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雲倒下了,季然慌了,連着顧天麟也慌了,20年前的事情,他封殺了所有一切關於南風家族的事情,而如今正在被一步步的顛覆。
季然骶骼女人,遇到什麼事情都只知道恐懼,兩人爭吵,這也想當然耳。
顧天麟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重了些,疲倦的閉了閉眼,他和季然的婚姻本來就是強制性的,根本沒有什麼感情可言。
“好了,我現在不想和你吵架,沈碧雲是倒下了,可是南風傾還沒有找到證據,你慌什麼慌!”
顧天麟真是恨鐵不成鋼,端起茶几上的水就狠狠喝了一口。
霍霆失蹤,連帶着她的女兒也失蹤了,可是這個男人居然一點都不擔心。
季然越想越覺得委屈,坐在那裡不停地哭,嘴裡還不停的嚷着:“都怪你當年把那個小賤種帶了回來,我早就告訴過你要斬草除根,你偏偏不信,現在好了,南風傾長本事了,知道來對付我們了!”
季然一邊哭一遍叫,顧天麟實在是煩透了這個女人,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夠了,你到底還想要鬧到什麼時候!”
“不是我想鬧,而是你,要不是你當年把南風傾帶回來又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我看你根本就是忘不掉那個女人所以還妄想着把她的女兒放在自己的身邊!”
季然越說越放肆,氣的顧天麟狠狠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臉上:“混賬東西,你看看你自己說的是什麼下賤話!”
彷彿是被說重了內心最陰暗的一面一般,顧天麟直直的享用憤怒去僞裝自己的尷尬。
季然紅着一雙眼睛看着顧天麟,顧天麟狠狠嘆了一口氣說:“沈碧雲被抓走肯定有原因,但是隻要她沒有犯罪,我就有辦法把沈碧雲弄出來,你又在這裡急什麼!”
倒不是季然急,而是沈碧雲知道太多事情,季然害怕沈碧雲會將這些事情都說出來,那時她顧家就算是真的完了,聽顧天麟這麼說,季然眼睛一兩,閉嘴直接不說話。
顧天麟想要直接去警察局將人保釋出來,以顧天麟在a市的身份和地位,那些還不敢不聽他的話,只是顧天麟不知道,這一切事情,是霍天早就一手安排好的。
“你的意思是說到時候顧天麟肯定會去保釋沈碧雲,屆時我們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將沈碧雲在a市的所作所爲都公佈出來對嗎?”
南風傾狠狠一拍手掌,這個計劃真是好極了,今天將沈碧雲帶走,沒有給外界一個交代,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還會以爲是警察局收了天恆的錢,所以纔將沈碧雲帶走,畢竟霍天和沈碧雲兩人之間的關係在a市是人盡皆知,這樣一來的話會給警察局帶來不曉得壓力,也會給天恆的信譽造成一定的影響。
但是隻要顧天麟去保釋人,沈碧雲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男人將女人抱在自己的大腿上,聽着她的話,不可置否。
下午5點的時候,南風傾早早的就拉開了天恆。
“喂,墨濃,你現在有空嗎?”
南風傾拿着手機給林墨濃打電話問。
“什麼事?”
“老規矩,翠雲山莊見!”
知道林墨濃現在對自己的刻意疏離,南風傾並不介意,約了人去翠雲山莊,只是十多分鐘的時間林墨濃便出現在她的眼前。
林墨濃一身寬鬆白色連衣裙,許是見慣了林墨濃的紅衣,突然見林墨濃穿其它顏色的衣服,南風傾心裡總感覺哪裡有不對的地方。
林墨濃款款坐下,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南風傾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錯覺還是怎麼了,總覺得林墨濃的身子好像變得有些臃腫,不過有些時日不見,也許胖了也說不一定,便也就沒有多想。
“墨濃,這些天你過得怎麼樣?”
她有些擔心的問,林墨濃冷笑了一聲說:“託你的福。我過的很好,只不過是名聲又比以前臭了些。”
林墨濃撇過頭,想要避開南風傾那雙擔憂的眼睛,鼻子突然有些酸,喉嚨裡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一樣,熱熱的。
“墨濃,那天的事情我相信你能夠明辨是非,今天約你出來只是想告訴你,無論何時我都是以前的那個我,沒有一絲變化,變了的人,是永遠不會在乎你的人,林墨濃,我沒有家人,我也只有你一個朋友,無論何時我都不會去選擇背叛!”
她的話很真,真的林墨濃幾乎忍不住的想要哭,只是她依舊扭頭看向窗外說:“南風傾,如果你今天只是來和我比可憐的話,那麼你贏了,你見縫插針的想要破壞我和司空痕好玩麼?南風傾,別裝了,我已經煩透了你!”
林墨濃靜靜地說,彷彿這種話從他的2嘴裡說出來是那麼的輕鬆,卻沒有人知道她的內心此刻是有多麼的煎熬和難受,傾傾,我本來不想這樣做的,可是,她和她已經不應該再有什麼聯繫了。
從相識開始,從來都是南風傾護着她,就像一個長姐一樣。
南風傾從來沒有想到林墨濃居然會這麼說,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了下去,瘦弱的身子在不停地搖擺,半天南風傾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看着這樣的南風傾,林墨濃的眼裡幾不可見的劃過一絲尖銳的疼痛。
對不起傾傾,不是我不信你,而是現在的你和我早就不是同一條平行線的人了。
“對不起,墨濃,是我打擾了你!”
南風傾深吸一口氣,說完這句話直接拎着自己的包包狼狽而逃,腳步凌亂,好幾次南風傾都幾乎摔倒,林墨濃膽戰心驚的看着她離開翠雲山莊,深深吸了一口氣,太好了,傾傾終於不用再護着她了。。。
即使是這樣想着,可是那眼淚還是不可抑制的流了出來。
林墨濃正想起身離開,忽而一道低沉清冷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你這樣,究竟要裝到什麼時候呢,身爲孕婦,就應該保持自己的情緒。”
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靠在了一邊的窗戶上,而她卻沒有絲毫感覺。
林墨濃一驚,擡頭,便看見那人貴氣的臉上噙着淡淡而又優雅的笑容。
林墨濃收了自己的情緒,吸了吸鼻子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餘子安輕輕笑了一聲,突然轉頭看向窗外,那道人影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有人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便讓我來接你。”
林墨濃刷的一下就睜大了一雙嫵媚的眼睛,果然,不論什麼時候,傾傾永遠都是那麼的會爲她着想。
“你覺得你到了現在,還有必要裝下去嗎?”
餘子安又道。
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林墨濃直接起身說:“我累了,要回去了。”
餘子安嘴角噙笑,溫暖莫名:“林墨濃,等你哪天真的累了,你可以往你的身後看一看。”他就只說了這麼一句話,林墨濃懂,餘子安也懂,只是心照不宣。
距離拍賣會還有幾天的時間,齊家的人已經多次過來交涉。
林墨濃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想法,這幾天一直呆在餘子安那裡,美其名曰養胎,林墨濃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若是生下來了,墨寶又該怎麼辦。
餘子安這幾天不在,好像是出差去了幾天,家裡的人把林墨濃看的緊,不允許林墨濃出去,只是人無聊到了極致,無論如何都想着要出去。
“林小姐,下面有人找您。”
安娜進了林墨濃的房間,看見林墨濃正拿着一本育兒方面的書籍看,精明的眸子幾不可見的閃過一絲狠辣和嫉妒。
林墨濃收了書問:“誰找我?”
“司空痕。”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林墨濃終究還是下了樓去見他,卻忽視了安娜眼裡得精光,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有了少爺,居然還想着自己的前任。
許是好久不見,再次見到司空痕,林墨濃感嘆自己居然還能心靜如水,沒有絲毫感覺,也不知道是自己麻木了還是對他真的已經沒有了感覺。
司空痕已然注意到她微微隆起腹部,眼裡閃過一絲沉痛,墨墨,你果然懷了那人的孩子!
“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林墨濃眼睛十分平靜,也許正是因爲這樣的平靜才更加的激發了司空痕內心的妒忌。
“和我去個地方,我有事情要告訴你。”言罷,司空痕不由分說的就拉着林墨濃上了車,而公寓里居然沒有一個人敢出來阻攔,樓上的安娜看到林墨濃被司空痕帶上了車掏出手機向餘子安彙報林墨濃每天的行蹤。
“少爺,林小姐跟着司空少爺出去了。”
“好,我知道了。”那邊只是傳來餘子安靜靜地聲音,安娜跟在餘子安身邊多年,雖然餘子安此刻的聲音很是平靜,安娜確實知道,餘子安此刻恐怕正擔心的發狂吧!只是等餘子安回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林墨濃不安的扭動這身子問道,司空痕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直直將林墨濃帶進了市中心醫院,林墨濃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林墨濃開始掙扎,想要擺脫司空痕的禁錮,卻不想剛進入醫院大門,就已經有幾個人上前架住林墨濃往一個病房脫去。
“司空痕,你到底要做什麼!”
司空痕亦步跟在後面,笑的很溫柔,卻直直讓林墨濃遍體生寒。
“墨墨,你病了,我是帶你來看病的!”
司空痕笑着說,林墨濃突然睜大了雙眼,聲嘶力竭的怒吼:“司空痕,你個瘋子,快放開我!我要回去!放開我!”
他居然想要打掉她的孩子!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她終於還是被拖進了病房,四個醫生將她按在冰冷的手術檯上,他就站在那裡,眼裡是一片的愛戀癡心,隱約還可以見到幾分瘋狂。
“墨墨,你不要害怕,一會就好,不會很痛的,你放心,只要你打掉了這個孩子,我立馬宣佈結婚,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我只需要你大刁這個孩子,她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他的話,殘忍而又冷酷,如同一個劊子手一般,林墨濃不知道,她以前愛到骨子裡的男人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直到現在,司空和還妄想着讓林墨濃嫁給他,是司空和先對不起林墨濃的,他有什麼資格打掉她的孩子!
正在家裡畫着圖紙的南風傾,心裡陡然升起裡一抹濃濃的不安,直直的線條硬是被她拉成了一條歪歪扭扭的線條。
南風傾搖了搖頭,爲什麼會突然這麼不安呢?難道是齊家的事情沒有解決好嗎?
陰冷的病房裡,四個穿着白衣,帶着口罩的醫生硬是將林墨濃按在臺上。明晃晃而又冰冷的燈被打開,照射在林墨濃一張菜百的小臉上。
她拼命地掙扎,他卻一把將她抱住。手掌扶着她的背輕聲說:“墨墨不要怕。有我在,不痛的,一下子就會好的!”他就像是是一個溫柔的戀人一樣輕輕的安慰這她,聽在她的耳朵了卻是那麼的恐怖陰森。
她看見閃着寒光的管子向她襲來,冰冷的觸感從她的下體傳來,她拼了命死的嘶吼,撕心裂肺的感覺讓林墨濃幾乎昏厥了過去。
餘子安,對不起,我拯救還是沒能護住你的孩子。
眼眸輕閉,絕望的淚水就那麼滑落了下來,司空痕,這個男人,到底還是變得如此的喪心病狂了。
呵呵呵...
正在國外的餘子安一接到安娜的電話,連忙讓人訂了機票趕回來,僅僅只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卻讓餘子安覺得是那麼的漫長。
司空痕不是什麼好貨色,心思不正,墨濃和他出去,餘子安已經不敢想象回事什麼結果!
“安娜,安娜呢!”
餘子安一把將自己的外套扔在沙沙發上,臉上十分難看。
“少爺,我在這裡。”安娜低着頭不敢去看餘子安,餘子安一把揪住安娜的衣領,臉上十分扭曲憤怒。
“說!你爲什麼不攔着小姐出去。說!”
餘子安從來你沒有像今天這樣發過火,林墨濃被司空痕帶走,幾乎讓餘子安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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