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籃子就是後生和媒人提着籃子到姑娘家去,籃子裡的東西不多,就半斤鹽巴和三斤三兩排骨豬肉。做孃老子的見到籃子裡的東西就曉得後生是來提親的了,這籃子是由姑娘本人接過去的。姑娘把豬肉煮了,但放不放鹽巴是孃老子的事,如果
孃老子放了鹽巴,這門婚事就成了。如果
孃老子不放鹽巴,那意思就是沒味,這門親事就黃了。鹽巴是一種珍貴而有味的物品,正如十里八寨的姑娘們所唱的:
哥去廣西挑擔鹽,
一去就是三五年;
牀上淚水能洗澡,
地上淚水能撐船。
那時候,十里八寨吃的都是粗鹽,是從廣西和四川那邊挑過來的,路途十分遙遠,加上沿途盜匪猖獗,鹽價就變得十分昂貴了,一擔穀子也就換一斤鹽,只有家底好的人家才能吃得上鹽。這半斤鹽巴夠普通人家吃上一年。粗鹽都是半斤八兩一粒的,炒菜的時候,往往是把它扔到菜裡拌兩下,然後馬上取出來,放在火爐邊的青石板上烤乾了,放着,等下一餐再用。
父親說:“正英姐,要不我現在回去弄個籃子,明天一起送過去?”
“還弄麼子籃子撒!”張寡婦搖搖頭說,“我看你們是八字沒有一撇,成不了了。”
父親心裡一驚,忙問:“你是麼子意思?”
“想曉得嗎?”張寡婦眯着眼睛反問道。
父親連連說:“想,想,想,當然想撒。”
“真的想呀,那你還不快點把我抱到裡頭的牀上去?”張寡婦嘻嘻的笑開了,“今晚你要是把姐打整舒服了,姐就把翠花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訴你。”
父親二話不說,一傢伙就把張寡婦抱進房間裡,黑咕隆咚地往牀上一扔,說:“想舒服啊,就把屁股翹高點,等我熄了火回來。”
父親到火爐鋪上把爐火埋好,這才提着那盞昏花的桐油燈,回到房間裡。
張寡婦已經赤條條地等在印花被子裡了。
父親用竹籤子把桐油燈稍稍撥亮了一點,放在牀頭的高板凳上。
父親從屁股上取下那杆土槍,掛在牀架子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寬衣解帶,赤條條地溜進了張寡婦的印花被子裡。
“正英姐,翠花和我爲麼子不能成?”父親抱着張寡婦親了兩下,急不可耐地問。
“被窩都還沒捂熱哩,你又說翠花了,姐哪點比不上那鬼丫頭了?”張寡婦突然伸手抓住了父親的行頭。
這行頭可是男人的標誌,只要張寡婦手上稍稍用勁,這輩子就完了。
父親心裡一驚,忙陪着笑臉說:“你*肥,屁股也肥,翠花哪能跟你比呀,她身上的肉剮下來還沒有半斤重,弄了半天還喊痛,做這種破事還得輕拿輕放,多累人。”
其實父親的擔心是多餘的,張寡婦哪捨得用勁,她只是輕輕撫弄幾下就放手了。
張寡婦的屁股肥美得很哩,在墊了稻草的平板牀上一時難以盡興,父親伸手從牀架上扯下一件舊棉衣,也不管幹淨否,往她的屁股底下一塞,然後掰開她的大腿,照着那塊麥地就是一通狂轟濫炸,弄得她喊爹叫娘。
都說三年的寡婦像一個黃花閨女。
張寡婦守寡四年多了,她的行頭雖然十分緊窒,但跟黃花閨女的行頭還是沒得比。
張寡婦把劉翠花介紹給父親的時候,人家還是個貨真價實的黃花閨女,而父親已經跟張寡婦偷偷摸摸地好了兩年,算是破了膽。
男人一旦破了膽,這膽子比褲襠裡的東西就大得多了。
父親在楓樹坡上和劉翠花見了三次面,就開始打整人家了。
當然,這都是張寡婦在後山的爛牛棚裡做那事時給父親壯的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