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去了楊寡婦的屋頭。
楊寡婦屋頭的人都到外面忙活路了,劉半仙焚香燒紙弄了兩碗黑不溜秋的神仙水。
楊寡婦端着那碗神仙水到堂屋去了,劉半仙這才把另一碗神仙水放到楊寡婦的牀底下去。
劉半仙從牀底下美滋滋地爬出來的時候,楊寡婦從堂屋裡轉來了,雙手捂着肚子,哼哼嘰嘰地進了房間。
劉半仙以爲是那神仙水起了作用,撲過去,抱着楊寡婦就往牀上按。
“你……你想幹什麼?”楊寡婦使勁推他,但哪裡推得動。
劉半仙說:“年輕力壯不做,老來想做不能撒。蜜,你就依了我,咱們做回神仙。”
劉半仙動手脫褲子,楊寡婦死死拽住褲帶子說:“你再不放手的話,我就喊人了。”
劉半仙以爲楊寡婦是不好意思,嘴巴說說而已,哪有女人喝了神仙水不想幹那事。
其實楊寡婦並沒喝那碗神仙水。
楊寡婦愛乾淨,見那碗神仙水黑不溜秋的,就把它放在桌子上了,等髒東西沉下去再喝,沒想到下邊突然來了洪水,肚子痛得厲害,就捂着肚子回來了。
每次來洪水,肚子都痛得要命。但楊寡婦清醒得很,劉半仙一用勁,她就大喊:“救命……”
劉半仙趕緊捂住她的嘴巴。
寡婦的褲子經不起扯,劉半仙一伸手,楊寡婦的褲子就被撕開了,白嫩嫩的肉露了出來。
劉半仙扯起傢伙正要奔着楊寡婦的那裡而去,結果屁股重重地捱了一傢伙,還沒有等他明白過來,腦殼又重重地捱了一下。
醒來時,劉半仙發現自己被人捆在屋背後的竹林裡了,身上一塊布頭子都沒有,還好,玩女人的傢伙還在一片梧桐樹葉底下吊兒郎當的。
竹林裡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劉半仙,這回開眼了吧?”
父親抽得通紅的大旱菸袋在旁邊的竹子上使勁地磕了兩下,竹子呼呼地冒煙。
劉半仙嚇得直哆嗦:“好……好漢饒命!”
“我不是麼子好漢,我是這裡的保長,是蒲品德叫我過來講理的。”父親的大旱菸袋又在竹子上使勁地磕了兩下,厲聲問道:“說!你的神仙水哪來的?”
“化……化來的。”
“用來幹什麼的?”
“替人消災的。”
“替人消災?”
父親哈哈大笑:“劉半仙,我看你是要大禍臨頭了。”
父親突然止住笑,回頭對蒲品德說:“去屋頭把那碗神仙水拿來,替這傢伙消消災。”
黑不溜秋的神仙水拿來了,劉半仙嘴巴閉得死死的,死活不肯喝。
“不是說可以消災嗎,怎麼不喝了?”父親厲聲問。
劉半仙閉着嘴巴直搖腦殼:“唔唔……”
“劉半仙,彆嘴巴里咬着棟卵似的,說!你到底在裡面放了什麼?”
劉半仙還是不說。
父親說:“拿鐵鉗子來,今天就是撬掉門牙,也要讓他喝光身了。”
還沒等用鐵鉗子撬,劉半仙的嘴巴就張開了。
“我說,我說。”
劉半仙交代,那神仙水是他到芷江城頭跟教堂裡的洋教士買來的,是一種*。
劉半仙說:“那些洋教士專門用這種*來迷惑**中國婦女,真可惡。”
“他們可惡,你不也同樣可惡嗎?”
父親用一顆老母豬的長獠牙挖了挖煙鍋,邊挖邊問:“劉半仙,你光天化日之下入室奸*女,我要是把你送到鄉公所,你說姚大鬍子會怎麼治你撒?”
“別……別把我送……送給姚……大鬍子,你……你有麼子條件,我……我依你就是了。”說到姚大鬍子,劉半仙就哆嗦得厲害。
“不是我有麼子條件,是人家要找你算賬!”父親回頭問身後的蒲品德,“蒲品德,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