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霍天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兩人居然在他的面前上演情深意切!
這個女人還真是無時無刻都在勾引男人!
他知道霍天在威脅自己,可是,他也知道,地位和顧南傾哪一個更重要!
母親經常對自己說,對於自己愛的人就要毫不吝嗇的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傾家蕩產也不要將她推向被人。
只有勇敢的追求,纔會得到一份滿足的愛。
也只有趁自己給青春年少的時候,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只可惜,這一切都被霍天打亂了。
他和她不得不漸漸疏冷起來,她看見他也會刻意的迴避,只是偶爾回他一個禮貌性的笑容。
面對這種情況,他就算即使心痛卻也無可奈何,這種感覺讓他很挫敗。
他突然想要變得強大起來,強大到能夠保護她和天恆作對的地步。
可他知道,這僅僅只是一個妄想而已。
霍家的基業,錯根複雜,基業很厚無比,可以說,全國很少有超過是個家族能比的過霍家。
不由自主的收緊了抱着顧南傾的手,大概是有些冷,顧南傾下意識往他懷裡縮了縮,去尋找那溫暖的源頭。
僅僅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卻讓霍天氣的不輕,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睡在別人的懷裡!
不過,即使霍天心裡再怎麼憤怒,他也不會表現出來,只是那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低迫的氣壓讓唐慕言有一絲緊張。
他深知霍天是個強勢的男人,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
如今傾傾在他的懷裡,若是真的就這樣連給了他,難不保傾傾又會受到他的羞辱和折磨。
他已經從猜那裡知道傾傾的左手已經被他廢了,他那樣心狠手辣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想到這一點,唐慕言更加堅定了不能把傾傾交給霍天的念頭。
他已經打電話給家裡的司機過來接他,想來大概還有幾分鐘就應該要到了。
昨晚上官猜和霍天鬧了矛盾,兄弟反目,像霍天這種性格,做事果斷狠辣,性格高冷涼薄。
猜和他反目,霍天一定以爲是猜偏袒傾傾,所以對傾傾的怨恨也就更加深了。
“唐慕言,如果不想你的唐氏覆滅,最好將她交給我,也許我會考慮一下把唐氏收在旗下品牌,給你們經營權,不進行收購。”
霍天的聲音不冷不淡,不高不低,唐慕言卻聽出了威脅的味道。
唐慕言堅定的搖了搖頭說:“把唐氏收爲旗下品牌,和收購又有什麼區別。”
接着他又不屑的說:“你之前用這個條件逼迫傾傾做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情,想讓我和傾傾徹底成爲陌路人,霍天,你還真是好手段!”
“今天的股東大會傾傾幫你做企劃書一舉扳倒了霍霆,你卻將她推向火坑,成爲霍霆那邊的公敵,這就是你報答人的方法嗎!”
如此涼薄寡性,就連着那心也是冷的。
霍天面無表情,沒有任何表示,眼神飄飄的看向唐慕言譏諷說:“沒想到唐少爺對我天恆的事情倒是瞭如指掌,只是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最後一句話,霍天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無比,就連那語氣也彷彿像是結了一層冰。
霍天就是這樣,連說話都是那麼的傲慢無禮,那種傲慢出現在他的身上,不僅沒有讓人覺得突兀,反而顯得似渾然天成。
“對於自己的敵人,我自然要好好做一番調查。”唐慕言笑着說,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無論從那方面講,霍天都是他的頭號敵人,再說,天恆集團的兩位大少爺的一場天價豪賭,早已經驚動了整個a。
唐慕言雖溫潤如玉,卻也是商場中人,自然也關注着天恆的一舉一動,再說傾傾也在裡面。
唐慕言和霍天不一樣,霍天能稱霸商界,靠的的鐵血的手腕和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
加之那涼薄的冷漠的性格,更是無人能夠相比。
而唐慕言靠的是以德服人的手腕,做事溫和有禮不刺激,在商界是出了名的溫潤唐家大少爺。
“是麼?”霍天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奉勸唐少爺一句,不要爲了一個不值得的人毀了自己的一身,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知道唐慕言已經不可能將顧南傾交給他,心裡雖然惱怒不已,卻也不能硬着和唐慕言搶人。
這裡四處都是眼睛,難不保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那些無聊又八卦的記者盯着。
霍天雖然覺得無傷大雅,面對那些說的天花亂墜的報紙卻也實在是頭疼。
看着霍天上車的背影,唐慕言也毫不客氣的回了他一句:“我也奉勸霍先生一句,不要爲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去傷害更多無辜的人!”
那無辜的人當中,也包括慕言自己。
霍天身子一僵,無辜的人!
爲什麼所有人都認爲她是無辜的,上官猜也是,容意也是。
他身邊的人,幾乎都在爲那個女人說話!
她到底有多大的魅力,才能讓這麼多優秀的男人站在她那一邊!
冷冷哼了一聲,低頭鑽進了車裡,吩咐司機開車離開。
他和顧南傾一起吃了飯,顧南傾堅持要一個人走,大概是猜到了女人想要去幹什麼,他並沒有過多的干涉。
回到霍宅,見女人天黑了都還沒有回來,剛出門就看到一臉驚慌臉色蒼白無比的林靜跑到他的面前口齒不清的說誰誰死了。
霍天有些不安,想到女人昨晚纔出了事,現在不會又出了什麼事吧。
好不容易聽懂了林靜到底說的什麼,霍天臉色大變,吩咐司機開車一路狂奔到了墓園,卻剛好錯過唐慕言抱着顧南傾離開。
地上還有許多殘留的血跡和已經慘敗凋零的藍色妖姬一把黑色的雨傘。
所以他纔會開車在前面等唐慕言。
將顧南傾帶回家,叫來了私人醫生處理了她額頭上的傷口,卻意外的發現她的額頭的右邊,有一條猙獰的疤痕一直從內心蔓延到耳根。
包紮完畢後,送走了醫生,也終於知道傾傾爲什麼一直留着這麼厚重的劉海掩去自己絕色的面容。
吩咐傭人給她清洗了身子,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在雨中受了傷,又一直淋雨,身子肯定十分虛弱,唐夫人也就是唐慕言的母親親自給顧南傾熬了一碗薑湯,喂她喝了下去。
檢查了一下顧南傾身上的上,手背上,手腕處,額頭上皆有傷口,而且都是新的。
看來是剛受傷不久,唐夫人不忍的嘆了一口氣,只覺得霍天太過於冷漠無情,太執着於過去。
顧南傾是個好女孩兒,只是性格微微有些清冷,她以前一直鼓勵慕言去勇敢的追求顧南傾,她也一直把顧南傾當做自己的準兒媳婦。
索性顧南傾並不介意,她和顧南傾相處的也很好,不像別的女孩兒一樣循規蹈矩,死板硬套。
只可惜霍天那個孩子誤了她一生,她和慕言從今以後也只能是朋友了。
唐夫人再次嘆了一口氣,替顧南傾捏了捏被角,探了探她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感覺體溫已經正常下去了,唐夫人溫婉的臉上才露出滿意安心的笑容。
在門外看到自己的兒子站在一旁,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經換了。
知道自己的兒子還深愛着顧南傾,可是現實已經層層束縛了兩人,便用端凝的聲音說:“慕言,媽媽知道你還愛着傾傾,媽媽也很喜歡傾傾這個孩子,只是她現在畢竟已經嫁人了,等她明天醒來,看看身體還有沒有大礙,便送她回去吧!”
“畢竟她一個已經結婚的女人,留在一個男人的家裡,傳出去,這名聲不論是對於唐家還是傾傾,總歸是不好的,所以你就當是爲了傾傾着想吧。”
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知道他是什麼性格,所以她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看慕言自己怎麼處理。
慕言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唐夫人也不再多說什麼,端着碗轉身就離開了。
唐慕言打開門,這件屋子是顧南傾以前來他家住的時候專用的臥室。
他一直都有讓下人去打掃,希望她有一天能夠回來。
她現在終於回來了,只是卻是帶着滿身的傷痕。
曾幾何時,他想要給她一個溫暖的避風港,在她受傷的時候能夠停靠。
唐慕言撫摸着她蒼白的小臉,曾經那麼愛笑的女孩兒,如今已經生生被磨成了這副模樣。
心裡說不出的心疼,就像那絲線,一條條慢慢的從心臟抽出來,那股尖銳的疼痛幾乎讓他窒息。
“傾傾,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嫁給他。”
一年前的事情誰也沒有想到,事發突然,打的他措手不及,剛回家就聽到了傾傾嫁人的消息。
他發瘋似的跑出,卻只看到她已經爲別人穿上了婚紗……
唐慕言苦笑,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大概就是他現在這種境地了吧。
第二天早上
顧南傾一醒來就看到一張放大的正太臉,顧南傾雙眼一瞪,猛地做起來尖叫一聲。
“上官猜!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顧南傾咬牙切齒的瞪着一臉無辜的上官猜。
額頭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顧南傾按住額頭,摸到額頭上的紗布這纔想起來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