值錢的東西,馬上去給我找。五分鐘內找不出,我切掉你一根手指,十分鐘內找不出,第二根……你自己看着辦。"
如果在本地,洪哥也算黑白兩道都門清,可眼下面對越獄出來的亡命徒,說誰也不好使,只能垂頭喪氣地回屋去,羅哥示意強民去看着他:"別耍小聰明,別讓這幾個人跟着你受牽連!"
江海濤是個大胖子,噸位跟強民差不多,蹲了五分鐘有點受不了了,想偷偷把屁股往地面上靠,可羅哥見了,淡淡地說:"給你提個醒,你愛怎麼舒服那是你的事,但雙手必須按在地面上,離開的話,我就扎你一刀。"
江海濤實在沒辦法,只能含淚蹲着。王樹林雖然不胖卻從沒練過這個姿勢,累得夠嗆,一聽羅哥這麼說,便緩緩拉開腿,四肢貼地趴着,這樣舒服多了,雙手仍然能按在地上。
羅哥和小飛見此,面面相覷,繼而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哈哈哈哈!好小子,真你媽機智!從沒見過這麼有才的!這哥們兒還穿着執法員的衣服呢?是羣衆演員吧?說不準這裡警力不足,執法員都是羣衆演員順道扮演的呢!"小飛笑得牽動傷口疼歪了嘴。衆相親男女見了瞠目結舌,雖然心裡又氣又想笑,卻沒有誰敢笑。牛樂樂看到他這幅洋相,又鄙視又惱怒,暗忖:"也就他這種沒臉沒皮的才能想到這個姿勢。"
賈崇月、杜建立和霍大光都想學一下,可羅哥眼睛一瞪:"人家發明的,你們白拿來用?申請專利沒有?不行!"
過了三分鐘左右,洪哥很不情願地從內屋挪出來了,捧着三個茶葉盒。羅哥剛要發作,強民解釋說:"他瞞着他老婆藏在茶葉盒裡的私房錢。"
羅哥樂了:"你個道貌岸然的王八蛋,又是夢幻婚姻介紹又是忠貞不二過一生的,你那臉皮子是什麼做的?就你這樣的還給別人介紹對象,你自己的對象你都防着,呵呵,cnm!"他挨個取出,點了一下,接近三千鎊。這次他還比較滿意,再加上之前的九百多鎊和雜七雜八的首飾等,湊起來也有個五千多鎊,這相當於三線城市最底層體力工人整整半年的收入。
沙發那邊,躺在那裡的小飛一陣陣地顫動,大滴大滴的汗珠浸溼了頭枕,咳嗽得面無血色,嘴脣發灰,整張臉顯得極爲猙獰。強民向羅哥報告:"怎麼辦?小飛好像是有點發燒了……傷口感染了吧?"
羅哥不以爲意:"沒事兒,大概是咬他那個人本身被狗咬過,得了狂犬症吧。"他也知道自己是毫無根據地胡說,回頭問蹲在地上的各位:"你們這些人裡有沒有學醫的?"
衆人都巴不得他們拿着錢快走,於是忙不迭地此起彼伏說沒有,以免再生事端。羅哥點點頭:"行,那咱們快走,出去找個私人診所給他看看。"說着他陰冷地掃視衆人,提高嗓音:"各位,咱們今晚合作得廷愉快的,我希望不要再生枝節,好嗎?我沒殺誰也沒傷誰,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的了。你們各位是不是也該跟我有個保證?"
衆人紛紛表示絕不說出去,絕不報警--根本沒記住三位的長相--甚至三位根本沒來過。羅哥拿起裝着他們手機的袋子打算一一歸還,畢竟在這個時代,別人的手機到了自己手裡非但不能產生利益,還會招惹無窮無盡的麻煩,反正手機沒錄像沒錄音沒拍照甚至無法上網無法撥號。可就在這時,一陣陣抽搐痙攣的小飛一把抓住了那袋子,用一種跟之前的說話聲和口申口今聲不大一樣了的低沉嗓音說:"先……先等一下……"接着繼續咳嗽個不停。
羅哥一怔。小飛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就好像失去氧氣的宇航員一般:"大哥……我……我快不行了……"
羅哥皺着眉頭:"操,一個瘋子咬了一口你的豬耳朵,你就不行了?當初我爲了晚一個周還債,切了一片大腿肉表決心。你那耳朵算個蛋?再說也沒掉,找個診所縫縫就行了。"
"不是……大哥,我……我真不行了……我臨走之前……你幫我實現一個願望吧……"
羅哥有些莫名其妙,可在場的五個女生卻都隱隱覺得有些不妙。果然,小飛伸出手來,指着卓曉青說:"大哥……我……我蹲了十年大獄,都忘了女人什麼滋味兒了,你看在我快不行了的份兒上,讓我莫莫她吧……"
卓曉青頓時如受雷擊,呆若木雞。她之前一直低着頭,沒有觀察到小飛猥%褻的目光早就在她身上打量個遍。羅哥有些不滿意:"兄弟,咱們現在有錢了,找個地方找個小姐足夠了。這幫人都是老實人,算了吧……"
王樹林等人沒想到這羅哥還有點惻隱之心,都盼望着小飛聽他的話。小飛卻搖搖頭,一臉拉不出屎的痛苦樣:"羅哥,我還替你捱了一斧頭呢,你都忘了……?我就這麼個小要求……"
"好,那行,我提前說好,只准莫,不準幹別的。"羅哥這才說出了真實想法,"咱們好不容易等到手機沒信號又全城停電這樣的機會出來搞一把,你要是亂來,把米青液留在這裡讓警察抓着,那就全完了……"
小飛似乎也等不及了:"哥,你怕什麼?咱又不是沒幹死過人,把這幾個傻逼都弄死不就行了……"他被強民扶着站在門口,距離屋內餐廳比較遠,可所有人都聽清楚了,全給嚇得亂叫起來,王樹林一有機會就地朝內屋的方向挪動一下,打算在他們下手之前爬出去,然後跳窗逃跑。
羅哥怒喝道:"都給我閉嘴!"接着一把把門關上,斥道:"小飛你瘋了麼?就算殺了人,現在的社會科技多先進,警察一樣能從屍體裡提出米青液!"
小飛的態度越來越不服管了:"那就把他們燒成灰!連帶這個房子!不留下任何證據!"不知爲什麼,之前他剛進屋的時候,只是顯得比較狡獪,可現在充斥着暴戾兇悍的氣息,簡直像變了個人。
羅哥又氣又怒,轉身正色說:"各位,你們別聽他胡說,我們是越獄了,但我們沒殺過人,之前是嚇唬你們的。可你們也別逼我殺人!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好不好?那個大女乃子大&腚的高個子,對,就你!你給他莫幾下,我保管他不幹別的!"
卓曉青擡起頭來,淚水已經把她的濃妝搞成一團大花臉:"大哥,你就饒了我吧……我剛纔給你的錢和首飾不少了……你就饒了我吧……"
"你這樣的賤&女人,裝什麼可憐!"小飛的耳朵還在淌血,目光鋒利起來,衝過去一把揪住她的上衣,嗤啦一聲撕開了口子,那對Q彈的半球白肉劇烈顫動了一下,讓在場的所有男人都眼前一花。
卓曉青大哭起來,發出淒厲的嘶叫,她的第一聲就太過用力以至於當即嘶啞,接下來像是瀕臨過年挨刀的豬,叫得悽慘無比。她身材高大,小飛則像一隻小瘦猴,因此雖然是男人,卻死活摁不住她。
羅哥見她叫得這麼厲害,在這停電的空曠黑夜裡尤其傳播得遠,又慌又怒,沉聲喝道:"給我閉嘴!"小飛會意,莫出刀子丁頁在卓曉青的脖頸上,卓曉青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再怕被侮辱,也更怕當場死掉。
"你這樣自以爲是的拜金女支女,我見得多了!媽個逼的,我念書的時候追過一個高個子女學生,媽了破比的笑話我矮,草,最後跟了個更矮的,只因爲他有錢!你們這幫虛僞的高個子女表子,還他媽一聲聲號稱要找真愛,今天我非把你辦踏實了不可!"可他恨不能自己有三隻手,目前一手持刀丁頁在卓曉青脖子上,另一隻手則打算去撕掉她的裙子#內*褲,可卻不斷地捏着她豐盈異常的月匈部,始終捨不得換個位置。在監獄裡,即便見到稍微白淨的男人都兩眼放光,更何況眼前是個一身好肉的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