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懸念地,翟靜和卓曉青都驚叫起來,好在她們也很清楚外面的殭屍更可怕,因此這叫聲並沒有多麼激*烈,可也十分扭曲,足夠表達此時的萬分驚懼。她們儘管以後也許會爲王樹林的死落幾滴眼淚,但眼前對自己的安全憂慮纔是第一位的,甚至佔據了大腦的全部情感空間,別的情緒都被排擠出去了。更別說以後那有可能的流淚在實質上只是對自己的青春被恐怖經歷摧殘的一種遺憾的回憶罷了。
卓曉青站不起來,翟靜反應較快,正要起身揚起菜刀,卻看清楚了他慢慢伸向亮光處的手,蠟燭的搖曳火苗旁,一把射釘槍赫然入目。
實力對比很明顯,翟靜不需要權衡和評估,就頹然放棄了抵抗,菜刀落地。聞傑很滿意她的反應:"很好!我就喜歡幹聰明的女人!"
翟靜聽到這個"幹"字頓時羞憤難當,也有一股想要重新拾起菜刀與之拼了的瞬間勇敢,但她也能同步分析出平行宇宙裡自己反抗的另一種可能性--被射釘槍射穿腦袋,死相悽慘而又噁心,頓時絕望了,低聲抽泣起來。她當然也沒有勇氣叫喊來殭屍與聞傑同歸於盡,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求生谷欠望如此強烈,哪怕可以適當承受一些恥辱。一時間腦子裡涌出無數的念頭,其中之一就是最好聞傑再射殺卓曉青,要是這樣的話自己被他強*暴的現場就沒有人能轉述了。可又想到兒子就在樓上,一旦聽到自己的聲音下樓看,再被殺害,那就……想到這裡,淚水奪眶而出,周身大幅度顫抖。
聞傑的眉頭漸漸皺起來:"我就討厭你這樣裝腔作勢的!你們這些漂亮女人,哪個不渴望跟帥哥幹?他媽的有錢有勢長得帥幹你們,你們就能無怨無悔,我他媽四十虛歲了還是光棍誰又考慮我的感受了?他媽的流&多少次的*貨就因爲長了個好模樣,跟我相親還嫌我醜嫌我窮?你們在帥哥的chuang上叫得跟鑽天猴信號彈似的,在我面前就裝聖女?我操你們祖宗十八代!"
翟靜和卓曉青都絕望至極,肩膀簡直承受不住淚水的重量,幾乎要整個坍塌碎裂……
"我剛纔可沒騙你們啊,我可真是個遊客。這射釘槍是我在工地撿的,雖然不是真槍,但你們的菜刀沒法跟它比。"聞傑覺得勝券在握了,也有恃無恐,決定來點俏皮話,可惜他無論是罵人還是幽默詞彙量都很匱乏,"我就在電腦裡看過'雙',早就想嘗試一下了,今天正好!不過我想先一個一個來,咱們有的是時間,漫漫長夜,不着急,哈哈哈哈!"
聞傑雖然文化程度不高,素質也很低,但因爲足夠狡猾,也能夠準確地審時度勢,他指着翟靜說:"就從你開始吧。"他很清楚,卓曉青根本起不了身,自己先強女幹翟靜的話,卓曉青只能眼看着卻跑不了,並且有個美女觀衆也格外刺激,足夠滿足他的變*態心理需求。而要是先強女幹更容易得手也更漂亮的卓曉青的話,那翟靜在他谷欠仙谷欠死的時候來上一刀可就壞了,就算綁上了翟靜,也難保證自己在全身心投入品嚐卓曉青的時候,翟靜不會想辦法利用地利之便掙脫,畢竟人家來這個房子更早,懂得如何就地取材。
翟靜的眼睛已經被淚水塗抹得如同雨刷出故障的雨夜車輛,什麼也看不清。聞傑命令道:"自己脫。"
翟靜哭着哀求道:"大哥……求求你,能不能別這樣……我們的吃的全歸你……"
卓曉青可不敢跟她一起哀求,反正不是她就是自己,那還不如就是她呢。
聞傑冷冷地說:"你以爲我未卜先知,提前知道屋裡有兩個大美女?我確實只想要口吃的,甚至說只想能進屋活命就謝天謝地了!可怪就怪你們,沒有那麼大的實力,卻偏偏收留我!那男的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兩個美女哪能是他保護得了的?他就該死了,或者說,他是你們害死的!你要是再不脫,我就射死你,讓你跟那男的作伴。那男的看上去廷老實的,一看就知道根本沒把你倆搞到手,是個跟我一樣的純金屌絲。可惜,他也是個倒黴蛋,我就不同了,我在亂世裡,已經變成了一個強者……行了別廢話了,我給你十秒鐘,十秒鐘內不脫,一分鐘內不脫完,那我就身寸穿你的腦殼!"
翟靜嗚嗚嗚地低聲口申口今,如同就要上刑場的囚犯。十秒鐘後,她終於開始脫了,聞傑興奮極了,瞪着眼睛瞧。一分鐘內,翟靜終於脫光了,雙手捂住私&處,可月匈部無法同時遮住,只得轉過身,露出曲線完美的臀部。聞傑大喜,哈喇子都出來了,褲襠給撐得像降落傘,隨即開始解釦,他很警覺,射釘槍一直拿在手裡不放鬆。
如果採取傳統姿勢和女上都很危險,於是聞傑毫不猶豫地說:"你就全身匍匐在地上就行了,其他的看我的!不準轉過來,否則我就身寸死你!哈哈哈哈!你就算聽話,我也要身寸死你!但我不用射釘槍,我用我身上的'槍',保管比射釘槍射得還要深哦!你暫時沒有水不要緊,我這還有痰呢,幫你潤潤……"
他淫笑得連看一眼就覺得噁心。翟靜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很清楚,要是轉過身被他從後面強*暴,自己的四肢根本無法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王樹林我cnm!"翟靜終於爆發了,把流到嘴裡的鼻涕和淚水順着一口濃痰噴出來,"要不是你開門,我能這樣嗎?你就算死了我也要cnm!"
聞傑頓時覺得很刺激很興奮,靈機一動:"啊,我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來,你到那男的眼前趴着,臉對着他,我再幹你!"
翟靜的悲憤達到了絕望早就達到的巔峰,她甚至沒有思索就明白,聞傑想要自己看着死人的臉,產生恐懼,以便讓聞傑體會到更大的快&感。可她有什麼辦法?還能再說不嗎?唯有認命一途。說不定他高興了,還會在釋放精力後不殺人滅口呢?這世道殺個人已經不會被判刑了,他大可不必殺她二人。大不了她跟卓曉青都被強女幹,互相有了把柄,都不至於說出來。翟靜繃緊的肌肉鬆弛了下來,順從地閉上眼睛,只盼望這一切快點結束,又怕結束之後,聞傑射死自己。算了,只要不弄死她的孩子,那就認命吧!
可也就在這時候,樓上傳來貝貝的聲音:"媽--怎麼了?你是不是哭了?"
"哦?"聞傑聽了更加亢奮,"太好了,原來你有個兒子啊?"
翟靜恐懼到了極點,清了清嗓子喊了聲:"沒有,你媽做夢說夢話了,你快睡,明早還要趕路。"說完悄聲乞求道:"求你了……別傷害我兒子,讓我幹什麼都行……"
"好,這是你說的?"聞傑的舌頭抖着殘涎,如同看到腐肉的非洲鬣狗,"那我不殺你兒子,你喊你兒子下來,我要當着他的面爽他媽!讓我爽了,我就不殺他!"
卓曉青臉色慘白,想要爲翟靜求求情,可連嘴巴也張不開了,恐懼是人類的第一情感,其他的情感在與之並存時只能讓位。
"你……你別欺人太甚……"翟靜的眼裡冒着岩漿,她已經產生了真正的殺意,爲這種意志提供能量的情感之源是母愛,遠在恐懼之上。
"喲,你看來很不滿啊?"聞傑本想見好就收,可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兩個女人都太不馴服了,而他經過亂世的一*夜洗練,自認爲已經脫胎換骨,不想光依靠暴力,而是幻想自己有足夠的男性魅力,能從肉體和精神雙重方面徹底征服美女,所以並不想借坡下驢,否則翟靜和卓曉青要是不夠害怕而起了反抗的念頭,就更不好收拾了。"你就兩個選擇,我殺了你兒子,再殺了你!或者叫你兒子下來,我當着他的面給他提前上一堂青春期教育課!"
翟靜怒火萬丈,一字一頓地說:"你如果把女人看成伴侶,我願意帶着兒子跟你一起過日子,報答你的不殺之恩……你如果把女人當泄谷欠工具,非要把我兒子的童年毀了,那麼我跟兒子就算死了,也決不能受你這樣的侮辱!你就不怕我臨死前大聲喊,把殭屍都喊過來?"
聞傑倒沒想到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臉受氣小媳婦樣子,卻還有這樣的膽氣,但他也有他的顧慮,因此決不能讓步,何況這種年輕辣媽獨有的倔強風韻更激起了他的情谷欠:"你既然這麼不珍惜我給你的機會,那你可以試試。我倒要看看是你叫得快,還是我的射釘槍殺掉你速度快。你最多也就能喊一聲,那些殭屍聞聲趕過來聽一會兒沒動靜的話,還是一樣會走。這不是我瞎說吧?你肯定也明白。"
翟靜豈有不知,她只能期盼這是個噩夢,自己再次張開眼睛時,是在前天晚上正常世界的chuang上。或者……要是昨天中午被江海濤一夥用液化氣罐炸成碎片,也好過今天充滿屈辱的慘死……等到鋼谷救援軍趕來,發現這一屋子的慘狀時,也許他們會用冷酷的語言寫進歷史……
只聽樓梯咚咚咚地響起來,貝貝大概是想往樓下走。
卓曉青被翟靜如此絕望的眼神觸動,不由自主地喊了一聲:"貝貝!馬上給我上樓睡覺!不然你媽揍死你!"
樓梯的腳步聲停止了,貝貝問:"阿姨,你是不是跟我媽媽打架了?"
卓曉青咳嗽幾聲:"你放心,你媽沒吃虧。阿姨的腿都斷了,哪能打得過你媽媽?"
翟靜看了她一眼,眼神裡竟沒有絲毫的感激之情,那是因爲絕望到了丁頁點,容不下任何其他的情緒了,況且兩個女人都是深知,這種行爲治標不治本,最多也就是拖延地獄來臨的具體時間。
聞傑覺得很有趣,於是打算開口喊那孩子,翟靜和卓曉青只覺得他要是真的發出聲音,那這個世界真的會在自己眼前徹底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